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末看着夜辰的身影,有些懊恼,手持的伞差点被她折成两段,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一把破伞,楠末心里想着。
楠末大人看着石碑上刻着黎镇,单手扶着下颚莫非做鬼生意的人都是在夜晚活动吗?楠末压下心中的疑问进入黎镇。
走了一大圈,家家紧闭着大门,唯一的观赏物就是愧树,楠末停下来坐在愧树下,轻柔眉心,怎么就是想不起来有关于黎镇的记载了。
楠末大人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上的泪珠,怎么回事,为什么心里会感到难过,不对。
楠末猛地站起来,割破自己的手掌,好似感觉不到疼一般,任由鲜血流着,楠末边走边观察四周,这里的屋舍一摸一样,像是完美复制一般。
为了印证猜想,楠末推开一家门,里面的摆设跟楠末在【西南】客栈住的丝毫不差,里面东西的摆放还带有楠末的习惯。
依次推开相近的门,一摸一样的房间展示在楠末的面前。
“你可愿意让我陪着你”夜辰从楠末背对着的门走出来。
“愿意,我何时拒绝过你”楠末嘲笑般扯了下冰冷的嘴角。
想要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为此不惜以命为赌注。赢了,无人阻我,输了,也不悔。
我拼了命的往上爬,就是为了能永久的陪着你。
城门口,楠末大人久久站立,不发一言,城中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让她无法在向前一步。
楠末大人知道,她也被困住了,困在一座孤独的城中。从此想做的不想做的都由不得她自己,她是【东】的大人,须事事以【东】为主,对【东】负责。
这条没有开端亦没有尽头的路上布满了荆棘,无数次楠末回头望去,映入脑海的,不再是夜辰冰冷冷的命令而是一具具记不得姓名的尸体。
她所盼的,想要的,皆是一场空。
走到如今并非她所愿,可也只能接受,一方掌权者原来如此,灵气随主调用,其主未有命令不得离开。
夜辰困在了长明城,楠末困在了【东】,两人相隔十座半城,
【东】的天气随楠末脾气一般阴晴不定。
她记得在自己刚当上【东】掌权者的时候,经常会有人登上十八层摘星楼指名挑战她的地位。
按照规矩,只要登上十八层摘星楼,就可指明任意掌权者挑战,赢,掌权者换位,输,死。
在实力悬殊之下,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看那些小丑做戏找死成了楠末大人消遣时间唯一的乐趣。
为什么不愿平凡的过一生,非要去碰充满诱惑的权力,困于一城之中。
楠末大人转身来到夜辰面前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夜辰,她不懂,那时的楠末不懂。”
可,在你一次次冰冷的命令下,夜辰你知道吗?这个小女孩快被你折磨疯了。楠末大人双眼猩红手掌一用力,夜辰脖子应声而断。
楠末大人摆正了些夜辰的脸保持着原先的动作,冷淡的开口;“她想要有选择的权力”。
这句话似是对夜辰说,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
楠末大人撤回了手,没有了支撑的夜辰直接倒在了地上。
客房中夜辰坐在楠末床边,手指轻触她眼角的泪珠,烫的夜辰猛的缩回了手,声音柔和的喊着她的名字,楠末。
袖子被扯了一下,这个时候,安静的四周夜辰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看着躺着的女孩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袖,缓缓的整开了眼睛。
楠末双眼迷离看着手指上那枚镶着红宝石的戒指,“如果你没有遇见我,本该去千绝城”
“现在也不晚,你有选择的机会”。楠末大人话落,房间一时之间陷入了恐怖般的安静。
我们改变不了注定的结果,又或者说我们从未有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