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在持续,赛事也没有停止下来,葡萄牙王国内部的各级联赛当然不可能因为北美洲和西非发生的事情而有所延误。海宁和那位教练员的矛盾虽然没有修复,但让人意外的是他竟然被俱乐部很快解职了。
没过多久之后,一位叫做弗朗西斯科的年轻人找到了阿维耶若公爵,并希望能够求见海宁。公爵大人没有给这两个人的会面知道任何障碍,他似乎了解对方如今主营的是什么业务。于是在公主大人的会客厅里,海宁见到了这位慕名而来的球队老板。
是的,他正是那家小球会的老板,那家球队的名字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海宁记住,他毕竟不太擅长葡萄牙语。但那似乎已经不太重要了,因为这个球队的名字要很快被改掉,改动的原因之一是他们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向海宁致意。
海宁很快就从这位老板的嘴里听到了这样的打算,他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向自己致意呢?然而弗朗西斯科却很快带给了他一个让人惊讶的答案,那就是足协正在研究推广海宁所带来的崭新战术。原本对于球迷和观众来说,双方激烈拼抢的比赛是不是更有看头?这就像是角度是一样,如果一方压着另外一方打,那么就只有一方的球迷会感兴趣了。但如果两方打的你来我往,那中立球迷也就会跟着两方球迷一起嚷嚷起来了。所以葡萄牙王国的各级联赛向来都是主张让比赛进行的更加有味道,但现在情况有些改变了。
正如同21世纪那样,在渺小的欧洲举办一系列国际联赛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困难。虽然欧冠这样的比赛在设计上因为七年战争的开始而不得不搁浅,但周围的几个国家,甚至包括已经参战的法国在内,仍然认为可以派出自己国内最为优秀的球队,去前往遥远的客场进行比赛,这也算是一种国家实力的象征。
因此在法国的牵头组织之下,像西班牙和附近的一些意大利邦国都有兴趣参与这样的比赛。葡萄牙原本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因为环球集团所开展的某些赛事,最早为他们所接受,因此他们在实力上也更加雄厚一些,为了能够展现自己的力量,王室认为完全有必要参与这样的联赛。如此以来寻找更先进的打法,而不是仅仅满足于观众,就成为了重要的筹码。毕竟如果能够在赛场上寻找到克己制胜的方法,那么国王的颜面将会更加稳固的与他的王冠一起交相辉映。
当然,即便不这么做,他们也未必会输掉比赛,但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而且与海宁的环球集团还能建立联系的话,那么他们在另外两个国家面前就可以展现出自己强大的后盾。更何况海宁已经强调,如果两个同事还成集团,蒙有的国家陷入交战状态,那么他只会帮助更多和坐的一方。而在如今所可能面临的局势当中,法国在这方面拥有着庞大的优势,在整个欧洲范围之内都没有几个国家能够与之相提并论,为数不多的那几个当中却偏偏有着葡萄牙这么一个存在,因此王室也不可能不考虑以此向法国人宣示自己的能力。
对于葡萄牙来说,战争完全是一个被动的选择,因为那完全取决于邻国西班牙什么时候入侵他们。但如果在其他领域可以炫耀一下国威的话,那么王氏便可以达到既提升本国人民士气又不至于引发战争的双重目的,所以,他们才会对这种国际比赛如此重视,海宁的新战术也因此而得到了王室成员的重点关注。
为此他们准备花重金重新打造这支球队。根据这位老板弗朗西斯科的介绍,这只小球队确实如同海宁所猜测的那样,本身就是个大球队的卫星俱乐部,用来培训了一些年轻人,安插一些关系户。而这个小球队的幕后老板之一正属于王室成员,虽然海宁还没有从弗朗西斯科那里得到对方的名字,但弗朗西斯科也在极力向海宁证明对方的友好态度。
其中之一正是为了讨好海宁和环球集团,然后对球队做出改名的决定。这支球队在以后会被称之为里斯本东方。东方这个词汇,在此时的欧洲并不缺少神秘色彩,也不会失去本地要素,因为从里斯本出发,他们是可以乘船前往遥远的那里的,有很多人都在这条航线上实现了发财的梦想,当然也有更多的人死在了半路上。
