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很重啊!”傻宝宝!
沈湖风终于忍不住,一瘸一拐走到了严菱歌身边。
“你没有马车坐吗?放到上面不就行了?”严菱歌一边搀他,一边歪着头道。
“行”沈湖风摸摸她毛茸茸的鬓角,又抓住了她的小手,“手还酸不酸?我给你揉揉!”
“不用你说有东西给我的,是什么?”严菱歌抽出手来,摊在他面前。
“是你的嫁妆钱。”沈湖风说着,又一瘸一拐的走到桌边,将包袱拿来,打开取出一个荷包来递给严菱歌。
“这是祖父给我的,他说母亲当初做得太错,所以惩罚她减少用度,以此来还上你的嫁妆钱。不过,由于时间还短,钱根本没有省够,这里是五千两,你先拿着,至于其他的,以后慢慢给你”
“五千两?!”秦氏平时有多能糟耗啊,这么些日子就能够抠出五千两来?
严菱歌直接就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咳咳其实是侯府里一家子的用度都减少了,还有,母亲置办的那些昂贵但又无用的东西,也被听喜叔拿去变卖了,所以才凑了这些,怎么,你是不是嫌少?”
“我没有。这钱实在是多才对。我现在又用不着,你给我干什么?不如你留着,去了京城肯定用得着的。”
严菱歌直接将荷包推到沈湖风这里。
“这是你的嫁妆钱,自然该由你保管。这样我就是进了京城,也能放点心不是”他可是向祖父求了半天求来这些钱的~
定远侯府根本没有面上看着的那么富庶,祖父本想着先给上菱歌一千两,可是他觉得少,又担心自己走后母亲再趁机作妖,所以求着祖父,一直加到五千两才罢休!
沈湖风又将荷包塞进了严菱歌的手里,这次他紧紧地捂住媳妇儿的小手,生怕她再挣脱了!
严菱歌怔怔的看着他,心里鼓胀胀的难受:这个人,原来真的一直记着呢!还以为除了那几百两,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嫁妆钱再也要不回来了呢!
“傻瓜!发什么愣啊!以后我去了京城,你自己呆在旧都一定要小心,要是母亲或是李巧她们来,千万不要理,有事你就去祖父面前告状,谁的情面也不用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沈湖风抚着她消瘦的脸庞,眼眸里都是柔情和心疼。
“我和祖父说好了,等他找到人看庄子,就让听海师父过来,帮着你守护鑫鑫。还有朴明,也留给你”
“朴明本来就是你的小厮,你不带着走?”严菱歌诧异道,“我今天刚让朴明收拾好行李呢还有我为你备的衣物什么的,我都已经交给他了啊!”
“我不用人照顾,我自己就能够照顾好自己的,反倒是你唉”沈湖风叹了口气。
他感觉,就是再留多少人在这里,他也不能放心。
京城里。
魏金叶魏大人从营里回来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京中有名的畅春楼。
躲开那迎上来的莺莺燕燕,他直接走到后面有侍卫把守的一个院子。
午后的阳光照耀着优雅舒适的小院,时不时还从屋中传来几声呜呜咽咽的丝竹之声,一切看起来很是美好和温馨。
不过,魏金叶却很忐忑,他呼吸沉重,脚步也有些紊乱。
刚走到门下,一个茶盏飞出来,好巧不巧砸到了他的脑门上。
魏金叶没有躲,待那茶盏落地后,赶紧捡起来,弓着身送进去,任由脑门上的血往下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