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过一会儿,
高楠父亲就从厨房出来了,
招呼胜利坐下,
高楠见父亲来了,
便跟我俩介绍道:
“胜利,王哥,我给你俩正式介绍一下吧,这就是我的父亲,高云天。”
听高楠介绍完,
我心里想,
高云天,
这名字听上去挺霸气的,
气势磅礴,
像是个干大事的人。
胜利说道:
“高伯父,您好……”
随后从包里掏出我让他事先准备好的华子,
便跟那高云天散烟,
那高云天看胜利这样,
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接过了香烟,点上抽了一口后,
对胜利说:
“小伙子挺精神的,多大啦?”
听他这么说,
我不由得有点沾沾自喜,
嘿,
还不是昨天的衣服挑的好,
别说你见他精神了,
我跟他这么多年了,
都没见他这么精神过。
胜利也是微微一笑,
回答那高云天道:
“27了,伯父。”
高云天又问:
“做什么工作的?”
嘿嘿,
我心中又是一阵暗笑。
因为我提前早就跟胜利想好了怎么回答。
为什么这么说呢,
各位看官想想,
我和胜利都是这仙清五相奇门的传承人,
是奇门阴阳师,修道之人,
做的也是跟鬼神之类打交道的行当。
这些学问虽然奥义极深,
我们深谙其中道理,
可是这个浮躁的社会并不认可啊……
此时高楠父亲问胜利做什么工作的,
胜利怎么说?
哦,伯父,我是算卦的?
伯父,我是扎纸人的?
伯父,我主要是算卦,闲了也卖纸钱扎纸人?
……
要真这么说,
那高云天还不得棍棒把我俩打出家门。
毕竟现在的人啊,
对待这个行业,
那不是看不起,
就是觉得晦气。
都恨不得避之不及。
用到我们这些人的时候毕恭毕敬,
不用了就避之不及,他奶奶的。
不过这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胜利应该考虑的问题,
面对高云天的疑问,
我早就替胜利想到了回答的办法——易经研究学者。
易经,一听上去就给人一种博大精深,
文化沉淀的感觉,
研究学者,
那更是文化人的代名词,
现在出去讲座,
上面侃侃而谈说一堆屁话的不都是什么专家,什么学者么?
搞这一套准没错。
显然这高云天也是很受用这一套,
因为在胜利扭扭捏捏的说出易经研究学者这六个字后,
他的脸上很明显的露出了笑容。
可谁知这高云天接下来的话,
却让我是没用意料到的,
真真是傻了眼,
高云天喝了口水,
看着胜利,说道:
“哦?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是这方面的行家,那我来考考你罢”
随后放下了水杯,正襟危坐的看着胜利说道:
“易经显而易见的从阴阳两方面看问题,深入学习易经的人都会明白,比如吧,
你说这爻辞的位置不同——会影响什么?”
听到这,
我愣住了,
这怎么还带考试的?
我俩商量这么说的时候,
也没想到还要反问呀……
高楠见我和胜利一脸吃惊的没有动静,
连忙解释道:
“哦,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就爱研究风水易经这方面的知识,已经看了30多年了,
不敢说是专家学者吧,给人指点迷津那绝对是够用了。”
挺高楠这么说,
我哭的心都有了,
这可咋办,
来之前可没听说这高楠父亲是研究这方面的行家啊,
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鲁班面前玩木工,
马上就要现眼了么……
我冷汗都快下来了,
脑子里飞速旋转着想着如何接过胜利的话来化解这场尴尬的危机,
可还没等我想出来什么呢,
只听得那胜利就挺直了身板,
字正腔圆的回答道:
“哦,伯父,是这样,爻辞的位置不同、上下爻辞的关联影响都会造成爻辞含义的变化,
要么元亨利贞,要么凶悔吝咎,一件事情,时间不对、位置不当,那么所处的境遇就不同。
所以看待事物或人,既要看时间,又要看它所处的位置。
有时候我们变换思维,就会得到不一样的结论。
美国巴菲特的得力帮手芒格,就是善于反向思维的人,
比如一件事情该不该做,先从反面去分析,例如如何当个好孩子,
先从怎么成为坏孩子进行分析,规避了风险和错误,把成为坏孩子的因素避免掉,
就会成为好孩子。
易经有时候就是教会我们思考的时候多元化一些,
看问题不局限于一时一地,而是要懂得否极泰来的道理。”
看着面前这个侃侃而谈,说话一套一套毫不打艮的胜利,
我也呆住了……
这小子,
啥时候研究过这个?
我本来是想给他安个虚名头呢,
没想到这家伙,
还真的对答如流啊……
不过我转念一想,
哎,
也对啊,
那仙清五相奇门,
我修的是法术,
胜利修的是五行八卦卜算,
这易经可不就是他的基本功么?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他是真懂,不是假懂!
想到这里,
我心里嘿嘿一笑,
舒展了许多,
也就没有过多的掺和。
他俩找到共通点后,
也算是有了话题,
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攀谈起来,
时不时的还哈哈大笑,
如同两个良久没见面的旧友,
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看事情到这也就妥了,
这老岳父显然是对胜利很满意,
看了看表,
已经快11点了,
由于我跟高楠一点也听不懂,
在这杵着也没什么意思,
就陪着她去厨房做起了饭。
这高楠烧饭也是一把好手,
再加上有我的配合,
到了12点就摆好了各式各样的满满一桌子菜。
这俩人到了饭桌上,
推杯换盏的,
聊得就更加开心了,
一桌子的饭吃到了下午三点,
高楠父亲喝的酩酊大醉,
胜利也趴在桌子上,
红着脸喘着粗气。
高云天一把把胜利揽在怀里,
迷迷糊糊的又开始说自己对阴阳之事的一些见解。
胜利听罢也是连连称赞,
直说伯父见解之高的确醍醐灌顶。
我心想这可不能再喝下去了,
再喝这俩人马上称兄道弟了,
别到头是来见未来老岳父的,
走的时候伦了个兄弟出门了,
于是赶忙拉起胜利,微笑着对高云天说:
“叔叔,不能再喝了,你们俩今天喝的可是不少,
胜利这孩子不胜酒力,
多少年都没喝过这么多了,我看还是——”
我忙跟高楠使了个眼色,
高楠也是明白人,接过我的话,
拉着他父亲,
说道:
“是呀爸,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不能喝了,听我的,你俩今天都休息休息,改日再聚!”
谁知那高云天听完我俩这么说,
竟然有点不乐意,
嘿嘿一笑,
借着酒劲,红着脸对高楠说:
“这……这才哪到哪,想当年你爹拿下那个工厂项目的时候,喝了三天——还……还不是——”
高楠打断他说:
“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行了吧,
你厉害胜利可不能这么玩命陪你呀,
他没喝过这么多酒,你让他缓缓,今天暂时停止,改日再聚改日再聚——”
可谁知高楠话还没说完,
胜利就不乐意了,抬起头对着那高楠说道:
“谁,谁说我不胜酒力?这才哪到哪?伯父!咱俩继续!
我还没给你讲明白那乾坤卦象的由来——还没——”
“好!”
高云天听胜利这么说,轻轻推开了旁边扶着她的高楠,
对着我们说道:
“看见没?什么是弟兄——这就是——我说老弟……”
得……
这俩人真的论上哥们了。
我正想出口阻止,
那高云天却抢前继续说道:
“老弟,我最近得了件宝贝,跟这易经五行相通的,你想不想一睹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