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年帮助海宁制定这个危险的计划的那几位机器仆人,早就已经根据历史的原有资料预料到比这大公并不会对。海宁攻略叶卡捷琳娜的事情提出任何异议。指示就连他们,也没有想到海宁竟然会和事实上与他的生活和爱好并没有一点瓜葛的彼得大公建立友谊。
在这个诡异的1759年1月份,原本历史上的华盛顿应该和一位叫做玛莎-丹德里奇的寡妇结婚,而另外一位叫做拉维恩的家伙则会结束他与雷切尔的婚姻至少在法律上是那样的。但彼得大公的婚姻却处于他们的中间,形态既延续又已经中断,既中断又似乎还在延续。
大公和女大公之间的关系好像是两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似的,甚至亲密的如同战友和盟友一般他们时不时的需要一起面临一些问题,是不是的还会互相帮助,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对夫妻。
1759年2月,彼得大公不顾圣彼得堡方面的各种反对,执意出国去聆听了一场亨德尔指挥的演出。他后来在写给海宁的信件当中盛赞了此次旅途,只不过当时的海宁仍然在西域吃沙子,所以根本无法领会到此中的奥妙。
这样的情况得一个多月之后才能够有所好转,那个时候,蓬帕杜女侯爵已经为艾蒂安·西卢埃特成功的取得了财政大臣的任命。那应该是发生在3月4号的事情,只不过这位新任大臣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坚持太久,为了筹集战争所需要的资金,他必须想尽办法,结果他把主意打到了不该打的地方上,比如他建议减少养老金数目,对贵族田庄课税,将他们的白银熔为钱币,甚至向农村收税员课税。富有人家抱怨说,他们被剥削得仅仅剩下赤裸裸的影子了,因此西卢埃特成为“人物剪影”的代用字。大约半年之后的10月6日,法国国库中止债券的支付,11月5日,路易十五熔化掉自己的白银,以为大家表率。但是,当西卢埃特提议,国王应该动用平常分配给他作为赌博和玩乐的款项时,路易十五以显而易见的痛苦表情,勉予同意,以致舒瓦瑟尔不得不否决了这个建议。11月21日,西卢埃特被解职了。
坦白的讲,环球集团的加入已经让法国的财政状况比历史上好了很多,但即便如此,有些蠢货也仍然无法见到资本运转的魅力,当然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诞生的红色婴儿,海宁在这方面的了解也是非常有限的,只不过他更清楚战争的本质是人心向背的争夺,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弄到钱而已。
当然如果易地而处让海宁负责这个位置的话,他首先要做的也是在技术层面上解决问题,也就是筹集到更多的金钱,而不是在观念上更加贴近于人们的意志和愿望,坦白的讲,这并不是一个容易做到的差事,毕竟有国王这种愚蠢存在的东西,就必然存在着与百姓们相违背的意志和决定。
只可惜,这位仁兄上台的时候,海宁还在西域打仗,等他回来的时候此人已经在办公桌旁边呆了一个多月了,而且回来之后的海宁也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葡萄牙那边的事情算一样,而法国这边的事情也没好到哪里去,更何况英国那边还传来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之前被彼得大公表扬过的那为亨德尔,竟然在4月初的时候溘然长逝了,很难想象他在去世之前竟然还在坚持工作。
4月20日,亨德尔入葬威斯敏斯特教堂。
他遗留下数目庞大的音乐作品,使人难以望其项背:46出歌剧,32出神剧,70首序曲,71首清唱剧,26首大协曲,18首风琴协奏曲,及许多其他作品,足可装满成百的巨册,几乎等于巴赫和贝多芬作品数目的总和。其中有不少重复的地方,也有一些是盗作,亨德尔未经致谢,至少剽窃了29位作曲家的作品,来帮助他不致逾越交稿的期限。《参孙》序曲中的小步舞曲就是抄袭凯泽的歌剧《克劳狄乌斯》中的标记法。
要对亨德尔做一番适切的估量并非易事,因为他的作品只有少部分今天仍在上演;而他的歌剧,除了一些动人的咏叹调外,也再难有昔日的光彩,它们只适于似乎大势已去的意大利风格。后来流传到21世纪的总谱也残缺不全,而且使用一些现在大都无法理解的符号和缩写,它们是为和现代组织完全不同的管弦乐团,及和现代歌者完全不同的阉人歌者写作的。
从他的协奏曲中,仍可愉快地猎取一些被遗忘的珍藏,他的《水上音乐》和神剧也未被忘怀。但是,即使那些神剧也是为保守的英国人和心怀感激的犹太人创作的“特约”作品;那些宏大的合唱曲和繁复的字母,要对音乐学有胃口的人才能吸收——虽然我们应该高兴再度听到《耶弗他》和《在埃及的以色列人》。
音乐史家告诉我们,在他被忽略了的神剧中,也有着庄严宏伟的气概、崇高的思想、强大的意念表达及写作技巧精湛变化、为同一形式的文学所望尘莫及的戏剧。《弥赛亚》的历久不衰部分是由于它蕴涵了基督教的精义,即使对那些曾使教徒流血的人,也有亲切之感,但主要还是因为它奥妙的旋律和光辉的合唱,使它成为音乐史上最伟大的作品。