不过如今随着环球集团的到来,财富似乎已经主动送到了葡萄牙人的家门口,他们不需要再远涉重洋,冒着家破人亡的风险去做那些危险的买卖。所以这个球队在当地肯定是不会缺少底层支持逻辑的。而且,弗朗西斯科还向海宁表示,他的那些幕后股东们会继续支持他扩建俱乐部,除了基础设施之外,他们还会进行大批量的引援,低级别联赛是没有转会窗这一说的,这不是18世纪的特色,21世纪也是这样的,即便是贝克汉姆这样的,顶级球员的年轻时候,也会在2月份加入一些低级别联赛进行锻炼。2月份可不是什么传统的转回窗,那是为了方便低级别联赛的球队发展而进行的宽松设置。在如今,无论是葡萄牙王国境内还是环球集团的体系当中,这样的宽松设置也依旧存在,因此即便是没有到转会窗打开的时间,他们也是可以进行大量引援的。
而作为一家大俱乐部的卫星俱乐部,他们本身就承担着为大俱乐部锻炼信任的责任,所以继续从大的俱乐部挖来一些球员也是很正常的,而且据弗朗西斯克表示,这次他们甚至可能会引进一些半主力球员,如果海宁在接下来的训练当中展现出这一战术的强大威力,他们甚至可能会将大小俱乐部进行倒置,或者为小俱乐部引进更多的赞助。
总之,一切为了能够宣扬他们葡萄牙的国威而服务。
海宁对这一野心勃勃的计划原本是不感兴趣的。不过,他本人也不建议在这个小小的俱乐部里进行一些投资。既然要按照他的战术来进行新球队的建设,那么教练员这个位置如果让别人来担当的话,势必和他这个球队的建设性人物产生冲突,所以他准备在进行小规模的注资之后,拿下教练员这个位置。
弗朗西斯科对于他的这个想法给予了高度的支持,让他以教练兼球员的身份进行比赛和参加训练,当然更有利于他家那些环球集团当中的先进战术带到这边来,而其实,环球集团内部也没有出现这种明确的传控打法,这其实并不是带来带去的问题,而是他们离本东方将会成为全球范围内第一支在这方面做出尝试,并极有可能取得成功的球队。
商讨到这里之后,双方的合作意愿就算是达成了,目前唯一不可确定的就是葡萄牙足协在这方面是不是会提供更大的舞台?毕竟,里斯顿东方现在所处的联赛级别实在是太低了,你要想进入洲际大赛当中,按照现在的约定,恐怕还得两年之后,当然如果他们得到杯赛冠军的话,或许可以出现在次一级别的洲际大赛当中——按照这一时空的某些源自21世纪的规矩,如果能够在次一级别的洲际大赛当中夺冠的话,那么他们可以以冠军的身份进入顶级洲际大赛的比赛当中,这种关系就像是欧联冠军有资格去打欧冠一样。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对球员们进行培训,这也是一项需要时间的买卖,短时间内很有可能无法看到像样的结果,不过葡萄牙人所担心的战争目前来看更是没影的事情,所以他们总体上应该还是有时间的。
既然时间上还算充裕,那就没有必要紧锣密鼓的进行考虑,到时间充分的让这件事情不可能有失败的概率,所以环球集团认为大可以将此事大张旗鼓的进行起来,一些属于集团内部的球队或者与之相关的商业团体,也不允许参与到类似本中方俱乐部的建设当中来。葡萄牙王室和内阁对于环球集团的正义举动也是举双手欢迎的,从他们的角度来说,这将可以让他们更加接近环球集团所拥有的足球技术培训系统。
海宁也没有对体系内部的球队学习他最新推广出来的新战术有什么意见。相反的,他好像还生怕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不知道自己在这里鼓捣什么,因此舆论体系很快,被要求在更加广泛的地域内宣传他在葡萄牙所进行的一些活动。正在北美洲在环球集团领地观察着前线战士的华盛顿,很快就在报纸上注意到了这一点。这让他多多少少有些吃惊,虽然现在参加行动的那些试点区域大部分还都是从法国那里鼓捣来的,并不是环球集团真正实际控制的区域,但里面的人员却有很多是从他们这边抽调过去的,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战事当中,他们也很有可能会步入战场之中,而在这紧张的时刻,华西集团竟然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宣传海宁刚刚琢磨出来的足球新战术。这又怎能不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呢?
