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于娜被赤般若把双腿给烧没了之后,惊吓过度,失血过多,也晕了过去,是曼曼和庞妍儿紧赶慢赶的先把她送到了医院,开展了手术。
后来于娜也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可是醒来的于娜却浑身发抖,谁都不让靠近,连曼曼和庞妍儿她都不认识了,感觉魔怔了一般,整天坐在轮椅上,看见自己没了的双腿,不是发抖就是嚎啕大哭。
见于娜醒了过来,曼曼他们打电话通知了他的父母,她父母看见孩子成这个样子,也是悲痛欲绝。
不过又过了几日,于娜神奇般的慢慢恢复了理智,饮食作息什么的都正常了起来。
本来大家都挺替她高兴的,可这时她却冷不丁的提出了一个要求——退学。
所有人都懵了,这好不容易考上的研究生,马上就要毕业了,这个时候退什么学?
而且说句不该说的,于娜现在没了双腿,比谁都需要这研究生的文凭,不然到社会上,可怎么办啊……
众人好说歹说的劝了好几天,甚至老师带着校领导亲自来医院劝说她,都没用,这孩子铁了心的一般,说定了,就是不回学校。
而且两天前,她不顾所有人的劝说,以死相逼,让家里给她转院,转到她们老家县城的医院去养伤。
家里人拗不过她,也怕孩子再出什么意外,就办了转院手续和……退学手续,两天前,带着于娜回老家去了。
“你们怎么不拦住她啊!她一个残疾人,年纪轻轻的,没有毕业证回家还能干嘛?!”
我听了她们的描述,感觉心力憔悴,无奈地跟她俩抱怨道。
庞妍儿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呜咽着说道:
“我和曼曼就差跪下来求她了,没有用啊,谁能想到,在一起三年的大学室友,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样……”
“唉……”
我望着医院的天花板,仰天长叹。是啊,于娜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是出于日本旅游的愧疚?还是对赤般若的恐惧?或者是失去双腿的严重打击?……
我也不知道,可能除了她自己,没人清楚她真正的想法。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于娜走了,而且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就像她曾经那样,悄无声息的来到这个学校,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之内。
但是,于娜从来没有真正的离去过。
她可能只是想隐藏起来,默默的关注着身边人的生活,关注着别人幸福或不幸福,关心自己的未来……
“加油,于娜!”
我心里默默的说着。
这时候医院的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我挣扎着抬起头一看,竟然是刘叔。
只见它提着两包补品,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门口,一看就是火急火燎的从a市赶过来的,
刘叔一进屋,放下礼品,对我说道:
“臭小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曼曼接了你的手机,我还蒙在鼓里呢!”
我呵呵的笑道,嘴里叫着师父。
我没跟刘叔说,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这赤般若不好对付,如果跟刘叔说了,照他的脾气,肯定在决斗之前就会赶过来,跟我们一同对抗那赤般若的侵袭。
刘叔年纪大了,我不想他再有什么闪失。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笑笑说道:
“没多大事师父,我自己就能处理了,就没麻烦你。”
师父摆了摆手,意思是让我少说废话,遂给我跟胜利把了把脉,思考一阵说道:
“还行,没什么大碍,如果没算错的话,胜利应该明天就会醒过来。”
当日无话。
第二天上午,我正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跟刘叔说着那日与三头赤般若激战的场景,刚说到一半,就听得一旁胜利的床上传出了清顿的声音:
“咳咳……~水~水~”
我们都欣喜的听见了胜利的声音,我奋力的把头扭过去,看见胜利正眯缝这眼,嘴里不住的叫着。
曼曼看见胜利醒了过来,马上就倒了一杯热水,跑了过去,开始一点一点的喂着胜利。
胜利喝了点水,神情渐渐的舒展了开来,我见他好转过来,也开心的看着他,我俩相视一笑。
可忽然间,胜利的面部表情又开始凝重起来,面色刹那间就变得铁青,胳膊也开始发黑,血管在身上不住的开始暴起。
“啊!!!啊!!!好疼!!!好疼!!!”
曼曼见此状,急忙就要出去找医生,刘叔却叫住了她,快步来到了胜利的床边,
边叫曼曼按住胜利,边从胸口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露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
刘叔让曼曼拿了一点水,自己则掰开胜利的嘴,把那黑色的药丸塞进了胜利的嘴里,给他灌了下去。
胜利吃了药丸,过了几秒,就没了动静,刚才扑腾的四肢都耷拉了下来。
我吃惊的看着这一切,慌忙对刘叔说道:
“师父,这酒吞童子由于其恶性极大,心性不定,所以被附身后对身体的伤害是巨大的,所以还是叫医生——”
刘叔却打断了我,摆摆手对我说:
“小子,不用担心,我给他喂的,可是上好的宝贝!”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刘叔,刘叔笑了笑继续说道:
“这黑色药丸,名叫七返回火丹,是我那云游四方的义父传给我的,一共有三颗。
此物相传乃太上老君炼制,当年疏忽,被那看牛童子在地上捡到,但是他没有交公,却自己偷偷吃了,结果一连昏睡过去七天,
后青牛趁他熟睡打翻了仙丹葫芦,这些仙丹才掉落人间,机缘巧合,落在了义父手中。
据说这丹药威力极大,吃了之后就会昏睡七天。
按照阴阳五行的理论,人之所以能够安睡,是因为心火之气下行与肾水相蒸腾,水火既济心神就会安宁。
所谓的七返回火丹,就是把心火的力量加强,让他反复七次,人体内的丹田之火增强七倍,看似睡觉,实则是可以大大加快修行和恢复的速度。”
听了师傅这么说,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胜利应该是不用遭受那被附身后的皮肉撕咬之苦了,想到这里,我打心底的高兴。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匆匆的溜走。我俩就这样,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树木由绿变黄,再到叶子全部掉光,转眼间,已经过去将近三个月了,时间也来到了深秋。
由于有那七转回火丹的加持,胜利和我都基本没什么事了,这天下午,我俩正坐在床上悠闲地看电视,盘算着下周应该就能出院,说着说着,胜利一个机灵,斜着眼就对我说道:
“哎,老王,你觉不觉得,这段时间咱俩少了点啥?”
我一愣,随后白了他一眼,因为我知道这家伙既然这么猥琐的说话,肯定是没安好屁。
遂嘟嘟囔囔的对他说道:“少了点啥?赤波若?怎么,你想她了?”
胜利见我故意拿他开涮,也不接我的腔,食指和中指手指比划个夹的动作,依然用那猥琐的表情,四处张望着低声说道:“啊呀,你怎么不明白呢?这个,这个!”
我明白了,敢情这小子,烟瘾犯了啊,遂不屑的说:
“喝,你小子,想抽烟啊?你忘了护士咋说的,半年内戒烟戒酒!”
胜利见我声音略大,忙做了个嘘的手势对我说:
“小点声,小点声!要不说你老王死心眼呢,咱俩偷偷抽,她知道啥?!”
我心里想,也是,这几个月,胜利跟着我没少遭罪,如今恢复的也差不多了,也该放松放松,毕竟,抽两根烟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