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
再把手上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以后,女皇陛下就很潇洒的退位,甩手把皇位给了大皇女。
她与凤君年少情深,被困在宫里大半辈子了,这往后的日子,打算去外面好好游玩,估计没个一年半载回来不了一趟。
容羽在半年前就已经代行监国之职,登基以后对政务什么的上手很快,将整个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前丞相的党羽在没有了避风伞以后,倒牌的倒牌,远调的远调,基本都散的差不多了,往后也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
容羽提拔了一个自己的人上了这个位置。
现下天凤国边境安宁,并没有战事,竺初知道容羽不会怀疑她,但还是选择将手中的军权交了出去。
容渊从小就被困在京城里,竺初想要带着他一起出去看看。
容羽有些小小的惆怅:“连苏将军都走了,这下朕可真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怎么会呢。”竺初笑了声,“这不是还有凤君陪着您吗?”
现在朝堂安宁,大权基本被掌握在女皇手里,容羽也就没有必要像前任女皇一样,为了稳固自己的势力取一些不喜欢的人放在宫里。
现在就她和柳烨两个,后宫无人,他们反倒过得如胶似漆,幸福着呢。
“那倒也是。”
想到自己的凤君,容羽凌厉的眉眼就稍微软了下来。
总之最后还是放他们走了。
天凤国的地域还是很大的,只要一出了京城,就基本上不会有人把他们认出来了。
就算见到的人,也只是会愣愣的看上一眼,然后感叹一句,世间怎会有如此神仙似的人。
这个世界是小说世界,剧情带着不可抗力。
哪怕容渊的本体是主神,也无法违背小世界的意志。
剧情中曾经提到,七皇子殿下,逝于二十岁。
于是到了最后一年的时候,容渊的身体就以一种无可抑制的速度衰弱了下去。
曾经偶尔还会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眉眼间都带着病殃殃的气息,脸色也苍白,看着就很让人心疼。
既然身体的病态是剧情限制,竺初就不再逼着他每天喝药,而是带着他去了北方找了个僻静的地儿隐居下来。
容渊从前不曾有过怨,然而如今却忍不住埋怨起了上天,为什么不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让他可以好好的陪伴妻主。
他大概也有一种预感,自己可能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容渊生辰那天,他们住的地方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花浅浅的挂在树梢上,带着沁骨的寒意。
午后的时候出了点太阳,但却没什么温度,少年有些困顿的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睫毛懒懒地垂下。
竺初灌好了一个汤婆子,然后塞到他的手里。
过了许久,少年郎突然睁开眼睛,他浅浅叫了一声:“妻主?”
“嗯。”
竺初回答的很快,贴到他身边坐下,将头靠到他的肩上。
“如果我不在,妻主也要好好生活。”
少年郎又轻声说了一句,渐渐的,又闭上了双眼,呼吸平稳直至趋无。
对他而言,他这一生很短,下一世恐怕也没有相见的可能。
竺初有些难过的咬了咬唇,大概能想明白前面的世界上黎的碎片目送着自己离开是什么心情了。
她唤醒了沉睡已久的系统。
“传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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