其实这几天报纸上报道的内容,有许多都和北美洲如今进行的战事没有什么关系,华盛顿先生原本不应该因此而感到疑惑。如今和他常年在一起共同工作的克莱武,在这方面就要表现的比他更加沉稳练达。
更要命的是,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克莱武这个卑鄙下作的兵痞,要比华盛顿这个出身相对正统的殖民地民兵上校更具有军事素养,因此大多数时候人们更愿意听从克莱武的建议和指挥。
克莱武平时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他也不懂得测绘这方面的东西——其实但凡是在殖民地里呆过的怎么可能不懂这东西,但他从来不和华盛顿在这方面进行交流。有些人认为这可能是因为这些东西会让他想起关于殖民地的事情,那会联系到他人生当中最惨痛的那一次失败。但也有人些认为,那是因为克莱武已经将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到未来的战争当中去了,所以他没有兴趣关心已经发生的事情。
当然海宁是不会相信这种描述的,他知道了解一个地方的历史,对于判断这个地方的未来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而克莱武不可能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所以,他肯定不是那种不去关心北美殖民地过往的家伙,恰恰相反,他对于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都试图尽可能地加以掌握,而对于环球集团集中对他的情况,他更是如数家珍。
自从他来到这片土地上之后,有很多事情的发展都超过了海宁和他的预期。上次海宁关注北美殖民地战场的时候,英法双方还在进行拉锯战。而在那之后,双方虽然在战场上也贡献出了一些经典的战力,但唯一能够让此时的克莱武感到兴趣的,还是发生在一年之前的某些事情——当海宁再次将目光转回到北美战场上的时候,他甚至不得不跟随克莱姆的认识,从那段时间开始就重新了解此时的北美军事局势。
虽然总体上来讲英法双方仍然处于势均力敌的对峙形式当中,但因为劳顿勋爵为了某些军事目的而撤回了哈德逊河上的防御部队之后,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便因为附近缺少敌军兵力牵制而再一次萌生了南下攻占奥尔巴尼的想法。
1757年7月,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在提康德罗加集结了一支由法兰西人和加拿大本地人组成的军队,人数达七千六百人,另外还有一千八百个印第安人。这支军队异常庞大,很难管理。在北美洲,爱德华·布拉多克惨败和奥斯威戈要塞沦陷的消息已经传遍印第安部落。聚集在尚普兰湖和乔治湖之间的印第安人来自遥远的爱荷华地区,个个穿着艳丽,说着白人听不懂的话,即使是熟悉北美洲丛林的人也听不懂他们的话。爱荷华地区的印第安人此次前来是为了杀戮和掠夺钱财,他们对此毫不避讳。
法兰西人说,这么坦率的人还是第一回见。爱荷华地区的印第安人将烤好的整只野牛排成长列,然后瞬间吃光,令人瞠目结舌。野鸡好像张开翅膀飞进了他们的喉咙,一下就不见了。法兰西人看到他们吃人肉时,表情立即扭曲了。法兰西人必须严加看守装白兰地和朗姆酒的木桶,不然饥渴的印第安人会将木桶一一凿开。印第安人一旦喝得酩酊大醉,凶残的本性就会暴露无遗,会喋喋不休地争吵,或像猛兽一样用牙齿相互撕咬。对法兰西人来说,控制爱荷华地区的印第安人绝非易事,因为他们如果不能吃俘虏或喝朗姆酒,就会勃然大怒,一哄而散去做其他事情。在提康德罗加,法军需要爱荷华地区的印第安人的协助,就像在现代战争中,骑兵不可或缺一样。在荒野中,法军的眼睛就是爱荷华地区的印第安人。
