这样一来,会搞得自己很累,看谁都像鬼。倒不如简单点,看山是山,壮大己身,让对方忌惮,不敢动你。
于是,她又旧话重提,“识香阁重新开张那几日便挣了将近二十万两,这段时日生意有回落,但应该也有个八万十万了,你也是时候,招兵买马了。”
白衍含笑望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我手下没人,是因为缺银子?”
“难道不是?”
甄珠一脸懵,含水的杏眸迷迷瞪瞪的,瞧着可爱得很。
这副模样,与奶团子念念模样十足相似,白衍心头甜软,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团子,递给了她。
甄珠忙坐直身子接过。
打开一层薄薄的绸布,再拿出厚厚的一沓纸张,仔细一看,甄珠倒抽了一口冷气。
竟全是屋契、地契!
她粗略看了下,产业竟分布整个天启国,铜州是他的封地,自然不用说,这里整片土地都归他管辖。
但还有别处,农庄共有六个,良田万亩,大大小小的商铺二十几个,此外还有胭脂阁、什么码头、牛行、马行、布行等等杂七杂八的。
“这……这全是你的产业?”
她不敢置信!
这简直是富可敌国了!
这人年幼时在外游荡,少年时期便已征战沙场,他是用什么挣下这些家业的啊!
白衍应了声,“这都是少时离家,一时兴起买下的,成亲后,是言希帮着打理。后来言希……我怕睹物思人,便也没管过。”
“此外,约有银票六百万两,在王府。”说着他掏出一大串钥匙,放入甄珠手里,“抽出空闲时间,把咱家的中馈管理好。”
甄珠还处于震惊当中,微张着小嘴,久久不语。
好一阵,才问他,“你有这些产业,为何不将手底下会没兵?”
白衍眼里难得的流露出一丝羞赧,“言希走后,我既要照顾小念,又要去寻找她,也就是你的再次出现,许多事情,顾不上……”
甄珠恍悟,“哦”了一声,“原来你是一蹶不振,有点自我毁灭的意思。”
白衍脸色有些不自然,捏了捏她的小脸,“我会如此,还不是为了某人。”
甄珠心说,错,是为了言希,可不是为了我!
但她不想在再这件事情上掰扯,就当言希是自己的前世吧。
她把玩着手里的钥匙,语气轻快,“那如今你就给我振作起来,打造咱们的士兵,好守护咱们的家园呗。”
“早在一年前,我找到你时,我便已经在暗中训练了一批好手,只是火候未到,我未曾让他们出山。这几日,也开始对外招募私兵。”
他亲了亲她鼻头,“你莫要担惊受怕,我自有分寸的。”
“那就好。”甄珠想了想,又道,“你要挖矿,得找心腹吧?手头人手不够,又不能弄出大动静,惹人注意,你要怎么办呢?”
白衍眼神温柔,满是轻风细雨般的浅淡笑意。
“无事。铜州是我的天下,这天启国,是圣上的天下,即便他们知道又如何?”
“就怕那些古老家族出来阻扰,与那些言官联合参圣上一本,说与他人私自开采,不合规矩。”
白衍笑容越发清朗,“在铜州,我便是规矩。我不会让那些人靠近,窥探到那处矿脉的。”
甄珠听他这么说,便知他早已考虑得面面俱到了。
便笑道,“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白衍挨着她坐下,“不,我家小丫头很有本事,能为我分忧解难,我甚是欣慰。”
“我现在也是有些分身乏术呀。”甄珠娇嗔的横了他一眼,“你说你有这么多产业你早说呀,我就不折腾什么酒坊、五味坊了。”
白衍笑了,点了点她鼻头,“傻丫头,那些产业现如今处半荒废之中,每年分红越来越少,不找人打理,是不会有盈利的。
你不用着急,我会让陈伯找几个信得过的掌柜,一一遣派过去,你抽空去看看便是。”
“好吧。”
甄珠又道,“那侯爷疑是豢养大型野兽、与蛮夷人勾结,你得抓紧了,我怕他那里出什么幺蛾子。”
“此人心思缜密,轻易不露马脚,但我已有计划。”白衍把玩她肉嘟嘟的小手,“你是不是还想问追影楼的事?”
甄珠心头一跳,“冯妈妈都告诉你了?”
白衍有些好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呀。冯妈妈是我在识香阁的棋子,她发过誓,关于我的一切,她绝不对外吐露半点的。但显然,她遇到你之后,对你知无不言,她的养女也跟你学医。你看,她完全倒戈到你那边去了。”
甄珠唇角微勾,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自己怎么跟人家说的?见我如见你,让她们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人家听从了,你又有怨言,你是不是舍不得放手给我打理识香阁呀。”
白衍用唇堵住了这张伶俐的小嘴。
甄珠轻哼了声,他攻势渐猛,忙推了推他,“别闹,快去吃饭。”
白衍放开了她,微微轻喘。
他动、情的模样,也是欲炸天的!
甄珠都不好意思看他,装作疲惫的伸了伸懒腰,“好累。”
白衍剑眉微微上挑,双手摸了摸她细嫩的脸颊,勾唇哑笑几声,“既然累了,方才还来撩拨我?”
男人的声音透着满足的喟叹,分明是食髓知味。
分明是你自己如饿狼般把我抱到这儿的好不好!
甄珠对他的厚脸皮几乎免疫了,完全无动于衷。
恰巧外边有人喊她,她捏了捏男人的下巴,“给我老实待着,我去看看,回头咱就回家吃饭。”
说着她起身,整理下衣裳,便走了出去。
白衍收回目光,修长的食指触了触被小姑娘捏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酥热、悸动!
眼神暗了暗,心说,最多明日,便要试试她嘴里的“七次”是什么滋味。
……
甄珠端着一杯水,慢慢啜着,走去大堂。
她这么过,为了遮掩被白衍亲肿的红唇。
由于天色已晚,只有樊大夫和王大夫跟前还有病人,大堂都空了。只有花怜正和一个肥胖妇人低声交谈什么。
见她出来,眼神一亮,忙说,“师父,你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