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在哪见过?
听胜利这么说,我下意识的又看向了电视。
此刻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死者的生平照片。
看着看着,我也觉得有些面熟。
仔细一想,卧槽!
这不就是刚才在方媛家里,
那张照片上面出现过的女人吗?!
想到这里,我赶忙拿出照片,三人聚精会神的看着新闻,跟着照片对比了起来,
还真是!!!
怪了!
怎么回事?
我和刘叔胜利,三人坐在沙发上,一点一点的捋着这件事的思路。
先是听宋高义说,照片上的最左边的女孩几年前死了,她是方媛的同乡。
而后又是方媛直播时,夜闯鬼屋后蹊跷死去的这个婚纱女孩,竟然也出现在照片里,说明方媛肯定也是认识她的!
但是方媛之前来店里跟我们哭诉时,可没说她认识这个婚纱女孩。
所有矛头直指方媛。
这个20出头的小姑娘,到底在隐瞒什么?!
想到这里,我拿了车钥匙,起身就要招呼胜利一起去医院,想问清楚那方媛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刘叔这时候阻止了我。
我诧异的看着刘叔,说:
“师父,这所有问题的焦点,都在方媛身上,我们不去问清楚她吗?”
刘叔摆摆手,示意我俩先坐下,然后说:
“那方媛,要是肯说,早就说了,如今她刚刚受了伤,加之惊吓,现在去问她,逼得紧了,怕是会适得其反。”
顿了顿后又说:
“这样吧,咱们先缓上几天,一来,是等方媛出院了,身体好一点了再说。
这二来,那方媛身上目前还有邪祟附身,必定是个隐患。所以不用我们去,早晚她会来店里找我们!”
古话说得好,这姜还是老的辣。听了刘叔这一番操作,使我我不由的发出如此感叹。
于是我们便在店里,各忙各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可是平静只是暂时的,事情如果不解决,就总有需要解决的那一天。
这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正在店里坐着无聊的看着体育节目,
身旁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我拿起电话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我本以为是什么卖车、卖房、卖保险的电话销售,接起来就没打算说话,
这是本人的习惯,也是一个小小的经验。
遇到不认识的电话,一般我是不主动说话的,因为如果对面是骚扰电话,我可以直接就挂,不浪费彼此的时间。
这次当然也是如此,一接通,电话那头就没有声音,当我正想按挂断键时,一个微弱的女人声音却传了出来:
“王师傅……王师傅……快来救……救……”
听了这话,我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是方媛!
我忙问她怎么了?你在哪?
她只微微的有气无力的说道:
“家……”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事不宜迟,我忙招呼刘叔和胜利,开车就往方媛的家里赶去。
边走半路还边跟宋高义打电话,那宋高义正在上课,全然不知这个情况,
接到电话后也是第一时间就往家奔。
等我们到了他家,宋高义也正好刚进门,我们急匆匆的赶了进去,而一进去就被屋里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屋里的窗帘都拉着,昏暗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的整个屋子阴森森的。
而墙上、地上则被泼了大量的类似油漆一样的红色粘稠物,到处都是,
房顶则吊着许多跟金色红色的绳子,而那方媛正站在房子正中央,赤身裸体,披头散发。
一面哭,一面喊着不要的,把其中一个最粗最结实的绳子往自己的脖子上套,
这场面,极度渗人。
眼看方媛就要把自己吊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刘叔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拽下方媛,可方媛被这一拉扯,竟然没了魂一般的昏迷了过去,
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宋高义见状赶快去床上拿了一个白色的被单,将赤身裸体的方媛裹了起来,然后又哭泣的大声摇晃着她的身体,喊叫她的名字。
刘叔见状忙阻止他,然后转头对我俩说:
“快!开坛送煞!”
说到这里,题外要插一句,开坛送煞,就是送走其体内的煞。
所谓煞,其实就是横死之人的鬼魂,
如果人是好死的。出现在家里就叫殃,死人只是转一圈,再留恋一下人世就走了。
如果人是横死的,那天就叫煞。晚上必定会闹起来,家宅不安。
这时候,就必须请有道行的人来送煞,不然的话,可能会再出人命。
一般要准备一张供桌,上面放着些香烛纸钱,和一碗供饭。
除此之外,还有算盘、钢笔之类的零碎东西。
书归正传,听到刘叔这么说,我和胜利赶忙下楼去车里拿要用的东西,
干这行的,这些玩意都是常备在车中,防的就是这种不时之需。
可等我俩再上来时,却发现屋里开始飘起阵阵阴风,
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刮得东西乱飞人睁不开眼睛。
而此刻那昏迷中的方媛,竟闭着眼睛站了起来!直直的朝刘叔走去。
我刚想结个剑指,朝那方媛身上招呼,
刘叔忙阻止我对我喊道:
“开乐,休要伤她!快!准备开坛法阵!”
我这才收了手指,忙和胜利布置了起来。
还好那被附身的方媛一步一挪的走的比较缓慢,等我俩布置好后,她还离刘叔有一定的距离,
刘叔让我俩退开,自己在中间点上蜡烛,一把纸钱扬上天,口中对着那越走越近的方媛念念有词,
等那方媛据他只有两三米的距离时,
刘叔忽然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怪异的手势,无名指指着方媛的额头方向,
大喊道:
“站住!”
“站住!”
那方媛被这一喊,竟真的停下了脚步,不过依然是面无表情的闭着眼,脸上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种青白色。
如同僵尸一般。
刘叔顿了顿,又冷静的说道:
“姑娘,有什么委屈说出来。”
那方媛一听这话,竟一下睁开了眼,那眼睛与其说是眼,不如说是两个血窝。
就这么瞪着刘叔,面露凶狠的表情。
我一看情况不对,拉着胜利就想去中间帮忙,
却被刘叔阻止,然后刘叔对着方媛又大声喊道:
“姑娘,有什么委屈说出来!”
那被附身的方媛听刘叔这么说,竟然慢慢的凶光褪去,留下了痛苦的血泪,
开始嚎啕大哭,那哭声嘶吼声越来越大,一时间灯泡炸裂,烛火熄灭,
面对这种情况,刘叔随即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符,口中念念有词后,
照着那方媛的脑门上一拍,
这一下使得那被附身的方媛渐渐冷静了下来,
众人都松了口气,刘叔缓了缓,继续对那附身女鬼喊道:
“有什么怨气,说出来,我们能办的,一定帮你办!”
那附身女鬼听了这话,依然是闭着眼抽泣,头却渐渐的转向了宋高义这边,用一种及其正常的声音悠悠的说道:
“高义,我是芳菲,信,你收到了吗?”
听了这话,我们三人一头雾水,
信?什么信?这鬼娘们说啥呢?
于是转头看向宋高义,
很显然他也是一脸懵逼,
摸了摸后脑勺,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
“对,对不起,芳菲?我不认识,而且……什……什么信啊?”
听了这话,附身女鬼又开始了抽泣,明显有越发厉害的态势。
刘叔见状,忙一把把那宋高义拉过来,站在附身女鬼面前说:
“这事情肯定因你而起,问清楚,相信我,这女鬼不敢把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