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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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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狐子与白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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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刘叔看了看表,小声说道

    “此时已经是夜里9点钟,还有俩小时,如果没错的话,黄衣皮子一家,应该是在亥时最末出现。”

    此处我要说明一下,所谓时辰,古人把一天分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12个时辰。

    每一个时辰对应现在的2个小时,而第一个时辰也就是子时,古人的子时,跟现在也有不同,是从23点开始的,持续到1点。

    刘叔所说的亥时最末,其实是夜里十点半到十一点。

    这个时候没有阳光,万物休息,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出现,阴气就达到了顶点。

    对于那些污秽的东西,相见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刻。

    我们守在一条主路旁边的山坡上,躲在草丛里。

    刘叔说,他之前观察了地形,如果他们来,这是一条必经之路。

    干等着也无事,胜利就问刘叔,

    “叔,你让林总准备这些东西,糯米,红纸,白蜡烛,我倒是在一些降妖除魔的电视剧上看过,可这白瓷瓶子,有什么用?难道是要砸那狐狸不成?那板砖不是更好使?”

    我晕,胜利这憨货,还真是头脑简单。

    只见刘叔笑笑,对我们讲道,

    原来啊,狐狸是可以被瓷瓶收走的。

    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有一节讲的就是一个狐入瓶的故事。

    说的是万村石家的媳妇,被狐狸精缠上,一家人很担忧,却打发不走它。

    妇人门后有个瓶,每次听见妇人的公公回来,狐精就藏入瓶内。

    妇人多次看在眼里,便记在心里,也不吭气。一次,狐又钻入瓶内,妇人急忙用棉絮塞住瓶口,把瓶放到锅里煮。

    瓶热后狐狸在瓶内喊:“太热了,别胡闹!”妇人不答话,继续煮。狐精在瓶里喊得更急,时间一长就听不到动静了。妇人拔开塞子看时,仅有一堆毛和几滴血而已。

    我俩这才一点一点的明白过来,正听得津津有味,只见刘叔突然不做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并指了指前面隐隐约约的道路。

    我顺着林叔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路的尽头,依稀的闪起了一丝淡淡的红光。

    慢慢的,耳边又响起了咿咿呀呀的声音,像是在唱戏,可听不清唱的什么。

    “来了!”

    胜利小声嘀咕了一句,师父挥挥手,示意我们保持安静。

    亮光和声音愈发的走近,我们也愈发的紧张起来。

    等走到离我们大概50米的距离时,我才借着月光,看清楚了前面的景象。

    咿咿呀呀的声音是八个纸面人发出的,脸惨白色,衣服和嘴唇、脸蛋却是红的渗人。

    他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有吹唢呐的,有打鼓的,有唱戏的。

    我仔细一瞧,这些纸面人妆容,正是前几日太平间里的那个敲打班子。

    看来是这黄衣狐子使得招数,让这些纸面人,寻找到并接回了其孙女的魂魄。

    只见他们都前脚掌着地,轻飘飘的一颤一颤的往前走动着。

    而最后面是四个纸人,抬着一顶红色的轿子。

    “轿子里,应该就是那黄衣皮子孙女的魂魄。”刘叔低声说。

    队伍越走越近,我也能明显的感觉到旁边的胜利在不自主的浑身发抖,且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我看了看他,没多想,就狠狠的掐了他一下,想让这家伙冷静冷静,别那么没出息。

    可谁知胜利本身就在紧张中,被我这一下掐的一惊,“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纸人轿子都停下了脚步,明显是听到了胜利的叫喊,在扭动着身体寻找着。

    我心中正暗自说道“不好”。

    只见师父却大喝一声,冲了出去,我不敢耽搁,拉着胜利也紧随其后的赶上了师父。

    只见刘叔说时迟那时快,从胸口抓出一把糯米,就对着纸人撒了过去,只见那纸人粘了糯米的地方,冒出了一团绿色的火焰,不一会儿就将纸人都烧成了灰烬。

    只剩下那红色的轿子,孤零零的出现在这荒郊野地中。

    “呵呵呵~~~呵呵呵~~~”

    忽然那轿子中传来阵阵冷笑,在这夜色中笑的人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我们仨的周围,随着阵阵冷笑,慢慢的起了一层雾气。

    这雾气越来越浓,刚开始还能隐约看清周围的事物,没一会儿就只能看见我自己了,连刘叔和胜利都看不到。

    “刘叔?”“胜利?”

    我紧张的叫喊道。

    可是并没有回应。

    忽然在我面前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若隐若现的。

    “是刘叔吗?”

