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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糙汉:养个傻妻好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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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你真当自己是救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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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老太婆拿捏不住她。

    跟她预约看病的人那么多,若是知道太后让她都推掉了,这些人心里不舒坦,定是要弹劾太后的。

    所以,她要不答应太后,将祸水东引呢?

    但要等到有人闹起来,要等很长时间啊。

    有些病人,怕等不了那么久……

    太后见她皱眉没回应,火气“腾”的上来,“甄氏!你不要想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哀家便不敢动你!”

    “臣妇不敢。”

    甄珠面上毕恭毕敬,心中却吐槽,这太后情绪外露,说话嚣张,人也不够精明,若不是命好生了个好儿子,直接躺平,她此时怕都成了黄土一抔了。

    太后冷哼,“哼,你有什么不敢的?哀家看你胆子大得很,连哀家和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了!”

    “是臣妇不懂礼节,太后教训得是。”甄珠神色淡定,“只是,臣妇说了,您的病问题不大,无须臣妇天天到场诊脉。您要是放心不下,臣妇七日来一回,您看行吗?”

    太后佯装满脸不屑,“多大点事儿,哀家会放心不下?”

    甄珠笑了笑。

    你没有放心不下,只是怕死而已。

    “太后娘娘,那就这么说定了,臣妇七日后再来。”

    太后没应,回到座位上,手慵懒地撑着脑袋,闲闲地道,“哀家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惜违抗哀家之命,去给那些平民治病?”

    甄珠都懒得说话了。

    心累。

    她方才就说过,病人都是一样的,无关乎身份地位,这老太婆是听不懂还是怎的?

    她沉默了许久,说出一个字,“病。”

    “病?”太后不解,“这是何意?”筆趣庫

    甄珠一脸严肃,“就是他们病了,臣妇得治,不然他们可能会死。”

    太后嗤笑,“甄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救世者,这世上的病人,离了你都活不成啊?”

    “不是。”甄珠摇摇头,“世上医术比我高明的大夫不知凡几。就好比您这宫里的御医,他们对您的病症了若指掌,常年给您针灸、

    调理身体,您的病一直都控制得很好,若不然,呵呵……”

    太后横了她一眼,“‘呵呵’什么,有话直说,少在哀家跟前阴阳怪气的!”好像她得这些病,是自个儿作的似的!

    “臣妇的意思是,好大夫太多了,病人不找臣妇,也会找他们,臣妇压根儿不用替他们操心。

    但凡是求到我跟前的病人,患的几乎都是疑难杂症,早已遍访名医,一直没有好转。

    他们将希望寄托在臣妇身上,臣妇若是食言了,便会以为臣妇治不好自个儿的病,心里会很失望,乃至绝望。”

    甄珠定定地看着太后,“这对他们来说太残忍了,太后娘娘以为呢?”

    太后不以为然,“你想多了。这些人未曾见过你,找你也不过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万一你治不好、或是你半途而废,他们不见得会有多失望。”

    甄珠:“……”

    死老太婆,很会捅刀子嘛!

    她干笑了两声,“太后娘娘言之有理。”

    这嘴硬的死丫头,总算服软了那么一回!

    太后娘娘心中竟浮现起打了大胜仗的喜悦。

    她嘴角勾起弧度,语重心长的道,“年轻人,就该戒骄戒躁,多听老人言,才能少走些弯路。”

    甄珠从善如流,“您说得对。臣妇方才没有听您的,是因为,您不是老人。臣妇把您当作同辈人了。”

    太后一怔,心说这死丫头也不是一无是处。

    心里头舒服了,她也就不再咄咄逼人。

    “行了,你要自讨苦吃,哀家也不会拦着你,你莫忘了给哀家看诊便是。”她掩唇打了个哈欠,“哀家困了,你退下吧。”

    “是。”

    甄珠倒退着离开,刚走出门口,差点与两人撞上。

    其中一人手疾眼快的把她拉到怀里,她才没有撞墙上去。

    “圣上、阿衍,你们怎么来了?”

    她从白衍怀里离开,难得的流露出几分羞赧的神色。

    白衍不着边痕的往宫里看了一眼,“没事吧?”

    甄珠便知他是担心自己才找来

    的,心头一暖,便缓缓摇头。

    皇帝斜睨他,略微不满,“母后对待小辈向来慈爱和蔼,能有何事?”

    他都睡下了,这小子却硬是把他拽起来,实在过分。

    白衍神色淡淡,“是,太后平易近人,宽容和善,所以呀,方才在大殿上偏帮康宁、口口声声要治珠儿大罪的人,不是她。”

    皇帝:“……”

    手指连连点他,笑骂,“跟个深闺怨妇一般,你小子的眼光格局,也就那样了。”

    白衍正要反击,太后的声音从里边传出,“谁在外头呀?有话不能进来说?”

    “告辞!”白衍冲皇帝一拱手,拉着甄珠走了。

    皇帝望着两夫妻离开的背影,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收起,目光变得深远。

    站了一阵,正要转身离开,太后又说,“外边可是皇帝?”

    皇帝迟疑了下,抬脚往里边走去。

    太后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两名宫女分别给她按肩膀、捶脚。

    “方才可是白衍?”

    皇帝应,“是”。

    “哼,这小兔崽子也是个没良心的。他和你同个师门,哀家与你父皇给你准备的东西,哪一回不给他多准备一份?

    他随你回宫,哀家嘘寒问暖,生怕他饿着冷着,拿他当半个儿子看待。他可倒好,自从四年前言希那丫头走了之后,就成了木头一般,整整三年不来国都,也不知道给哀家来封信报平安。

    上回来国都,哀家好几回宣他进宫,他次次推脱。方才人都到了门口,也不进来请安问好,比陌生人还不如……”

    太后喋喋不休,发现皇帝眼神飘忽,心不在焉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皇帝,你有没有在听哀家讲的?”

    皇帝看向她,眼神竟透着沧桑与失望。

    “母后,您扪心自问,您是真想见白衍吗?”

    太后冷了脸,“你这是何意?”

    皇帝嘴角微勾,“是康宁吧。康宁想见他,求您把白衍召入宫。一回两回皆是如此,白衍心生厌烦,便找借口躲避。母后,儿臣说得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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