唯一与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率领的法军抗衡的是驻守在爱德华堡的两千六百名英格兰士兵和乔治湖南端的一千两百名守军。爱德华堡英军由丹尼尔·韦布直接指挥。之前,在乔治湖南端,威廉·约翰逊打败了迪斯考男爵让·埃德曼。爱德华堡虽然很重要,但设防薄弱,不得不说这是劳顿伯爵约翰·坎贝尔的又一败笔。得知法军即将发动进攻后,丹尼尔·韦布打算将爱德华堡的驻军调到乔治湖,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必须防止法军趁机借道南湾南下,然后从自己右侧绕过,偷袭奥尔巴尼。当时,权宜之计是撤回兵力较弱的先头部队,在爱德华堡集结军队。但丹尼尔·韦布好像没有这样做,只派了一千人到乔治湖。乔治湖的英军总数达两千两百人。这支英军驻守的地方被威廉·约翰逊称为“威廉·亨利堡”。威廉·亨利堡防御坚固,四面布满了巨大的树干。
1757年8月1日,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率领七千名法兰西士兵和一千六百个印第安人,前去攻打威廉·亨利堡,同时留四百人驻守提康德罗加。到达威廉·亨利堡后,他向英军指挥官乔治·门罗送上了招降书。但乔治·门罗断然拒绝。不久,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只能发起常规突围,兵分多路,并且架设了炮台轰炸威廉·亨利堡。与此同时,法军截获了丹尼尔·韦布的一封信。信中,丹尼尔·韦布向乔治·门罗透露,他无法增派援军,除非有更多援军抵达爱德华堡。对此,他已经派人沿哈得孙河而下,前去求援。读完丹尼尔·韦布的信后,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将信塞进了口袋。两三天后,当威廉·亨利堡的驻防工事遭到严重损毁时,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派人将丹尼尔·韦布的信送给了乔治·门罗,信中还夹带了一面休战旗,赞扬乔治·门罗勇气可嘉。乔治·门罗拒收休战旗,继续英勇抵抗,直到第八天即将结束。威廉·亨利堡的重机枪全部熄火。三百名英格兰将士战死。大部分士兵因染上天花动弹不得。在这种情况下,乔治·门罗只能投降。威廉·亨利堡的英军撤退,并获准保留一门加农炮彰显自己的英勇。签订投降协议前,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召集所有的印第安酋长开会,让印第安酋长庄重承诺不虐待战俘。印第安酋长们一律许下承诺,并郑重宣布决不让年轻的印第安人劫掠或虐待战俘。然而,英军刚离开威廉·亨利堡,一群残暴的印第安人就前赴后继地杀死了所有伤残士兵。
这次经历仿佛让老虎尝到了血腥味。由于印第安人太多,法军根本无法控制印第安人。印第安人清楚自己身上的力量,由于浑身的杀气得不到宣泄,他们愤怒至极。根据投降协议,第二天一早,英军的残兵排成长队,由加拿大民兵护送前往爱德华堡。英军刚出发,一群印第安人就挥着战斧割下了十七名伤员的头皮。当时派来保护英军的还有一支法军,但依然寡不敌众。英军出发不久,另一群印第安人就从树丛中又迅速窜出,抓走了七十或八十名英格兰士兵。被拖入林中的英格兰士兵遭到了印第安人的屠杀。在前往爱德华堡的途中,印第安人的残暴行为如影随形,杀戮不断。即使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勃然大怒,再三阻挠,也无济于事。据说,印第安人拖走了六七百名英格兰士兵,但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救出了其中的四五百人。英军具体的死亡人数无从得知,但后来很多年中,威廉·亨利堡一直是英格兰人恐惧的地方。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心中的隐痛一直挥之不去。虽然他不需要对印第安人的残暴行为负责,但一些法兰西军官胆小怯懦,非常害怕印第安人,生怕印第安人将怒气撒到自己身上。总之,威廉·亨利堡战役是北美洲历史上最残酷的战役之一。
