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此番进京,不仅顺愉帝看重,就连各位朝中及皇子都虎视眈眈。
趁着沈沉澜下值,颜良庭又把他叫来了,顺道问一问花灯街发生之事。
沈沉澜道:“一切都是巧合,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这是某位皇子的计划,只是恰好被我碰到了。”
颜良庭道:“那时你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
沈沉澜想了想,说:“还真没发觉。”
颜良庭哭笑不得道:“罢了,既然此事已成定论,多说无益。定北侯府出身高贵,想来也不会寒酸,那些礼,收着便是,若送回去,人家还真以为你有二心。”
“是,师傅。”沈沉澜应道。
说完了这件乌龙般的事,颜良庭开口道:“平南王进京了,此事你如何看?”
沈沉澜在翰林院听温弘方说过,略有耳闻。
明面上是说,平南王自继承父亲的爵位后,一直未曾进京面圣,圣上实在是想念得紧,故而递信让平南王回来一次。
而且西南边境安稳,平南王也没什么可忙的。
重要的是,在这次之前,圣上就已经召回过几次,不过都被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了。
这次顺愉帝再召回京,实在躲不过了,才带着三五部下,回京面圣。
沈沉澜笑了一声,道:“听闻平南王承了先父的衣钵,把西南管得平平稳稳,这本是值得庆贺的事,只是圣上多疑,以前的平南王对圣上无异心,但说不准现在的平南王如何,虽说父子同心其利断金,皇上连自己的皇子都信不过,更别说他人的儿子。”
沈沉澜说得直白,也就只是在师傅面前,才这般毫无忌惮。
颜良庭点点头,道:“不错。这平南王倒是有魄力,看起来倒是比几位皇子都有手段些。”
沈沉澜脑海中闪过一些穿书前的细节,但一闪而过,捕捉得并不真切,他抿了口茶,定了定神,然后说:“的确是挺有手段,以后说不定会更有手段。”
颜良庭笑了一声,道:“有机会多跟平南王接触接触,不过我想来,他此番进京,还有得忙,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西南。”
沈沉澜想了想,说:“如今才中秋刚过,按照圣上的心思,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必会让他留到过年以后。”
颜良庭抹了抹下巴的胡子,道:“光是留可不管用,才短短几个月,到时候平南王多递几次辞呈,说西南事务繁忙,皇上就算不想放人也得放。”
沈沉澜垂下眼眸,想了想,说:“如今京里适龄的未出嫁女子,若真要挑,可能还真能挑出一个能与平南王相配的。”
颜良庭一愣,这种黑心的手段,他还真没能这么快反应过来。
不过,按照顺愉帝的路数,颜良庭觉得他说不准还真打算这么办。
他把颜回找来,认真盘问了此事。
颜回一惊一乍,道:“先生现在想要给闻渊师兄纳妾了?”
沈沉澜拿起书卷敲了一把他的头,道:“胡说八道什么,不是给我说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