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肖亦宁穿越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逛街。
这里店铺林立,商贾云集,亭台楼阁皆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充满韵味。不绝于耳的叫卖声,川流不息的人群将之衬得更是热闹无比,好一片繁华胜地之景象。
正在肖亦宁对这街市流连忘返之际。
刚才那红衣少女一行人就从她和司空礼文对面的方向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红衣少女在司空礼文前面的不远处停下脚步,面带嘲讽的抬着眼睛盯着他的俊脸,其余的人随即摆开阵势。
看样子是来者不善。
司空礼文目不斜视,没有理会这些人。
他径直走向前,对方却故意把路全都堵住,就是不肯让路。
司空礼文面色难看,怒道:“阁下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惹了我玉茹表妹还想跑,你们想得美!”狗腿子帅哥斜眼瞟向司空礼文,趾高气扬的用食指指着司空礼文,既而又转身对那红衣少女殷勤道:“玉茹表妹,这两个乡巴佬敢惹怒你,看我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那红衣少女谢玉茹双手叉腰,满脸怒气,本来就大的眼睛此时睁得更大了。
她这个狗腿子表哥跟司空礼文都是男人,这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你可以试试。”
司空礼文根本就不在意这个身无几两肉的狗腿子的威胁。
“找死,给我上。”
狗腿子帅哥气得横眉竖眼,招呼那几个家丁一起朝着司空礼文冲了过去。
肖亦宁一直坚信世上有那种非常狠毒凶恶的人,新闻上那些毛骨悚然的命案使她对人对事都保持警惕,从不主动惹事上身。
但这红衣少女一行人的所作所为让肖亦宁已经忍无可忍。
既然这样就无需再忍。
大不了鱼死网破。
虽不惹事,可事到临头却也要不怕事。
眼看那些人就要打到司空礼文,肖亦宁怕司空礼文吃亏,脑子一热,就从司空礼文的身后冲到他前面。
一脚踢了个空。
当那个家丁的拳头就要招呼到脸上时,肖亦宁懵了。
她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惨了。”肖亦宁也想躲开,只是她身体的反应速度根本就及不上眼睛捕捉到的拳头轨迹。
身体上的痛感没有传来,司空礼文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扭,然后一脚踢在了他的下肋骨处。
“啊!”
一声惨叫,那人瞬间就飞出去好远,从空中摔下地之后就再也爬不起来。
“不会打架就躲到后边去。”
肖亦宁这是急着冲出去当沙包吗司空礼文真的生气了,对这些冲过来的人下手特别狠。
没两下子,这些战五渣就被司空礼文打得躺了一地,不停的哀嚎。
那谢玉茹见此惨象,立马害怕得头也不回的自己跑掉了。
肖亦宁觉得这下够扬眉吐气,胸中的那口恶气也狠狠地吐出来了。
司空礼文简直不要太神武!
“一个打十个的战神啊。”
肖亦宁兴奋得两眼发光。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逐渐的围成一个圈,这些人当中还有某些人不停地在指指点点。
眼看就要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司空礼文打完之后就赶紧抓着肖亦宁的手腕钻出了人群。
“赛潘安,你武功这么厉害可不可以教教我。”
肖亦宁眼见自己就要成为受害者,结果司空礼文一通反击,他们倒成了施暴者。
这角色身份的迅速转变让她心中燃起了一团火。
在这个时刻,要爆了。
“好。”
司空礼文答应她。
“哇,好大的院子。”
肖亦宁的心思又被他们沿着石板路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大门的长长的院墙吸引了。
她什么时候才能有足够买下这种房子的那么多钱?
