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黄罗青晃了晃身,笑着对我说,可以啊小子,还会用这法术召唤阴差了,并问我怎么了?洛洛有消息了吗?
我也顾不上别的,看门见山的就告诉他:
“黄哥,那啥,洛洛是找到了,但是……她……又跑啦!”
黄罗青听我这么说,也是一脸疑惑,抬头看着我说:
“跑了?什么意思,跑哪了?”
我遂原原本本的吧事情跟他复述了一遍。
那黄罗青听我这么说,叹了口气,随后楠楠道:
“这不怪你,想必是洛洛逃走后,这期间经历了很多难以想象的磨难,这才精神失常……”
说罢就有点忧郁起来。
我赶紧安慰他道:
“黄哥,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但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目前还是赶紧找到那洛洛,让她不要危害人间为妙。”
黄罗青听我这么一说,也附和道:
“哦,对对对,你稍等,我去系统里查一下!”
过了一阵,他又重新过来,对我说:
“开乐,我现已经查明,洛洛的方位在古城的半坡胡同41号,那是……那是……”
还没等我发问,黄罗青想了想,便焦急的说:
“那是我们婚礼的时候,杀死我的那个青年的家!你们快去!去晚了,他们家怕是会出危险!”
我的心咯噔一下,遭了,我最担心的事情可能还是要发生!
遂急匆匆的跟黄罗青道别,和胜利赶往那半坡胡同。
半坡胡同位于老城区,街道狭窄,部分地区杂乱无章的。
不过还好,现在是晚上十点多,路上的行人车辆都比较少,我和胜利半小时就到了地方。
下了车,我站在街道口,打量着这黄罗青说的半坡胡同。
这里已经接近郊区,虽然看起来破败不堪,但是周围却安静异常,偶尔有几声狗吠从旁边传来。
这种环境我并不陌生,我最开始来这个城市打拼,租住的城中村也是这种情况。
除此之外这附近还有几个社区,其中的一些六层的居民楼,也都是类似于这个模样,就是高了点。
“走吧,”我招呼胜利道。
顺着巷子往里面走去,越往里面走气味越难闻。
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和野花,地上全是灰色泥巴,空气里弥漫着腐朽发霉的气息。
这条巷子很长,估计有五六百米,而且路面坑洼不平,甚至有的地方还有水沟。
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听见右侧传来一阵响亮的犬叫声。
“汪呜~汪呜~”
我刚靠近那里,就看见是三四条土狗在围攻一头黑白花纹的壮狗。
这些土狗身材健硕,毛色油光水滑,眼神锐利凶狠,看到我俩立刻停止了争斗转过头看向我们。
我仔细观察了这群土狗,壮狗被三四条狗围在中间,显得格外虚弱。
它身形瘦削,浑身皮毛脏兮兮的,嘴唇干裂脱皮。
土狗看了我们一会儿,又转回头去继续围攻那头壮狗。
这时候我注意到有一头土狗,身型比旁边的稍大,正用充满警惕的目光看着我,随后慢慢地挪步朝我们走过来。
看到那只大狗朝我们靠近,我立刻紧张起来,眼看它就要扑过来了,
“呼呼~呼~~~~~~”
一声明亮的哨声从天边响起,惊起四周已经休息的麻雀扑棱扑棱的飞了起来。
那些土狗听见哨声,忽然变了副害怕的嘴脸,夹着尾巴,四处逃窜不见了,只留下那黑白花纹的壮狗在地上虚弱的喘着粗气。
我和胜利寻找着哨声的来源,终于看见一块大青石背后,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他叼着烟卷,手中拿着一根哨子吹了吹。
那壮狗听见哨声,站起来挪动着脚步,走到男人身边趴下,男人边抚摸着狗边骂道:
“妈的老四家狗又来欺负花花,下次逮住了看我不撕了他!”
我看他面熟,总感觉在哪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他这时注意到了我俩,抬起头,看了我和胜利一眼,将烟扔掉,冲着我们喊了一句:
“喂!”
我们俩走过去,他看了看我俩,皱眉问道:
“这里的街坊我都认识,看你俩面生啊,这么晚了,来这干嘛?”
一看这家伙是本地人,我自然是笑脸相迎,递上一根烟说:
“嘿嘿,哥,我俩是过来找人的,事情比较急,所以就连夜来了,能不能跟你打听个地址?”
那人见我这么说,嘿嘿一笑,一副很受用的样子,顺手接过了我的烟,夹在耳朵后面对我说:
“好说好说,你俩算是问对人了,我从小就在这胡同里长大,街坊四邻谁不认识?说罢,只要是在这半坡胡同里的,就没我不认识的人!”
我笑笑,然后对墨镜男说道:
“哥,那半坡胡同41号,你可知道怎么走?”
这墨镜男本来笑嘻嘻的,看我说道半坡胡同41号,却瞬间脸色大变的破口大骂道:
“滚滚滚,你俩赶紧滚,他妈的,不知道!”
我俩面面相觑,心想这哥们抽的哪门子疯,莫非是个神经病?
正想张嘴再说些什么,那墨镜男却突然从地上捡起一根烧火棍,指着我俩就说:
“还愣着干嘛?!赶紧滚蛋!别再让我在这半坡胡同看见你俩!草!”
看他这个失去理智的样子,我俩无奈,只能作罢,准备暂时退出去,想别的办法。
刚转身,只听得那墨镜男好像气还没消,对这我俩的背影继续骂骂咧咧:
“他妈的,我黄罗海今天造了什么孽了,打听啥不行打听他?!搞笑!”
听他这么说,我两眼放光,赶忙停住步伐转身问道:
“这位大哥,你刚说你叫什么?黄罗海?!”
那墨镜男显然已经不想搭理我俩,冷哼一声,带着那名叫花花的狗转身就要走,我又对着他的背影喊到:
“怪不得刚我看你面熟,你可认识,黄罗青?!”
黄罗海听我这么一喊,顿了顿脚步,但并没有扭头,说道:
“你爱认识谁认识谁,滚滚滚,赶紧滚,别烦我!”
我继续说道:
“那黄罗青可是跟我说过,你是他唯一的弟弟,你知道你哥现在在地府过得怎么样吗?!”
这次黄罗海回过了头,皱着眉明显在思考着,许久后对我俩说道:
“真他么倒霉,碰见你俩!”
随后看了看四周,又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吧,你俩随我来!”
就这么,我俩跟着黄罗海,七拐八拐的来到胡同深处的一栋房子门前,他打开了门,穿过院子,让我俩进了客厅。
我看着这连个电视茶几都没有的客厅,周围白色的墙上让霉菌侵蚀的已经发灰,在一盏孤零零的白炽灯照耀下显得斑斑驳驳。真可谓是家徒四壁。
黄罗海安顿好那受伤的花花,又从院子里搬来两个小马扎让我俩坐下,自己则点燃一支烟,而后对我说道:
“说罢,你怎么认识我哥的。”
我便将我地府回魂时初遇黄罗青,以及后来托梦,然后找寻洛洛,最后洛洛逃跑之事通通告诉了他。
黄罗海默默的抽着烟,听着我说着这一切,我明显的看到他有几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能是碍于我们,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我说罢后他依然是默不作声,我上前安慰他道:
“你不用太担心,你哥说了,在阎王的照顾下现在混的很好,已经是那阎罗殿的中层领导了。”
随后我又试探性的说道:
“只是,你能不能给我讲讲,那半坡胡同41号的事?”
黄罗海这次没有发脾气,唉了一声,看了看我,掐灭了烟,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