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出事?”沈权的眼睛精光一闪,一巴掌已经甩到了沈湖风的脸上,“胡扯!谁告诉你你父亲的死有问题?他是坠马身亡,是意外!”
“不对!”沈湖风挨了这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同时,心里涌起一股怨气和委屈,“父亲骑术高超,带兵打仗的时候都未曾伤过,怎么一次普通的跑马,反而会摔下来丢了性命?!
还有,事情若真的一点猫腻都没有,为什么马场的那匹马消失了?所有在场的人证也都找不到了?事情处处透着可疑,怎么可能是意外?!”
沈湖风捂着半边脸,喊得声嘶力竭:他不相信父亲的死是意外,绝不相信!
沈权被他喊愣了,他看着面前这个脸红脖子粗的孙子,好久都不做声。
沈湖风以为他不相信,抿唇思索了会儿后又开口道:“祖父,孙儿觉得有人在针对着咱们沈家,上次菱歌被误认为贼人的事,还有这次书屋失火的事,怎么看怎么奇怪,幕后之人好像一直挑拨沈家人,引起咱们家庭不和,好达到让沈家衰败的目的”
“而这个人,必定也是暗害父亲的凶手!”
“你就是为的这个,才去的江宁衙门?”沈权眸色深深。
“是。当初马场的主人报了案,是江宁衙门派人去做的调查,也是他们结的案,衙门里必定有这案子的存档,孙儿想着混进去查找,所以”
捕快查案,用到调阅旧卷宗的时候多了,他本想着混进魏捕头的队伍里,借着查其他案子的便利,就能够找到当初父亲坠马案的卷宗,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花了五十两银子,他去了也不过一个帮闲,什么都插不进手去,更别提去调阅旧案子了~
再加上文六这件事,搞得他在原来的路途上越走越远:捕快没有做成呢,先成了狱卒~
沈权定定的打量他,突然伸出手来,吓得沈湖风一哆嗦:他怕老太爷再给自己一巴掌呜呜
沈权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一定要这样做?”
“是!”沈湖风答得斩钉截铁,“祖父请您一定相信孙儿!给孙儿一个机会!”
“哼!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做,也好,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不过,明天开始你就给我搬出去!”
“搬出去?”
“对!你脑子糊涂,犯了癔症,一味的相信自己做的是对的,那就不要怪我狠心,将你赶出家门!”
“祖父?!”沈湖风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不由得惊愣住了。
“你要自甘堕落随你去,但是沈家不应该被你拖累!明天一早,你就给我滚出沈家,随你去做你的狱卒还是别的,从此以后,你与我沈家再无瓜葛!”
“这?!”沈湖风感觉自己被雷劈中,烧的焦头烂额:他重生后的梦想就是为父报仇,然后重振沈家,而今祖父却说要将自己逐出家门,那以后自己还是不是沈家人?
连沈家人都不是了,还如何振兴沈家?!
祖父,您这是给我机会吗?您这分明就是掐灭了我希望的小火苗啊!
是不是自己说的话不足以令祖父信服?那么我可以将重生的事说给他听!
沈湖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祖父,请您再听孙儿一言”
沈权却不耐烦地摆手,呼唤门外的听喜道:“听喜,带着他出去,好好看着他,明天一早就赶他走!记得什么东西也别给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