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爆炸声非常之大,不光现场的人被震的耳朵嗡嗡响,就连数理之外的海宁也看到了耀眼的火光。他甚至都下意识的想要放开怀中的女孩,不过那女孩却因为爆炸声所造成的恐惧而把他抱得更紧了。海宁无奈,只能任凭她这样抱着,然后大声呼喊外面的黄莺,想要问一下究竟发生什么了。然而他嚷嚷了半天之后,却没有听到外面传来任何回应的声音。这让他更加疑惑不解了。
黄莺这次没有在海宁身边本原因倒不是和上次一样去参加什么会议去了。行动已经开始,既定的方案也已经执行起来,他们不需要再讨论那种无聊的东西了。这次他不再海宁身边的原因,是因为有一艘来自缅甸的船只正在西贡靠岸,这船只上有因为好久没有出现在人们视线当中的人物。她就是木馨。
木馨之所以会来到西贡,主要是因为她是海宁传统意义上的正室。虽然海宁从来都不讲究这一点,但因为要考虑到海外华人的认知习惯仍然是偏向于传统的,所以她得和海宁生活在一起才更符合其他人的意愿和认知,否则的话,难免会有一些不愿意被听到的风言风语传播出来。
而且海宁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说不想念那是不太现实的。而且为大多数人所不知道的一点是,他们其实已经育有一子,只不过在缅甸那个混乱的地方,这一点不能被太多人知道罢了。
但是来到西贡之后,情况就没有那么糟糕了。只不过集团内部的大部分高层都认为,他们好不容易取得的保密成果,最后也不能因为这个班加行动而直接放弃。毕竟敌人不知道他们具体底细的时候,他们是无比开心的,而现在他们准备延续这种开心。
木馨本人也不太愿意暴露在别人的观察之下。因此她的行踪也是非常隐秘的。这次前来西贡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到码头上来迎接他的人寥寥无几。本来海宁也是应该过来的,不过今天晚上正好碰上大事发生,所以也就没能抽得出空来。
木馨对这一点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在过去的几年里。海宁长期在世界各地奔波,虽然有时候也会带着她一起前去,但因为早年间他们在共同旅游时期的一些糟糕经历,导致木馨其实对于这样的环球游历并不感兴趣,所以后来两人共同相处的时间也就集中在家里的时候了。
但即便如此,两个人的感情似乎也没发生太大的质变。在黄莺的引导之下,他们离开码头向安排好的住处行进,但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爆炸和火光也传进了木馨的视线当中。她和海宁的儿子更是因为这剧烈的爆炸声而在睡梦当中被惊醒,随后便因为害怕而大声哭闹起来。
木馨在过去的一年里一直生活得很安逸,所以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立刻有些惊慌失措的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了?”
黄莺一边安抚了一下小孩,一边看向了火光传来的方向,她知道那是哪里,但却没有和木馨说实话:“我们还是赶紧走吧,那里的情况等我了解以后了再说,现在在外面可能不安全。”
今天晚上的西贡已经按照最近的治安规定,采取了严格的宵禁措施,整条路上的行人都没有几个因为他们,都必须要办理特殊的证件才能够被检查站和哨卡放行。像木馨与黄莺一行就是这样的情况。
但寻常百姓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虽然大家都听到了这一声剧烈的爆炸,即便是原来还在睡梦当中的人,此时也已经从床上弹了起来,但他们能做的似乎仍然只有待在家里,等待着进一步的说明。
距离爆炸点比较近的几个居民区,比其他人稍微幸运的收到了一份临时许可,因为火灾和敌对势力渗透的原因,他们现在可以在附近兵员的组织之下进行撤退了。这所谓附近的兵员,其实说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邱大彪手下的那一票人。
邱大彪拎着个酒壶,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根鸡腿,站在一处墙头上,大声指挥着附近百姓的撤退,这个人的嗓门极大,或许是兄弟们看中了他这一点才让他到这里来指挥,这家伙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脑袋倒是还算清醒,不但记得平时演练的那些具体内容,还在这个时候用的应变自如。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里,附近的居民们,甚至包括妇女和儿童,都已经被疏散完毕。
这个时候的邱大彪终于丢掉了手中的酒壶和鸡腿骨头。他拔出腰中的弯刀,带领着手上的人,就冲向了发生爆炸的监狱。
