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公自小养的,出门一直带在身边。”
顾御眉眼微扬,威胁性的语气,“专门对付你这种不听话的。”
容知暮去何之家并没有发现过这条狗,自然不知,她咬了咬牙。
她瞪着男人,“明明是你让我下的车。”
顾御脸色微沉,“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平时怎么没这么听话。”
“你那个样子,我可没那么厚脸皮。”
容知暮抬了抬下巴,脸上有些不郁。
两人对话间隐隐又要偏锋。
顾御不再跟她争辩,抱着她往来时的路返回。
那条狗听了顾御的话,早已晃着尾巴奔跑在丛林中消失。
容知暮被他抱在怀里,双腿挣扎了一下,见他没放手也没再动。
她脚崴了也不想走。
幽静的夜像一潭死水,只有偶尔虫子发出的声音添了些许的
“之前对我都是虚情假意?”
容知暮下巴靠在他的肩上,眼皮微微下垂泛着困意,听到他的话清醒了几分。
故作平静的问,“什么?”
顾御低声,“态度变化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甩的你。”
容知暮脸色微僵,她手指蜷缩了下。
她说,“喜欢和不喜欢本就不同,分手了不就得干干净净的,牵扯不清对彼此以后的生活都不好。”
顾御动作微顿。
正当容知暮以为男人会生气的将她扔在地上。
可对方却什么都没做,甚至低低的嗯了声。
让容知暮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顾御语气平淡,夹杂着微微的歉意。
“下次不会再半路丢下你了。”
容知暮眼眸掀起点点波澜,望着他身后无尽的漆黑之中,眨了下。
她心中喃喃,“可你已经丢下过一次了。”
顾御没有送她回去,买了药之后带她到了御园。
容知暮被他放在沙发上。
她看着顾御去洗手间的身影,打量了下屋子,没什么变化。
她眼眸瞥向放在矮桌上的水杯。
顾御抬起她的腿放在他自己腿上,将她的长袜推掉一些,露出红肿的脚踝骨,崴的不轻。
男人弄了些冰块轻轻按压。
容知暮嘶了一声。
顾御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糖扔给她,“忍忍。”
容知暮抓着糖,轻轻噢了一声。
她瞳孔微扬,倒映着男人低头流畅落拓的轮廓。
分手后见面的几次容知暮都没认真打量过他。
他的下颔骨似乎更清晰精致了,黑色的碎发垂下,高挺的鼻梁,抿紧微红的唇瓣。
容知暮剥开糖果的包装,舌尖抵着甜味,静静凝视着他,唇角微勾,眼眸狡黠,似乎起了什么坏心思。
容知暮趁他抹完药膏动了动腿,脚拇指蹭了蹭男人双腿中间侧边。
“顾御,你对每一任前女友都这么好?”
顾御眼眸微冷,擒住她的脚,“你觉得呢?”
他把这个问题拋回给容知暮。
容知暮唇角微扬,“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
顾御默不作声的将她脚放在矮桌上,拧紧药膏盖子。
容知暮不死心的又将腿放到他腿上。
“我是你的第几任?”
顾御嗤笑,“这么在意这个问题,吃醋了?”
“有什么好吃醋的,分开了我好歹得知道我是你的第几任吧?”
容知暮偏了下脑袋。
顾御扬了下眉,“以前怎么不问?”
“问了你也不一定说,男人在恋爱中最会骗人了。”
容知暮无辜的望着他。
顾御唇角勾出一抹讥讽,幽幽的盯着她。
“也不知道真正骗人的是谁。”
容知暮撇了撇唇,脚又开始不安分的乱动。
“我就想知道,你说说嘛。”
顾御手疾眼快捏住她的脚,眉眼不虞,“三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任。”
容知暮:“……”
“你怎么不干脆说个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顾御唇角微掀,面无表情的说道,“下次考虑一下。”
“疼。”
容知暮皱起眉头,声音轻侬。
顾御捏到了容知暮崴到的地方。
顾御起身,将东西收拾好去了洗手间。
容知暮拿过手机,给陈南依发了一条短信。
“今晚不回去了。”
陈南依迅速发来一个疑惑的表情包,“?谈男人了?”
容知暮没有回她。
她在顾御过来之前把手机放好,半躺着。
她可不打算再招惹顾御,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不报一下他扔下自己的仇,总感觉有点儿亏啊。
容知暮把衣服扣子解开俩颗,往下扯了扯。
顾御洗干净手,把室内温度调高了些。
容知暮趴在沙发垫上,眼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你外公他是不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你为什么不辩解?”
顾御脸色平静的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酸奶和啤酒。
“辩解什么?”
容知暮转了转眼眸,“我觉得他认为我们之间有不正常关系,你不解释会让他误会下去。”
“不是正如你愿?”
顾御将她的腿挪进去,坐在外边上,打开酸奶递过去。
容知暮抿了抿唇,眼睫微垂,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拿捏着酸奶的动作。
记忆有些模糊,似乎出现过相同的场景。
容知暮抬眼,不经意的转移了话题,“你很喜欢喝酸奶吗?”
顾御顿了下,看着她盯着酸奶发呆的动作,他不自然的撇开了视线。
“勉强合口味。”
“勉强……”
容知暮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现在她知道顾御不过是喜欢她所以还留着酸奶。
那上一世他甩了自己之后,为什么还要留着勉强的东西。
容知暮似乎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