接下来的战役打响前,大不列颠王国发生了巨大变化。大不列颠王国的军事指挥权落到了威廉·皮特身上。迄今为止,威廉·皮特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首相之一,屡建奇功。他与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联合,使法兰西王国陷入险境。威廉·皮特具有超强的领导能力。他挑选的人总能顺利完成作战计划。他从不囿于细枝末节,但能通过细节洞察大义。大不列颠王国称霸海洋、英属北美殖民地占领密西西比河河谷、神圣罗马帝国建立新教帝国等事件都是威廉·皮特的杰作——当然这些事情在1758年的时候,还有很多都没有发生——除了非凡的智力,他身上还折射出崇高的人性光辉。这种魅力似乎能使所有英格兰人听他指挥。据说,接触过威廉·皮特的人都变得越来越文明、越来越勇敢。当时,面对腐败现象,大多数政治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英格兰国内的道德水准并不高,但无论在公共领域还是私人生活领域,威廉·皮特都表现得非常廉洁。人们相信他是公正无私的,他也从未让人失望。随着18世纪民主思潮的兴起,威廉·皮特也成为一名民主主义者。奥利弗·克伦威尔去世后,英格兰人第一次感觉到一位可以代表整个国家的领袖出现了。在北美洲,民众对威廉·皮特的爱戴几乎和英格兰国内一样。因此,当威廉·皮特想调用新英格兰殖民地的两万士兵时,几乎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威廉·皮特一上任,就撤换了无能的劳顿伯爵约翰·坎贝尔,然后派杰弗里·阿默斯特前往北美洲指挥作战。杰弗里·阿默斯特手下有一位叫“詹姆斯·沃尔夫”的年轻将领,这个人在北美战场上的戏份非常隆重,之后哪怕是克莱武、华盛顿,甚至是海宁,恐怕都不得不面对他。
威廉·皮特原本还想进一步调整北美殖民地的人事部署,比如说他本来还想撤换一名叫做詹姆斯·阿伯克龙比的将领,但考虑到詹姆斯·阿伯克龙比的影响力,不得不放弃这一想法。结果,詹姆斯·阿伯克龙比继续指挥哈得孙河的英军。但威廉·皮特派乔治·豪子爵协助詹姆斯·阿伯克龙。詹姆斯·沃尔夫称乔治·豪子爵是英军中的豪杰。毫无疑问,乔治·豪子爵个性鲜明,能力出众。乔治·豪子爵有两个弟弟,一个是著名的海军上将理查德·豪,另一个是几年后在北美洲指挥英军的陆军总指挥威廉·豪。三兄弟都是英王乔治一世的外孙,父亲是伊曼纽尔·豪子爵。当时,他们是在位的英王乔治二世的外甥。他们的母亲和英王乔治二世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三兄弟从小研读兵书,与北美洲的殖民者非常亲密,尤其是乔治·豪子爵。因此,派乔治·豪子爵前往北美洲说明威廉·皮特充分相信乔治·豪子爵的能力。由于领导层发生了变动,北美洲英军的优势还没有突显出来。于是人们很容易的就注意到,英军再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在一个多月之前,原本应该发生在1758年6月月底的一些事情提前发生了——詹姆斯·阿伯克龙比率军进驻乔治湖南端。在这里,英法军队曾经展开过多次激烈的争夺。1755年,威廉·约翰逊曾在乔治湖南端打败迪斯考男爵让·埃德曼。但1757年8月,威廉·亨利堡发生了惨案,导致附近的大部分区域重新落入法军的控制之中。而如今,在乔治湖南端,詹姆斯·阿伯克龙比派驻了六千名英格兰士兵和九千名地方民兵,共计一万五千人,是当时北美洲有史以来兵力最多的一支英军。
摆在詹姆斯·阿伯克龙比面前的任务是威廉·约翰逊没有完成的任务,即进攻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驻守的提康德罗加。1758年6月4日,原本历史上的7月4日,一切准备就绪。1758年6月5日凌晨,原本历史上的7月5日清晨,英军乘平底舟和独木舟从乔治湖出发。后来,许多文人描述了当时的壮观场面。
