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女儿知道错了,从此以后再不会了不过,您能不能先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有开窍这样的事呢?”沈宛若不惧秦氏的瞪视和呵斥,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这我哪里知道”
“那二嫂她?”
“你好好吃丸子,吃完了去绣花,母亲亲自去看看她不就知道了”秦氏听了沈宛若的话,其实早就坐不住了。
“那好,你看过了之后,记得告诉我”沈宛若将秦氏送到院门,还不忘嘱咐一句。
严菱歌抱着被子酣眠,刚刚梦到思念已久的母亲,就被翠微给喊醒了。
“有事?”严菱歌没好气的哼了声。
“是夫人来看您了”翠微小声禀道。
“这么快?!”严菱歌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个沈宛若,嘴巴是够快,不过,这秦氏也太沉不住气了吧
难道是想着将自己当做邪祟沉塘或是烧死来了?
“翠微啊,除了夫人,还有没有别人来?”严菱歌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翠微摇摇头,“没有了,只有夫人和她身边的人哦,夫人带来了几种滋补的药材”
还带药材,幸好幸好!
看来自己那番开窍的说法还算不错
严菱歌心底庆幸着,穿上鞋子又净手净面,让翠微帮着梳了梳头发,这才出了内室,来到秦氏等待的小厅里。
秦氏坐在上首,一直盯着门。
见严菱歌进来,那双眼睛猛的就犀利了起来,好似要将严菱歌其人看透似的。
严菱歌早就料到了,因此神色平静,很是坦然的慢慢走到秦氏近前,施礼道:“母亲!”
不一样!果然不一样了!
秦氏心底大惊:这端庄的仪态,举手投足间的自信和气度,还有和自己直视的清亮的眼睛,哪哪都和那个傻乎乎的二儿媳妇不一样了啊!
“若若说你今天做了春饼,母亲我一时嘴馋,也想来尝一尝呢”秦氏稳一稳心神,笑道。
严菱歌闻言轻笑,“只是胡乱弄了点,我也没有想到若若爱吃不过,那东西上不得大雅之堂,还是不要让母亲尝了”
这笑容,这语言
根本就不是那个只知道傻笑着揪手指扭捏的严菱歌!
说是开窍,还不如说换了个人!
秦氏想到这里,反而又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不会不会,怎么会呢?严菱歌自嫁过来就没有出过府门,怎么可能会换人?
不过,若真是开了窍,那么自己强抢嫁妆的事该怎么办呢?
“咳咳若若刚才告诉我”想了一会儿,秦氏决定开门见山,直接问清楚,“你这里”
“母亲指的是什么?”严菱歌见秦氏指着自己的脑瓜子,眨眨眼道,“哦对了,昨晚我睡了一宿起来,突然觉得神思清明,前所未有的爽利,肯定是那女医的药起了效,现在我不仅头不痛了,还记起了许多的东西”
“是是吗?”秦氏有些坐不住了,“都记得了什么?”
“记得若若常找我来玩啊记起了张妈怎么做好吃的还有母亲时常让身边人给我送吃的用的”严菱歌冲着秦氏笑笑,好似一个天真的孩子
“是吗?”秦氏又重复了一句,心里的忐忑却是落下了好多,“看来大夫的药确实有效,好了好啊母亲也就放心了”
若是只记得这些,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母亲既然放心了,那儿媳的嫁妆,您什么时候还回来呢?再劳烦母亲,儿媳也不好意思不是吗?”
这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轰得一下在秦氏头上炸开了。
她瞪大了眼睛瞅着严菱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小丫头!让我放松了警惕,却是在这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