“能买得起这个房子的怕不是普通人。”
肖亦宁心想。
这时门开了,走出来两个人。
其中一人对另外一个猥琐矮子陪笑道:“廖老爷,您买了我们这处宅院肯定不亏。”
“好说,好说。”那猥琐矮子一脸得意的客气道。
肖亦宁不由得多看了那猥琐矮子几眼。
她觉得那猥琐矮子好像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曾经在哪见过。
从青牛镇上回到马岭村后,司空礼文教了一套名为“霹雳棍”的棍法给肖亦宁。
肖亦宁纳闷为什么司空礼文不教她鞭法。
她看电视的时候,记得武侠片里面的女演员很多都是用鞭子做武器的,甩起来“呼呼”的,既好看又威风。
司空礼文表示这里没有鞭子给她使,棍子倒是随处可见。
目前用一根木柴来代替都行。
肖亦宁也曾经幻想过虽然自己念书不行,但说不定却是练武的奇才。
所谓“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必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事实再一次证明,不仅是她的门被关上了,而且就连窗户也被封死了。
人在某一方面特别出色的话,那他在其他方面的成就也不一定会低。
从司空礼文开始教肖亦宁功夫的那一刻起,肖亦宁就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没有武道天赋。
她不是那块料,但她明白,自己不能放弃。
肖亦宁这些天来,一直在苦练这套棍法。
她不敢再懈怠,只要一有空就拿着棍子在门前的空地上舞来舞去。
肖亦宁一招一式练的特别认真,即使天气足够凉爽也还是累得汗流浃背。
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日子就后悔。
自己既没有别人聪明,还比不上人家努力。
毕业后只能堪堪找个工作,混个温饱。
而那些本身就天资聪颖又足够勤奋努力的同学,哪一个后来不是混得风生水起,惹人羡慕。
没能力就只能选择平庸,甚至是没得选择。
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努力!
天赋不够,勤奋来凑。
不指望能练成绝世高手,至少以后要独自闯荡江湖的时候,能有自保之力。反正技多不压身。
天快黑了,满头大汗的肖亦宁终于停了下来,司空礼文这个时候还在继续伏案写着他们的山寨小说。
“赛潘安,天都快要黑啦,该我抄写了吧?”
肖亦宁走到司空礼文身边,拿起他刚写好放在一边的手稿。
“他的文采真好,写的字也是赏心悦目,看了之后通体舒畅。自己写的字跟他的一比犹如粪土一堆。”
肖义宁下意识的贬低自己。
“你先做饭。”
司空礼文放下毛笔,将之搁在一边。
转了转酸疼的手腕,他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对肖亦宁说道:“我饿了。这一篇我已经写得差不多了,你明日多花一点时间就可以把它抄写完了。”
“哦。”
肖亦宁听话的点点头,转身去准备晚饭。
吃罢晚饭,肖亦宁坐在一边劈柴,开始烧水洗澡。
也不知道这马岭村的人为什么不在傻子死后把他所有的东西都处理掉。也幸好没有处理,是以这些天她跟司空礼文的换洗衣物也都是那傻子的。
虽然不合适,但也能将就穿穿。
水开了。
司空礼文自觉地出了屋子,走到外面的柴禾堆旁,半躺了下去。
他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心思在不知不觉中渐渐飘向远方。
明月当空,月华如水,铺洒在地上,宛若一片片白霜,偶尔一阵凉风袭来,不禁心旷神怡。
在司空礼文不多的记忆中,他几乎时刻都要在提防某些人在背后捅刀子。
这忆起的尽是些令人厌恶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他自嘲地笑了笑。
抛开这些令人烦恼之事,司空礼文享受着现下这与世无争恍若世外桃源般的田园生活。
此番时刻的宁静实属不易。
“吱呀。”
门开了。
刚洗完澡的肖亦宁推开门,扶着门框,将半个身子探出门口,开口叫向司空礼文,“赛潘安,到你了。”
月夜下沉思的男子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叫喊,不为所动。
仍旧逗留在自己的世界中。
肖亦宁觉得此时此刻的司空礼文美得就像一幅画。
虽不舍得破坏这份美感,但是他再不进屋来,水就要冷啦。
肖亦宁便只好站到门口,加大音量,又喊了一次。
“赛潘安!”
“嗯。”
司空礼文沉浸中的思绪被打断,他站身起来,朝着屋内走去。
月光下的肖亦宁好似沐浴在一片柔光中,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对着他巧笑兮然。
擦得半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身上衣衫早已穿戴整齐。刚洗完澡的小脸红通通的,嘴里还正一遍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这一瞬间,他看痴了。
“赛潘安,动作快点啊,水要凉了。”
肖亦宁干脆扯开喉咙继续催促着司空礼文。
“哎。”
司空礼文无可奈何,肖亦宁太会煞风景。
“星星不知我心,明月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