正如威廉·皮特预料的那样,此时的乔治·豪子爵已经成了英军中的精神领袖。上到将领,下到列兵,乔治·豪子爵和所有人打成了一片。凭借敏锐的洞察力,乔治·豪子爵很快适应了新环境,因此,到达北美洲不久,他就抓住机会了解了荒野作战的情况。随后,他开始减少辎重,裁剪军服。英军的长衣变成了短夹克。为了防止在丛林中被划伤,英格兰士兵穿上了皮制护腿。此外,英格兰士兵背着防水的帆布包,包里装有随时可以煮着吃的食物。在所有行动中,乔治·豪子爵总是身先士卒。
1758年6月6日上午十分,原本历史上的7月6日正午,英军船队到达乔治湖北端。乔治湖北端的湖面突然变窄,湖水汇入一条弯曲的河流,河道与尚普兰湖连接。英军迅速登陆,开始沿河流西岸行进。罗伯特·罗杰斯率领两支突击队开路。但不久,突击队被困在了密不透光的树林中,很快迷失了方向。一个叫“朗吉”的法兰西军官带领一支三百五十人的部队,从一处高地监视着英军。这处高地位于弯曲河道与鳟鱼溪之间。还没等法军从高地上撤下来,英军就切断了法军的退路。但法兰西军官朗吉擅长在丛林中作战,试图取道鳟鱼溪北岸,然后绕回提康德罗加。于是,法兰西军官朗吉率领的三百五十人与乔治·豪子爵率领的英军游荡在树林中。虽然此时已近正午,但树林中几乎像夜晚一样。很快,法军也迷失了方向。走在英军最前面的是乔治·豪子爵和以色列·帕特南。突然,树林中传来沙沙声,然后是一声尖叫:“是谁?”“法兰西人。”回应很快,但法兰西军官朗吉手下一些士兵的眼睛更快,即使漆黑一片,也能分辨出法军身上的白色和英军身上的绯红色。法兰西军官朗吉连发几枪,乔治·豪子爵应声倒下,不幸身亡。英军的命运随之逆转。这次突然交火以法兰西人的失败告终,大部分法兰西士兵被俘。直到英军走出树林后,各级官兵才得知乔治·豪子爵已经战死。据说,当时,整支英军士气大落,士兵们的希望变成了恐惧。乔治·豪子爵虽然来到北美洲的时间很短,但深得人心。一些英属北美殖民地的民众听到乔治·豪子爵的死讯后,不禁潸然泪下。后来,马萨诸塞湾殖民地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为乔治·豪子爵立了一座纪念碑。
面对乔治·豪子爵的死,没有人比詹姆斯·阿伯克龙比更伤心,因为他一直期待乔治·豪子爵为他出谋划策。现在,法军近在咫尺,却没有人帮他了。穿过提康德罗加西北部的高地,有一处山脊。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用砍来的树干做防御,用树干修了一堵“之”字形的护墙。这样一来,英军靠近时,霰弹或步枪的火力就可以从护墙两侧将英军打散。护墙里面有开火用的平台。法兰西士兵站在平台上面时,护墙外除了能看到法兰西士兵的帽顶,什么也看不到。护墙前的地面上布满交错的大树枝,尖尖的枝条向外伸展。显然,带火枪的步兵无法攻下这片阵地。但有经验的将领绝不会认为这片阵地牢不可破。的确,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在守和退之间犹豫了很久。最终,他决定固守阵地,而不是退到克朗波因特。他的决定做得有点草率,因为詹姆斯·阿伯克龙比可能会用多种方式打败他。因此,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死守泰孔德罗加可能是个错误。首先,詹姆斯·阿伯克龙比可以撤回登陆的地方,然后架起加农炮轰炸法军阵地。但这只是一种通常能想到的防备之举。其次,提康德罗加紧靠一座山,詹姆斯·阿伯克龙比可以在山上筑几个炮台,将法军打得七零八落,迫使法军转移阵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建议呢?因为多年之后的1777年,英军将领约翰·伯戈因就巧妙利用这座山占领了提康德罗加。从那时起,这座山被人们熟知,称“迪法恩斯山”。