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严菱歌就让翠微和张妈描述了一遍吃白食那人的长相,而后又请严浩帮忙打听寻找。
每天都来鑫鑫吃早饭的人,住的不会太远,肯定就在芝麻街附近,严浩认识的三教九流众多,稍稍打听就找到了人。
此时,那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瘦高个拖沓着步子,正晃悠着走进一家门楣低矮的小院。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了几声哐啷声,其中还夹杂着妇人的尖叫声
“走,咱们过去看看”严浩话刚出口,吴杨率先往院门口跑过去。
“诶!你回来!”严浩疾走几步,揪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拽了回来。
“看,是在这儿看!”
严浩直接将她提溜到了墙角,那里恰好有个洞
严菱歌也凑过来,和吴杨一起盯着里面。
看了一会儿,吴杨白着脸站直了身子:“二少奶奶,咱们回吧”
“嗯?怎么?不看了?!”严菱歌还在左瞅右瞅,“这家还真是挺穷,不过,这人已经穷成这样了,怎么还一上来就摔罐子?罐子不要钱的吗?!”
“行了,别看了!”严浩一手撑墙,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这人名叫张赖子,是这一片有名的老赖好吃懒做,有了钱就赌,输光了就打老婆”
“前些日子他老婆不小心摔了一跤,将腿摔断了,不能再为他洗衣做饭,也因此,他就去芝麻街蹭吃蹭喝诶?是不是他吃白食吃到你那里去了?所以你打算让我”
“刚才那屋里的尖叫声就是他在打老婆?!”严菱歌打断了严浩的话,愤懑难当:看来我这豆腐花还真是喂了狗了!真真是畜生!
严浩点头,“肯定是。没准当初他老婆摔那一跤都有猫腻。你要是实在生气,我就派人将他打一顿,也将他的腿打断了!不过,那样他老婆就更没有人照顾了”
“切!你觉得,这样的人他会照顾人吗?!”严菱歌愤愤然。
“不会,而且狗改不了吃屎,他若是知道您是为了他老婆出头,以后反而更会虐待屋里的那位”严浩还没有说话,吴杨却有些颓丧的开口了,“我们家隔壁王麻子就是这样一个人”
“哦!”严菱歌眨眨眼看着她,“那日行一善这事?”
“二少奶奶!”吴杨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鑫鑫卤味馆该忙起来了,咱们回吧今天文墨里没有什么事,我也要去帮忙的,走吧!”严菱歌拉着吴杨往前走,“对了,我忘了问一句,今早上你觉得怎么样?那一碗豆腐花是不是特简单就做出来了?”
“二少奶奶~”吴杨绷着小脸,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好”
“没事,慢慢来想当初我一开始非要跟着张妈忙乎的时候,也没少给她添乱”严菱歌适可而止,不再问吴杨什么,而是说起了自己以前的糗事
俩人渐行渐远,独留严浩一人站在墙角下,瞅着一手一袖子的土懊恼不已:这个严菱歌,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后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还有,我今天刚上身的新衣服,刚带上的新簪子呦!她到底瞧没瞧见?
怀揣着那本《公子本风流》,沈湖风骑着高头大马,进了京城的城门。
城门口,皇上派来迎接二皇子萧文远的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皇帝身边得用的大太监郭利笑眯眯的,见队伍行来,直接迎上前道:“终于来了!皇上可是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