他去世后,英国才意识到他的伟大。他的忌辰来临时,一度敌视他的贵族和国王、平民一起,一连三天演奏他的音乐,以示追念。为经念他在英国历1684年诞生,第一场演奏会于1784年5月26日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举行,第二场和第三场则分别在5月27和29日。这些演奏会并不能满足人们的要求,于是6月3日和5日,在威斯敏斯特教堂又加演了两场。参加演出的有274个歌手和251个管弦乐手,开创了盛大纪念亨德尔的先例。次年的亨德尔忌辰也是同样的声势浩大。1874年,演奏者的人数已高达3500人,对这些盛况已有所闻的范妮·伯尔尼认为如此的音量并未损及音质。不论如何,这是任何音乐家从未接受过的盛大纪念。这种盛况虽然已经平息,但我们仍然不断听到亨德尔的音乐。
除了与世长辞的人之外,春天对于绝大部分生灵来说,都是焕发生机的绝佳时刻,哪怕是战场上的孩子们也是如此。在4月份刚刚到来之后不久,一直刚刚展开在战场上的法国军队进入给波伦瑞克的斐迪南带去了一场失败,虽然,这不可能在本质上改变普鲁士方面在这场战争的西线战场上的局面,但法国人似乎多多少少的也可以多看到一些希望了。
但这点希望对于法国甚至对于和这场战争更加息息相关的海宁来说,都根本微不足道,即便海宁此时身处法国,他也似乎对于这场胜利视而不见,他的关注焦点甚至跨过了北海来到了苏格兰。1759年4月,斯密对道德哲学讲稿第二部分进行加工整理,以《道德情操论》为书名首次出版了对其一生具有重大影响的著作。这部杰出著作不仅从现在所说的伦理道德的角度,而且从哲学、法学、心理学和经济学的角度,对有关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关系的各个领域作了探讨。
他的这些想法此时还没有引起法国学者们的广泛关注,甚至法国人和他剖析问题的角度和思维似乎都是不一样的,但不管怎么说,总是有人注意到了他在这方面的一些成就,而且小有讽刺的是,这一目光也恰巧是从法国照射来的,海宁自从来到法国之后,最为担心的就是资产阶级革命在自己的各种安排当中借鸡生蛋。那样的革命所带来的民主是脆弱不堪的,但从人类进步的历史角度来讲,那也是必不可少,的不过他不想让自己的产业与之产生任何一丝联系,因此他试图赶在某些东西产生之前,就用更先进的东西将之取代至少,也要站住应该赞助的位置,那样的话,当某些东西出现之后,无论怎样蔓延,也都不会影响到他这边的布局了。
可是人类社会毕竟是一个整体,海宁的这种构想又怎么可能轻易实现了,一旦某些市场开始汹涌澎湃起来,谁还会在意某些产业是不是它环球集团的。在这种局面之下,他必须好好的思考一些解决方案出来。
但这需要时间。在一整个4月里,他都没有找到像样的答案。到最后他能想到的方法也只能是尽量将一些不重要的产业部署在法国这个不够安分的地方。
5月,海宁启程从法国前往葡萄牙,法国的事情基本已经定下方略,剩下的只是具体的实施步骤,因此海宁便不再关心。他现在只等着法国人对环球集团的狂热,逐渐酝酿出对反封建的兴趣,不过那还需要漫长的时间。
在葡萄牙的生活非常惬意,即便他刚回到这里之后不久,就接到了环球集团与英国人在瓜德罗普岛附近大战一场的消息,但就这样一点冲突来说,还不足以让双方在大信阳上展开大规模的厮杀。
葡萄牙国王若泽一世对于英国和环球集团之间的冲突倍感担忧。他委派他的情妇塔沃拉小侯爵夫人钱去和海宁进行交流。不过双方并没有在这方面达成任何实质性的意见,换而言之他们实际上也不需要浪费时间在这方面,因为葡萄牙是一个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国家。而环球集团也不认为葡萄牙有决定自己命运的砝码重量。
当然,双方之所以谈的如此不愉快,主要的原因是海宁对阿维耶若公爵一家的遭遇仍然深表不满,而且他对国王的选择也嗤之以鼻,因为之前他已经告诉了国王事实真相,但国王依旧装作瞎子视而不见,并执意处死了公爵一家,只为了霸占她们家族某个孩子的媳妇而已。
坦白的讲,复杂的人性在这种时候应该会让这位女士产生一些愧疚,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不过在海宁面前的时候,这位女士似乎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的意思,这自然也更加让海宁感到震怒。
海宁与许多女人打过交道,在他购买的葡萄牙庄园里,到现在还有成百上千的女孩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回归,但面前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却让他对女性的本来面目深感疑惑。
5月份,环球集团的军队终于做好了进军欧洲战场的准备,原本属于历史轨道的各种进程,也不可能不因此而发生巨大的变化。位于里斯本疆外矛盾结束当中的预言学派也因此而迎来了真正工作的时刻,先前海宁所做的那些预言大部分都是基于历史,而现在情况将明显的出现改变。
考虑到英国与法国和环球集团联盟在北美战场上进入了迷之僵持阶段,欧洲大陆上的主要战场上,将更有可能出现双方一决生死的精彩对决。而印度大陆的归属,其实恐怕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可言。环球集团以及巨大的控制能力,将自己的魔爪延伸到了印度的更多土邦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