再次,詹姆斯·阿伯克龙比可以派部分英军佯攻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的阵地,率主力部队向克朗波因特挺进,然后走五英里后会发现湖面突然变窄,只要架设炮台,就能控制整片湖,从而切断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的退路。这样一来,只要等待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投降就可以了。由此可见,原本历史上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之所以能够侥幸逃脱,完全是因为詹姆斯·阿伯克龙比太愚蠢。
此外,在所有可能的作战方式中,詹姆斯·阿伯克龙比可以根据具体情况改变战术。将提康德罗加战役与邦克山战役和新奥尔良战役做个对比,会发现三场战役有一个相似之处。在邦克山,英军包围了美军,可以不失一兵一卒逼美军投降。但要想实现这一点,英军需要走水路占领查尔斯顿地峡。当时,指挥英军的是乔治·豪子爵的弟弟。他决心报仇雪恨,结果英军伤亡惨重。同样,在新奥尔良,英军将领爱德华·帕克南并不需要攻打安德鲁·杰克逊的战壕,因为他只需要沿密西西比河河岸继续前行,就可以攻下整片阵地。但他发动了鲁莽的强攻。安德鲁·杰克逊可能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詹姆斯·阿伯克龙比有点急于求成,因为他听说法军的援军正在赶过来,所以采取了速战速决的打法。此外,他可能太过自信,认为在任何情况下,一个英格兰人能打败三个法兰西人。不管怎样,1578年6月8日,历史上的7月8日正午前,詹姆斯·阿伯克龙比下达了作战命令。英格兰步兵迅速排开,开始冲锋,试图摧毁法军的防御工事。詹姆斯·阿伯克龙比的命令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因为一旦发起冲锋,步兵的紧凑队形就会被地上的树干打乱。结果不出所料,英军乱作一团。紧接着,在两侧霰弹及火枪的猛烈夹击下,英军被迫还击。英军将士以惊人的勇气发动了一次次进攻。
在原本历史上的1578年7月8日,英国军队从正午一直到夜幕降临,接连不断的总共发动了六次进攻,每次进攻都是孤注一掷。有几次进攻差一点跨过法军的护墙,但结果还是令人失望。英军越勇敢,伤亡就越惨烈。黄昏时分,双方停火。英军伤亡两千多人。
待在海宁所处的这个位面在1758年的6月8日,英国军队发动了比历史上更多的冲锋,因为他们知道环球集团已经在北美大陆与法国人靠近一起,为了赶在可能的援军,到达之前,结束战斗,他们必须用更加凶猛的姿态开展进攻,结果法国人不但拥有盟友在人数上的支援,而且早先就得到了在武器上的支援,更加凶狠的武器造成了英国人更加惨烈的伤亡,他们在此役过程当中付出了接近3000人的代价,但仍然没有拿下敌人的阵地。
但即便如此,英军也没有理由撤退。。虽然,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并不像历史上的那样已经无力还击,但詹姆斯·阿伯克龙比依然认为有实力向克朗波因特进发,切断蒙卡姆侯爵路易·约瑟夫部队的物资供应。
然而,詹姆斯·阿伯克龙比好像失去了理智,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逃跑,好像环球集团的援军已经到达似的。
就这样,他和他的部下很快就开始了逃跑,当他们逃回乔治湖南端时,他发现自己成了众人的笑柄。为了泄愤,人们给他起了各种绰号,如“胆小鬼”“老太太”“矮子阿伯克龙比太太”等。
乔治·豪子爵死后,英军好像失去了大脑,再次经历了黑暗的一天。在当时所有的战争灾难中,提康德罗加战役算得上最惨烈的一场战役。英国皇家军队能否在物极必反的规律之下,重新掌握战场上的主动权,英属北美殖民地能否再赢一次顺利的吟唱起胜利的欢歌,都是接下来战争过程当中的重点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