    我快步走了过去,雾气太浓我根本看不清楚背影,试探性的问道

    “刘叔是你吗?这是怎么回事?胜利呢?”

    那人转过了脸,靠近了我

    是曼曼!

    我惊讶万分,缓了缓神才问道

    “怎么是你?谁让你跟来的?你不是回学校了么?”

    我焦急的说

    “我不放心你,就跟来了,刘叔和胜利都在前面,我们快走”

    说罢就要拉着我往前走。

    “等等”

    我并没有动

    “你好像……不会开车,这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你怎么过来的?”

    只见曼曼松开了我的手,回过头,对我斜着眼笑着……发出吱吱的声音……

    “你不是曼曼!”

    说罢,只见曼曼的五官和衣着都在扭曲,红色的衣服蜕变成了白色,凭空多出了尖尖的帽子,再看那张脸。

    那天在太平间遇到的披麻戴孝的老太太!

    我吓得连连后退,只见那老妇依然用那没有眼白的眼睛,阴森森的看着我,面部扭曲的把嘴长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露出了尖尖的獠牙就向我扑来。

    我下意识的拿胳膊去挡,想叫喊却怎么也叫不出来,好像有一个人使劲掐着我的喉咙一样,上不来气。我心里想这下完了,我难道今天就要命丧于此,被这怪物给吃了不成。

    “妖狐休走!纳命来!”

    是刘叔!

    我的脖子一下恢复了正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来是那黄衣狐子变成了老太太模样又来加害于我,被刘叔及时看见。

    只见浓雾中,刘叔手持白蜡点灯,出现在我的面前,从胸口掏出一沓红纸,点在白蜡上烧了,嘴里念念有词,撒在空中,那浓雾就消散不见了。

    那老妇见妖术被识破,又像刘叔扑了过去,刘叔飞身一躲,老妇扑了个空,

    转头调过来,咯咯的怪笑几声,又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刘叔扑了过来。

    刘叔正要伸手去掏身上的白瓷瓶,可是还是慢了半步,被那老妇扑倒在地,

    两只手死死的掐着刘叔的脖子,瓷瓶也从刘叔身上滚落了出来,倒在一旁。

    我和胜利见状,连去帮忙,我俩合力掰着老妇的手,好让刘叔能喘气。

    可是这老妇的力气极大,我俩就像在掰石头柱子一样,根本掰不动。

    刘叔艰难的说不要管我,快去捡瓶子,

    慌乱中我连忙捡起了那瓷瓶,可是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急忙的问刘叔

    “刘叔,这瓶子,怎么弄?”

    “朝他的……头上……瓶口向下……盖……”

    刘叔话还没说完,那老妇显然是发现了我拿着的瓶子,随即松了刘叔,朝我扑来。

    我没有多想,举起瓶子,瓶口向下,朝着那黄衣狐子变成的老妇的头上,猛地盖了下去。

    这片空地上恢复了平静。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刘叔快步走了过来,从我手中拿过瓶子,从兜里掏出瓶塞,盖上盖子。

    我看看胜利,胜利胳膊上有血痕,想必是刚才被那黄衣狐子给抓了,

    胜利一边用受伤的胳膊撑着坐在地上,一边和我一样,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时的刘叔却没有顾得上休息,拿出白蜡,点燃后,就把瓶底放在蜡烛上烤着,

    我见那瓶底被蜡烛烤的由白变黑,瓶里也伴随着那黄衣狐子的阵阵惨叫,十分诡异。

    可是没一会儿功夫,就没了动静。

    师傅拔开瓶盖,往外一倒,只见倒出两根洁白的狐狸毛,在黑夜之中暗暗的发着光泽。

    “夜明狐皮”

    师父边交给我,边说

    “收好了,这东西可不多见,以后有用。”

    我小心的揣了起来,并问刘叔

    “刘叔,那黄衣狐子孙女的魂魄是否还在轿子上?还有那工人——”

    “不碍事”

    师父打断我说道

    “此间黄衣狐子已除,那孙女和工人的情愿已断,俩人只剩魂魄而已,游荡几日便会转世投胎了。”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黑夜中,我看见胜利,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林总便早早的来拜谢我们,刘叔嘱咐他,要给这黄衣狐子腾出一块地,纪念她和她的孙女,便可以正常开工建设了。

    林总听后连连拜谢,

    再然后,我们就给林总出了方案,林总啥问题都没提,连连说道

    “都听你们的,都听你们的”

    我长舒一口气,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方案做的这么顺利,也是头一回。

    接下来,小爷我要享受几天轻松时光了,美好的生活啊,我来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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