十几分钟之前这所监狱在发生一阵剧烈的爆炸之后,附近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惊愕和混沌之中。即便是心里都有准备的威廉,也被这一阵剧烈的爆炸弄得焦头烂额。他的手下当中更是有人被吓得呆立当场,险些被爆炸掀起的气浪给直接吹飞出去。
不过即便保持了清醒的头脑,他们也不可能在爆炸结束之后就立刻发起攻击,因为黑火药的成分问题,所以爆炸伴随着剧烈的燃烧,虽然附近并没有多少可燃物,但坍塌的城墙附近,还是燃起了熊熊的大火。这导致他们无法在短时间里从这个缺口冲进去,也导致里面的人在缓过神来之后,开始重点向这一地区布防起来。
看到这一幕之后的威廉也顾不上其他,他一面和总督的手下,每一起使用火枪发起进攻,以免派另外的人手到周围寻找其他可能的突击地点。
我家在夜里,并不能很好的发挥出作用来,除了光线昏暗影响标准之外,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操作过程十分繁杂。这本身就需要很好的照明条件来进行,虽然附近的火光一定程度上解决了,这一点,但在设计的时候,因为火光的亮度过高,严重干扰了对敌人位置的判断。
而且这种神秘监狱里的守卫部队显然也不可能缺少火器,所以他们很快就采取了各种有力的反击措施,这导致荷兰的殖民者们和大庆帝国的这些所谓的精锐所组成的军队,根本就无法成功的越过面前的墙体。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环球集团一方的火力车突然减弱了下来,而威廉等人也清晰的听到了不远处的呼喊,其他题内容是这样的:“先不要管那些渗透分子,周围的火势快控制不了了。我们必须首先保证居民们的安全。”
威廉这样懂汉语的荷兰商人以及部分波斯死士们都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清朝人更是震惊的认为像这样的官员和军队绝对是这世界上不可能出现的人物。
但事实是,他们当面敌人的数量从火力输出的情况来看,就在迅速的减少而片刻之后,更是在几枚手雷投掷出来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他们是寄希望于在离开之前用手雷大规模的杀伤敌人,而这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波斯死士当中的头领也就是之前与威廉见面交涉的那个中年人,也在这次手雷袭击的过程当中负伤了。代表总督大人出现在这里的某位经常官员——那位神秘总督显然是没准备亲身前来指挥这场战斗的,因为他那肥胖的身体很有可能无法支撑这种强度的活动,所以他派来了一个代表,而这位代表并不是那位与张兄接洽的矮胖中年人,而是另外一位就连威廉也不怎么熟悉的家伙——更是因为这一系列的爆炸直接一命呜呼了。
荷兰殖民者们最清楚海宁的战斗能力,环球集团最崇尚的进攻方式就是火攻他们的火器厉害,火药的做工也更加讲究,而他们的纵火手段,以法国人与他们早年间的作战经历来说,更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要不是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而且周围还有一些木质建筑的话,恐怕他们早就记住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燃烧弹了。
不过顶过这一轮进攻之后,威廉等人就发现对面已经没有了开枪的痕迹,虽然总督的其他手下们仍然不肯相信,这世界上竟然会存在为了保护百姓而放弃看守监狱的士兵,但在波斯死士的探查之下,发现对面确实已经没有人在把守。于是他们最终还是一跃而上,准备翻过坍塌的城墙废墟,直接冲进这座高大的监狱内部。
不过他们才刚刚进入监狱内部,就被里面复杂的结构给震惊到了。这座监狱的高墙背后是几乎已悬挂在半空状态当中的各种甬道,他们交相勾连,而且有很多都拥有掩体甚至是封闭状态的,这意味着里面可以潜藏很多人,另外,监狱内部还有许多相当高大的建筑物,提供了无数的制高点,这显然是为了观察和防御,并顺带防止越狱而进行设计的。更加致命的是,在围墙里还在宽阔的院落当中,纵横交错了各种各样的铁丝网和交通壕,这些东西显然都是为了规范管理而存在的。当然也为任何越狱行动的进行而提供了充足的挑战。最为致命难一点是从肉眼可见的角度来看,没有一个房间是传统监狱的样式,这意味着,关押犯人的地方很有可能是在地下,而不是在这里。
这样的情况,终于让威廉等人明白了,一个糟糕的事实敌人之所以会狂妄的直接把他们放进来,而自己一心只为了救助周围的百姓,并不仅仅是因为环球集团所崇尚的向来都是人民的利益,更是因为他们有足够的底气,可以直接将这座监狱丢给威廉所代表的这群渗渗透分子。
甚至现在他们已经认为,即便让他们可以轻轻松松的在这里寻找范戴尔先生,恐怕他们也不一定能够顺利的找到目标人物。这样的话,他们的任务对北京没有完成的可能。
