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湖风带着朴明回到了芝麻街,张妈刚出去不久。
翠微见到了沈湖风和朴明,激动的手足无措,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姑爷,文六找着了小姐回来了张妈刚走,她说要去接小姐和文六刚才一位公子报信来,说他们在城西一家医馆里呢”
沈湖风听的直皱眉头:“严菱歌带着人去了医馆?哪里来的公子?”
“奴婢不知”翠微慌张道。
“那医馆的名字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张妈特意写下来的”翠微赶紧将张妈留的条子递过来。
沈湖风瞅了眼,随即往外走去,“你们看家,我去接人”
城西医馆里。
严菱歌听大夫说,文六腿伤无碍,人也只是因为虚弱昏过去后,终于放下心来。
刚找了个凳子坐下去想着歇一歇,就看到门口张妈急冲冲地进来。
“小姐,你没事吧?”张妈拉住了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她乱糟糟的衣服还有同样乱糟糟的头发
“我能有什么事是文六,腿伤了,人也还晕着没醒”严菱歌露出个笑来道,“您这么快就赶来了,可见那个传信的人还可以”
“不是还可以,是非常可以了”门口传来了严浩的声音。
“你怎么又回来了?”严菱歌有些讶异的看着正在走过来的人。
严浩笑眯眯的,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来到了严菱歌近前,“来给你送这个啊!”
说话间,他上身前倾,将一个什么东西簪到了严菱歌的头上。
“你?”严菱歌猝不及防,猛地后退几步,小腿碰到了凳子上,疼得她嘶了一声。
这无所顾忌的张狂劲儿,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
正待要质问的时候,严菱歌又见他拿出了一方帕子,正是自己在马车上给文六擦脸的那条
“你是救人心切,簪子和帕子都丢在了我的车上,我可不得赶紧送回来”严浩将帕子递过来,呵呵笑着道。
严菱歌摸了摸发间的簪子,然后一把将帕子抓过来,冷冰冰道:“多谢!”
“你这谢的可不友好啊”严浩瘪嘴。
“公子还请自重”张妈实在看不过,张嘴说道。
她的话音还未落,门口又闪进一个人,直接走过来,站到了严菱歌和严浩中间。
“菱歌,可累坏了?饿不饿?要不咱们先去吃午饭?”沈湖风拉着严菱歌的手,语气温柔的问道。
严菱歌愣愣的瞧着他不说话。
“这帕子脏了,还拿着干什么”沈湖风直接将她手中的帕子夺过来,随手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
见严菱歌还不说话,沈湖风轻笑,拽着她就往外走。
他推开还挡在身前的严浩,像是宣告主权似的,雄赳赳气昂昂出了门。
走出医馆门口来到了街上,严菱歌以手抚上了他的额头问道:“你这是犯的什么病?”
戏精上身?
沈湖风沉了脸,挥开她的手道:“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儿!”
“兄台说的哪种人?”严浩的脸凑过来,“是说的像我这样乐于助人,拾金不昧的人吗?”
沈湖风黑了一张脸:“”
“咳咳今天就是这位严公子送我们回的城,也是他将我和文六送到的医馆,还向张妈报了信”严菱歌攥紧了沈湖风的手,还小心挠了挠他的手背,“我的簪子和帕子掉在了他的马车上,刚才他是来送东西的”
严菱歌瞅着面前的冰块脸,觉得自己还是解释一下的好。
“有劳了。以后定当登门致谢。”沈湖风抱拳,不情不愿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怀!也不用什么登门道谢了,不如就请我吃顿饭吧”严浩不看沈湖风,直接对着严菱歌眨了眨眼。
“今天不方便,不如改日”沈湖风直接挡在了严菱歌身前。
“改什么日,择日不如撞日,这附近就有一家好吃的馆子,走,我领你们去”严浩挑挑眉梢,率先往前走去。
“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严菱歌撇撇嘴,拿眼偷看沈湖风。
沈湖风脸色稍好。
“不过,今天也确实多亏了他不如”严菱歌又试探道。
“也罢”沈湖风耷拉着脸,拉着严菱歌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