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菱歌,你长能耐了啊见了我都不知道行礼喊人了”秦氏兀自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话是对着严菱歌说的,但是眼睛却扫了厅堂里一圈。
卤味馆里此时聚着一堆的人,有秦氏带来的,更多的还是买不成东西看热闹的,门口,还有更多的人在挤来挤去,探头探脑,想要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严菱歌虽然不知道秦氏所为何来,但也明白,此时还是应该避开众人,有事私底下解决的好。
她对着店中的顾客抱歉的行了一礼,然后道:“诸位,今天本店里有点小事,看来怕是不能营业了,还请诸位明天再来!抱歉,实在抱歉!”
人们听她这么说,又看到秦氏珠光宝气,气势汹汹,觉得自己实在惹不起,也就歇了看热闹的心思,一个个往外走去。
本来在人群中的严星见状,赶紧溜出去喊人了,而身在对面早点铺子收拾的朴明,早在看到秦氏的马车以后,就扔了手里的扫帚,撒腿往江宁衙门里找沈湖风去了。
不过一会儿,厅堂里的闲杂人等都走光了。
严菱歌沉着脸问道:“你今天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秦氏拔高音调,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倒要先问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究竟在干什么!?”
“我严菱歌行的端做得正,没有必要向你交代什么,反而是你,如此大张旗鼓地毁人生意,实在是欺人太甚!”
“呵!呵!”秦氏气得连连冷笑,“严菱歌,你不要忘了,你还是我沈家的儿媳妇!我还从来不知道你的胆子有这样大,竟然趁着老太爷将我禁足,自己跑出了沈家来干这个!”
“你知不知道,定远侯府如今成了整个旧都权贵圈子里的笑柄!都是因为你!不知礼义廉耻,不懂妇人之德,为了几分银子抛头露面,当街卖笑!你自甘下贱就滚远点,何必牵连我们沈家!?”
秦氏越说越气,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声嘶力竭:“我们沈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早就说让湖风休了你,他还不愿,现在可好,侯府的人都被你丢尽了!”
“话说完了?说完了就请出去,我还要做生意。”严菱歌忍着怒气将秦氏的话听完,手指指着门口道。
说我为了几分银子抛头露面?那当初是谁花光了我的嫁妆?!
合着只要我老实待在侯府里被你们磋磨死才是不丢脸?
像你这样大张旗鼓的闹这一闹,才算是真真正正丢了定远侯府的人吧!
“你?!”秦氏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态度,顿时咬牙切齿道,“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是个不知悔改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来人啊,先给我把那个牌子砸下来!然后将严菱歌绑回去!”
“是,夫人!”几个婆子冲着严菱歌而来,余下的护院却往外走去。
张妈早就站在了严菱歌的身边,听完秦氏那些话老脸是红了又白,她心里其实也是矛盾的紧,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总归是站在小姐这边的。
眼见着几个婆子手里拿着绳子窜上来,张妈直接握紧手里的刀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我看谁敢!?”
几个婆子被那油晃晃的刀逼得后退了好几步,这把可是剔骨刀,锋利的很啊!
“张妈,我没事,你赶紧去对面喊人,不能让他们把牌子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