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湖风带着朴明,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厅堂的浓烟还未散尽,里面还有些呛。
走到里面,沈湖风首先朝房梁看,房梁已是一片焦黑,但是看上去还算结实,没有要塌的迹象。
“看样子因为火灭的及时,屋子的整体结构都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可惜了这里面的书籍”
说着,沈湖风看向四周的书架,几个书架子已经被烧的七零八落,上面的书籍更不用提,早就在大火中化为黑灰四散飘扬
朴明捡起一根烧落的木头,准备收拾,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了严菱歌的声音:
“先不要动!”
沈湖风和朴明都回身去看,就见严菱歌和张妈一起,各拿着一方沾了水的帕子捂住口鼻,慢慢地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沈湖风说着,疾步迎上去,站在了严菱歌的身边,手臂还抬起来放在了她的头上。
“不用多谢”严菱歌抬头指指房梁,“我看房顶没事,只不过是被熏黑了”
“嗯幸好这街的附近就有水龙局,不然的话,怕是一整条街都不能幸免”沈湖风说着,胳膊却还是没有放下来:小心为上吗~
“你们刚才有什么发现吗?”严菱歌眯眼打量着大堂,心里有点沉。
“还没有。刚想着去后堂看看去呢我猜,当初火就是从后堂着起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严菱歌却是十分震惊地看向了他,“你当初都看到什么了?!”
“你这么惊讶干什么?我不过是因为从后墙翻进来的时候看到后堂的烟分外浓罢了,又想到那里放着一个小火炉,王虎又时不时地用它来煮茶,所以就”
“那你可就猜错了”严菱歌皱着脸道。
“猜错了?!”沈湖风脑筋一转,急忙问道,“你从王虎那里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所以才急着赶回来的?”
严菱歌眨眨眼,又点点头道,“对。我们刚到他家,正好碰上他非要出来,他说有事情要赶紧告诉我
“今天中午我带着宛若出去后,张妈在大堂看着,他确实去了后堂煮茶,因为有一位在这里看书的人说要喝茶,希望王虎可以去给自己煮一碗,他可以额外付费。王虎见店中不忙,就给张妈说了一声后去了后面”
“这个在此看书的人是什么人?以前来过没有?”沈湖风眼睛一眯。
“你也觉得事情的关键可能在这个人身上对不对?”严菱歌跟他对了对眼神,伸手将他的胳膊给拽了下来,“别一直伸着了,累不累?”
“不累,你快接着说。”
“嗯,王虎说这个人以前没有来过。不过,他喝了茶之后就付了费,然后放下书就走了。”
“走了?那就是后来又发生了别的事,不然的话你怎么会说我猜错了?”沈湖风有点心急。
“后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来了两个人非要买咱们外面放着的书架子,张妈和王虎只好出去解释了解释,书架是不卖的,再回来”说到这里,严菱歌回头望了望张妈。
张妈点点头道,“我和王虎再进来,就发现大堂里已经一片火光了王虎喊了声赶紧灭火,指示我去找水龙局,然后他自己就先拿起一件衣服,扑打起火苗来再后来,就是我在门口看到二爷您拉着王虎从里面出来了”
“喝茶?买书架大堂里的火光?”沈湖风眉头紧拧,手也不禁攥成了拳头,“这几个人分明就是一伙的,他们使的调虎离山之计,将张妈和王虎引出了大堂,然后纵火,而后面的炉子不过其中一个火点罢了”
严菱歌听完他的话,不可置信地半张着嘴道,“你只听我说这些,就猜出来了?”
“稍一分析也知道啊,难道我又猜错了?你还有什么没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