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末与郁老者聊了一个多时辰,郁老者并不完全信任她,她理解也能接受,同样郁老者心里也清楚黎镇没有别的选择,只有眼前一条路,不破不立。
楠末在睡前饮了一壶酒,半醉半醒,对着屋顶说,你可曾被美色迷过眼,我就有过,楠末伸出手在空中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
一次与夜辰在明月殿饮酒,本想着借酒调戏一番夜辰,结果人没调戏成到把明月殿给拆了。
一座殿毁了便毁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千不该万不该毁了里面的东西。
那东西的重要程度可是杀了楠末都不足以弥补万分之一,以至于关在大牢的楠末精神低迷以为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玩完了。
可没多久,她竟然完好无损的被放出来了。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像以前一样,不,不一样,他变得越来越忙,对自己也越来越冷漠。
那天,夜辰在黎镇外站了许久,心中很是不甘但也无可奈何,这种无力感真是令人不喜,与当初并无两样。
问心自问一句:“才知,我想要的与我得到的相差甚远。”
离别、相聚、分散。这三个词用来形容我们也算贴切,看着对方的背影却不能同行,在我们的身上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身体已经习惯了停止前行,可大脑依然清醒提醒着我要追上去。
情感与理智在极限拉扯,每次在面对你的事情,都亦如此。
虽说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你所承受的痛苦,在我这里受的伤,我的大脑它都记得一清二楚,我夜辰,长明城掌权者,一个冷静的执法者,竟会被一个犯错者动摇我一直坚信的东西。
夜辰也会感到恐慌,质疑自己的信念。
“公平正义”这四个字是上一届掌权者最后留给夜辰的话,他起初做的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完美,可到底还是落不了一个“俗”字。
有些东西一旦碰了,便就离不开了。
看着夜辰一人进入客栈,商老板并未多言,她是一位通透之人。
这里四周荒芜,夜辰与商老板聊过后便给长明城写了一封信,让其将长明城中的红梅移植到此处。
等归来之时,你我一同赏梅。
走出房间,坐在院中,赏竹饮酒偶尔也会传来几声丝竹声倒也算悠闲雅趣。风老爷子既然说还不到时候,那楠末便等下去,左右她不心急。
小桥流水人家,若是一直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倒也不错。
楠末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石桌,她在思考,风千秋到底是谁?为何这里的人对这个名字充满了敌意。
人我都找不到,信又如何送?
郁老者听说楠末在打听风千秋这个人后,特地前来警告她。
姑娘是个外来者,黎镇中人并不是都能接受姑娘闯进这里,还望姑娘好生在这里呆着,免得节外生枝。
还有,风千秋这个名字姑娘最好还是不要提起的好。
“哦……”楠末倒是有些好奇。
有好奇心是一件好事,不断探索,了解真相。这是年轻人的本性,但也看是关于什么样的事情。我相信姑娘有最基本的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