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使者忍着屈辱低声下气,“诸位,此乃关乎国家荣辱兴衰的大事,吾等需派人快马加鞭回去禀告国君,方能答复。”
“列位来之前,难道就没想过,会是这个结果吗?”苏陌摇头叹息,“蠢而不自知也就罢了,还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啧,没意思,还是直接开战吧。”
东夷使者急了,“首辅大人,战争劳民伤财,咱哪1方都得不了多大的好处,开战之事便不用说了,我们还是来谈谈和平条约吧。”
“谈什么和平条约?”苏陌倏地变了脸色,把拿1沓纸扔到使者脸上,“尔等乃吾国将士手下败将,区区战俘尔,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和平条约?
这些条款,统统给我签字画押,否则便滚回去,为作战做准备吧!”
使者1张脸青红交错,“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苏陌站起,1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尔等要颠覆我天启的江山,还想让我将你奉为座上宾?你多大的脸呢,啊?”
他拍着对方的脸面,神色桀骜,“我不但欺负你,我还想杀了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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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使者清晰的看到他眼里的仇恨与杀意,不禁背脊生寒。
“首、首辅大人,你冷静。两国相交,不斩来使……啊!”
苏陌1拳头砸在他鼻子上,鼻梁骨都砸断了,鼻血飚出老高。
其他人噤若寒蝉,1个字都不敢说。
就连天启国的臣子都暗暗咂舌,心想这首辅大人是不是魔怔了。
苏陌又说,“此外,还有1个附加条件。东夷国,交出你们的国师。他是我们天启国的叛徒,当交由我国处置。”
东夷使者捂着不住流血的鼻子,“首辅大人,这国师是大巫师提拔的。大巫师牺牲后,他也跟着消失了啊。”
消失了?
苏陌目光发寒,“我不管,找不到人,你们东夷就得多割让1块地给我天启。”
……
这1天,东吴国和东夷国使者分别签下和平条约,成为天启国的附属国,保证百年内不挑起战争。
此条约将公诸于天下,让天下人监督。
若有违背,将受到千千万万的人声讨、唾骂,遗臭万年!
消息传来,整个天下都沸腾了。
无论是文人骚客还是寻常百姓、权贵高官,纷纷走上街头欢呼。
整个国家,都陷入了狂欢中。
甄珠扶着白衍慢慢走上阁楼。
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1群人,但能离他们近1点的,只有薄荷、麦冬。
她俩手持防风灯笼,紧紧跟着这对夫妻。
已是晚上,街道上却人声鼎沸。
铺子灯火通明,摊点小贩大声吆喝,行人手持灯笼摩肩擦踵,或是相聚,或是访友。
大家笑语晏晏,时不时有人放烟花爆竹,也有人当街表演杂耍,引来阵阵喝彩声,比元宵节、中元节还热闹。
甄珠笑着看白衍,“这繁华盛世,如你我所愿。”
白衍却是眉心隆起,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对麦冬说,“怎的看紧些你主子,让她出来吹风,太医嘱咐的话都忘了不成?”
麦冬和薄荷呐呐不语。
王爷真是被王妃的沉睡吓惨了,现在都不敢让王妃走出房门口。
还拿上好的人参灵芝供着,吃食也全往营养上面做,什么蒸羊羔、蒸鹿尾、蒸熊掌、焖鸭子,怎么好吃怎么来。
可王妃害喜严重,今晚都没吃上什么,他着急,这里又吹风又闹腾,总觉得对身子不好,所以他恼怒了。
甄珠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踮着脚凑到他耳边,“你再不让我出来,我可要沤发霉了。”
她身形消瘦,看起来格外的小巧玲珑,1点也不像是怀着身孕的女人。
“你也别恼,咱好好看看你守护的江山,这便回了。”
甄珠望着欢呼雀跃的百姓,心里头也是舒畅的很。
经过将士们奋战多年才换来今日的歌舞升平,真是太不容易了。
白衍牵过她的手,侧脸线条锋利坚毅,神色不虞地道,“你呀,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凑热闹。这景致再好,也比不上自个的身子重要吧。”
“是是是。”甄珠附和,“战王教训的是,咱这便回吧?”
白衍眼底现出暖色与分明的笑意,与她携手下了阁楼,“你可是怀着3个孩子的人,自当注意些。”
“我怀着3胞胎,更要走动啊,不然到时候不好生。若不是你拦着,我这会子都动身回家了。”
白衍点了点她的鼻尖,“你还当你是小姑娘啊,说走就走?”
甄珠笑了笑,“我也只是想想,哪敢呐?不说别的,就是你把我扛回去锁起来,我都没地方哭。”
白衍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我怎么会那样对你?爱你都来不及。”
!
突如其来的情话,倒叫甄珠愣了愣,她往后看了看麦冬两个,脸蛋微红,轻咳1声,“你小点儿声,老夫老妻的,被她们听见多不好意思。”
白衍暗自好笑,又将她的披风拢得紧些,“你方才说要回老家时,怎的不知小点儿声?回头齐嬷嬷找她俩问话,若把这话学给圣上听,看他怎么罚你。”
齐嬷嬷是皇帝派来照顾甄珠饮食起居的老嬷嬷,伺候过不少怀孕的妃嫔,饮食上也相当严格。
才来两日不到,甄珠就已经吃了不少苦。
甄珠苦着1张脸,“你快别提她了,不然我要得自闭了。”
白衍笑着亲了亲她额头,“她也是为你好,你乖乖听话,她自然也不会对圣上说什么。”
甄珠怨声道,“你说圣上什么意思啊,派个人约束我,是嫌我吃得苦不够多?”
白衍笑容微敛,也没说话,背着手率先往前走。
这个傻丫头,难道还看不出来2师兄对她的心思吗?
还能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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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像他1样,担心她不懂养胎,到时候不好生?
甄珠顿了下才追上去,扯着他的袖角说,“说真的,我想在生之前见见净凡大师。我们慢慢的坐车回去,你说可以吗?”
她想知道,若她是言希的转世身,为何言希的魂魄会在她身上。
还有,言希眼下不在了,是不是真的已经魂飞魄散了。
她生产那日是很凶险的,她怕言希会蹦出来搞事。
白衍的脸色黑得不像话,“敢情我方才说的那些话,你左耳进右耳出的。”
甄珠忙摆手,“不是。我是想起,我们被困在那1处虚无之地、回来时,脚下步步生莲,耳边响起阵阵梵音,是不是净凡大师在帮的我们。”
白衍微微蹙眉,作思考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