威廉利克找来了波斯死士们进行商议,周围的总督手下面也聚拢上来。按照常理来讲,这个时候选择放弃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那些波斯死士们认为实在是太丢脸了。在一个没有敌人的地方,他们竟然因为因为建筑结构的复杂而不得不放弃了,行动这让他们的荣誉感变得一文不值。
受到他们这个态度的武力,那些神秘总督的手下也感到了可耻,只有更加识时务的荷兰殖民者们,还倾向于放弃这次任务,而且她们也并非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其中颇有一部分是和另外两伙人怀揣的相同态度的。
无奈之下,无言之好要求所有人都留下来参与接下来的搜索行动,毕竟他们是一个整体,既然大多数人都倾向于冒险行动,那么他们也别想以逃兵的身份离开这里。
于是他们迅速的兵分三路,其中两路人都在寻找进入地下室的入口,而另外一路则去摸下那些制高点,以方便观察周围的动静,对方那里可能会残存的敌人。
其实对于很多自认为了解环球集团的人来说,一旦他们的士兵选择去营救他们的人民,这里就应该不会再留下什么残存的士兵了。虽然在几秒钟之前,她们还认为这个世界上不会出现这样的士兵在他们对环球集团的执念,一直都是有深刻印象的,这是以前没有发现,这执念当中还有保护人民的一条。但现在看来这种内容确实是存在的,如果既然存在的话,那就应该符合他们的刻板印象,对于海宁那离谱的偏执来说,这里肯定不会剩下什么残存的士兵。
其实波斯人在这方面才是最为了解环球集团的,他们甚至早就知道了具体内容的存在。因为环球集团在波斯的统治就是通过这种保护人民的方式而赢得普遍好感的,甚至因此而有可能成为取代所有波斯诸侯的崭新存在。
对于古老而又伟大的波斯文明来说,从阿契美尼德王朝开始,他们的文明,就已经是这颗星球上最为闪闪发光的存在之一了虽然中间被很多人打断过其中甚至包括来自西亚的征服,但她们还从来没有被来自华夏的征服者所震慑住过,然而这一次情况很有可能已经出现了变化。
若非如此的话,他们那位所谓的阿斯塔拉巴的总督也不可能派遣他们到敌人的心脏地带来执行这样的任务。可见,事情也食言中到了足够威胁,到整个波斯的地步了,虽然他们从来没有将整个波斯的利益与资金的利益融合在一起,毕竟他们卡扎尔人拥有着的更多的是突厥人的血统。说起来,他们和华夏子民的后代美还是颇有渊源的。但他们和曾经的老邻居显然已经失去联系太久了,如今,不要说对环球集团的把握,实在是难称精准,就连对清朝的认识,恐怕也不可能被认为是充分的。
当然闭关锁国的清朝人对波斯的了解更加惨不忍睹。至少是远远比不上环球集团的所以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很清楚,环球集团在建筑方面也并非是一无是处的,甚至恰恰相反,环球集团在这方面的造诣已经远远超过了清朝人的认知范畴,所以当他们置身于环球集团精心设计的监狱之中时,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发出一阵阵的内心震颤。
这和恐惧没有多大区别,因此他们所迈出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绝大部分清朝人都在负责搜寻地下的入口。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种入口在监狱内部似乎存在许多。显然,这不太方便清朝人对此的传统认识。如果换做他们的话,进入地下通道的入口一定只有一个而他们只需要把守住这一个就足够保证所有的范围都没有越狱和被营救的可能。
但环球集团显然更加注重管理和工作的便利性,所以他们提供了多个入口,这样方便他们的工作人员迅速的到达指定的是区域处理监狱内部可能发生的,类似犯人互殴的问题。
不过这些东西就不是他们能够轻松得知的了他们,只知道环球集团确实存在着一股让他们认为是好逸恶劳的风气,某种程度上,环球集团更倾向于用更低的成本,更便利的时间和空间安排来处理他们遇到的问题虽然这是一种模棱两可的认知,以至于她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没有想到对方连监狱都是这样设计的。但当他们通过这些入口进入监狱的地下部分的时候,很多人也都产生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指示让他们仍然没有想到的是,相对于外面空旷的情况来说,这里原本应该是人满为患的,然而当他们进来之后,却发现每一个分隔看来的房间都没有犯人的影子。
这让他们感觉到颇为不妙。他们似乎中计了,如果这里一个范围都没有的话,那么就意味着他们不可能通过释放犯人的方式来制造混乱,然后趁乱带着范戴尔先生离开。
而且,这种平静的氛围似乎是在暗示他们这里是一个陷阱。很多人都感到了这一点,并不准备转身逃亡。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来自范戴尔先生的呼唤却打乱了他们的所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