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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少女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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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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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密幽深。

    风,吹得的树叶“哗啦啦”的响,偶尔还有一声不知名的鸟叫从林中传来。

    入眼之处皆是足有数人合抱之粗的参天古树。这些古树的树身挂满了生命力旺盛的藤蔓,树皮上覆着青苔。根系发达,根部奇形怪状,盘根错节,就像无数的大蟒,紧紧缠绕生长在一起,尤为阴森怪异。

    而千千万万棵这样的巨树,则形成了这一片庞大神秘的森林群落。

    “哗啦,哗啦,哗啦”

    声音越来越大。

    肖亦宁和江修从悬崖上掉下来。

    他们从不同的枝桠间草草穿过,带起了一连串的声音。

    交叉的树枝,横生的藤蔓延缓了两人下落的趋势——他们不是撞一下树枝,就是挂一下藤蔓。

    总之,两人往下掉得很不顺畅。

    “啊。”

    后腰撞开密匝的枝叶,那些枝叶再再一次地从脸上划过,肖亦宁禁不住再再一次地高喊。

    下落的过程终于畅通无阻。

    半空中,江修抓住了肖亦宁的手。他用力一拉,顺势将肖亦宁抱进了怀里。

    “嘭。”

    重物砸落在地,响起的沉闷声音。

    江修在落地时用自己的身体充当肉垫,因此肖亦宁得以安然无恙。

    “江修,江修。”

    肖亦宁连忙从江修的身上爬起来。顾不得自己脸上以及身上那些被划出的血痕,就惊慌失措地跪在他的身旁。

    她俯下身,一直颤抖不停的手,连连轻拍着江修的脸颊。

    “江修”

    连着喊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回应。肖亦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自觉就带上了哭腔。

    只是一小会儿的时间,肖亦宁却犹如过了百十年之久。

    “嗯”江修慢悠悠的醒转,艰难地半睁开眼,瞟了一眼肖亦宁,随后又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的说道:“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幸而这软泥地上铺着层厚厚的枯枝落叶,松软的地面减缓了冲击。要不然照这样摔下来,不死也残。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肖亦宁看着江修几近奄奄一息的样子,害怕江修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内疚,恐惧,心痛所有的情绪全都交织在一起,内心简直是百感交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哭得稀里哗啦的,语无伦次,“会不会已经伤到内脏,会不会有严重的内伤,会不会死啊江修,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没什么大碍,暂时死不了的。”江修虚弱地笑了一下,安慰道:“我有神功护体。”

    “江修。”肖亦宁不信,边哭边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真的会没事吗?”

    “嗯。”江修微叹口气,“不算严重,躺一下就好。”

    “哦。”肖亦宁还是止不住地在担心他,她跪坐在地上柔声道:“你需要什么就告诉我。”

    江修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肖亦宁只能凭着鼻尖那一丝微弱的呼吸,和胸膛上轻微的起伏来判断他是否尚存人间。

    长长的睫毛,紧闭的双眼,没有血色,苍白的脸庞——江修失去了昔日的生机与活力。

    这样的江修让肖亦宁的心脏在一点点的收缩,难过得生疼。

    “别害怕,我没事。”

    静默中,一句几乎微不可闻的话突地钻入肖亦宁的耳中。

    听到江修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安慰自己,她鼻头一酸,感动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待到情绪发泄完毕,似想起一事,肖亦宁擦干眼泪,抽泣着,“江修,我帮你检查身体。”

    说完,肖亦宁围着他爬了起来,四下轻轻地翻动着他的身体。

    还好,除了身上明显的外伤之外,既没有骨折,也没有吐血。

    应该就单只是内伤,料想不是很严重。也许休养个三五天就好了,但肖亦宁也不敢随意去搬动他。

    坐回原地,肖亦宁抬起头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语道:“离天黑没有多久了。”

    这天一黑,林子中的危险会大大的增加。

    他们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可是江修又不能动。

    现在该怎么办?

    环顾一圈后,肖亦宁慢慢地站起来,朝着刚才发现的某一物走去,弯下腰把它捡了起来——这是江修的那把铁剑,跟着他们一起从崖壁上掉了下来。

    她把剑拿在手中,走到一颗树下,抓着树枝,然后攀爬了上去。

    “坎,坎。”

    肖亦宁坐在树杈上,拿着剑对着那些树枝藤蔓有目标性,选择性地砍了起来。

    良久。

    自觉材料砍够了的肖亦宁停下手中的活,依着上来时的路线,爬下了树。

    空地上,她认真地整理着那些砍下来的树枝与藤蔓。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肖亦宁终于将那些树枝用藤蔓绑成了一个简易的筏子。

    肖亦宁把筏子拖到江修的身边,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搬动他的身体。

    尽管小心小心再小心,还是让江修疼得直闷哼。

    “对不起。”

    肖亦宁只得不停地道着歉。

    历经千辛万苦,肖亦宁终归把江修弄到了筏子上。

    “看运气吧!”

    选了个方向,肖亦宁拉起筏子,带着江修向着前方的远处移动着。

    “咦,是朱莽。不过,他好像已经死了。江修,我上去看看。”

    走了没多远,肖亦宁竟见到了朱莽的尸体。而如今的她早已不惧怕尸体。

    “嗯,小心一点。”

    “好。”

    肖亦宁走过去,对着朱莽早已全身僵硬,血淋淋的尸体研究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这个朱莽比他们俩倒霉多了。在还没有掉到这下面来的时候,中途就撞到峭壁上凸出来的石块导致碎了脑袋。

    “死状极惨。自作孽,不可活。”

    肖亦宁蹲下来,强忍着自己不去看朱莽那稀碎,令人作呕的脑袋。

    她双手胡乱地搜着他的身,把那些在他身上找到,并且认为对她有用的东西,一一的收了起来。

    做完这些事后,肖亦宁又回到了筏子前面,拿起当作拉绳的藤蔓,“我们走吧。”

    “嗯。”

    肖亦宁根据电视剧里的情节,担心江修会因为伤重晕过去,再也醒不过来。所以一路上都在不停地乱说着话,天南海北的瞎侃。

    在听到他时不时的“嗯”一声后,心中大石才得以放下。

    天快黑时,满身疲倦的肖亦宁终于看见在她的正前方,赫然有一个山洞。

    黑乎乎的洞口,仿佛在热烈地欢迎着她。

    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

    肖亦宁高兴起来,“江修,前面不远有个山洞,今晚我们有地方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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