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召被凌夏这么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凌夏,“怎么了?”
凌夏捂着脸,她的葵水有一个月没来了,“不行,不行,我得自己冷静冷静。”
萧召不明所以,“你冷静什么?是发生什么了吗?和我有关?”
凌夏现在看到萧召,心里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对他自然也就没了好脸色,但这件事情又还没有确定。
她只是骂了一句,“萧召,你真是个畜生。”
被骂作畜生的萧召,“”
萧召被骂的稀里糊涂,反应过来想要追问凌夏自己怎么了。
可人刚一回过神来,凌夏的人已经到了门口,转眼就进了隔壁的房间,关门的动作也不小,甚至落锁的声音也出奇的大。
萧召满脸的疑惑,难不成是自己刚才毛手毛脚,凌夏生气了?
可是不能够啊,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子做过,凌夏也没有这么生气过。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凌夏回到房间,坐在了软塌上,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低头看了眼腹部,手轻轻的覆了上去,没有任何的动静,可凌夏却知道里面也许已经有了新生命。
凌夏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左手搭在了右手的手腕上,没一会儿,凌夏的眼神陷入了沉思。
是滑脉!
这一刻,凌夏无比庆幸,在远安县的时候,林大夫教过自己把脉。
凌夏心里痛骂了萧召一百遍不止,最后想着骂也没用,事情也这样子了。
不过,她原先没打算的和萧召长久,现在要是被萧召知道了,那这个孩子~
凌夏犹豫了下,没一会儿就做出了决定。
这是自己的孩子,和萧召没关系。
想通了,凌夏就不纠结了,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躺在了床褥上,睡了过去。
凌夏这边正熟睡着,萧召那边可就不好过了。
第二天一早,凌夏心情不错的出了房门,出来之后,就撞见萧召坐在门口,脸色说不出的白。
她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看萧召红着眼,坐在地上的样子,不会是一整个晚上没有睡,坐在这里吧。
“你一整晚都坐在这里?”
虽然,凌夏心里气的很,可萧召这幅样子,她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那件事情,是自己错信了崔北,萧召是因为要救自己,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至于事后,那也是自己没有的失策,因为没有及时的喝药。
凌夏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昨晚说的话,怕是被萧召记在了心里,惴惴不安。
萧召抿着唇,盯着凌夏看,“昨晚是我的错,我不该动手,以后不会了。”
凌夏看着他,叹了一口气,“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走我带你去休息。”
“我不回去。”萧召坐着没动。
凌夏无奈的笑了笑,“回房间,走不走?”
萧召顺着凌夏的力道起了身,因为坐了一晚上,腿有些麻,一下子没有站稳,人倒在了凌夏身上,清香扑鼻而来。
萧召想到昨晚凌夏的话,顿时又弹跳的一下,从凌夏身上下来,倒退了几步,没站稳又跌倒在了地上。
萧召一系列的动作,让凌夏有点发蒙,“你这是做什么?”
萧召嗫嚅了一下,才悠悠的开口,“我怕你生气。”
这下真的让凌夏无奈了,昨晚自己伤害了尊贵的世子的内心啊。
可,一个身份尊贵,从小锦衣玉食的世子爷,心灵就这么脆弱?
凌夏即便郁闷的很,也不敢多说什么,再次伸手把人拉了起来,“你就当做我昨晚抽风了吧,你一宿没睡,先回去睡觉,我去厨房准备早饭。”
萧召的没吭声,看着凌夏,你眼神似乎在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凌夏扶着他坐在床沿上,顺便想要看一下,刚才萧召那么大动作,有没有伤到哪里,可萧召紧紧抓着衣服,一副死也不从的样子,让凌夏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哎~
失策了~
凌夏最后摇着头,满脸无奈的出了房门。
萧召望着凌夏的背影,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着,听话的脱了外衫,躺在了床上。
人一躺下,萧召瞥了眼纯白的纱布,想了想,最后往胸口处锤了一拳,刺眼的红色瞬间浸润了白色的纱布,染红了整个左肩。
见不再是刺眼的白,萧召满意的躺了下去,睡了过去。
凌夏进了厨房,发现昨晚的自己用小火煮着的鸡汤,还在翻滚着,就把鸡汤过筛了出了清汤,用来煮了粥。
另外一部分,煮了一些清汤时蔬,在蔬菜上面飘着你一些荤菜,其中还有凌夏今天刚刚好到时间的皮蛋。
皮蛋,是她三个月之前腌制的,没想到出来的竟然是一等一的松花皮蛋,成色是一等一的好。
她今天胃口不太好,想才想起了这个皮蛋,就从罐子里拿出了几个,早上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
凌夏便把皮蛋切碎,用了一半煮了上汤青菜,一半放进了已经煨好的粥,最后切了姜丝和瘦肉,一并放进了滚烫的热粥里。
等粥滚了一会儿,里面的肉片已经熟了,凌夏就把切好的葱花和胡椒粉放了进去。
就这么端着去找了萧召,进去的时候萧召正熟睡着,她把脚步放的很轻,没想到萧召倒是一个警醒的家伙。
凌夏刚放下手里的东西,萧召暗哑的声音就在房间内响了起来。
“夏夏,是你吗?”
凌夏绕过屏风,进去就看见萧召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胸前是一大片的红,顿时吓了一跳。
“伤口怎么又裂开了,你不痛吗?”
凌夏上前心疼的看着萧召的伤口,然后去拿药箱,重新给萧召包扎了一下。
作为‘罪魁祸首’的萧召,丝毫没有觉得伤口疼,眼神一直看着凌夏,嘴角带着笑意,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什么不妥。
凌夏小心翼翼的给萧召换好药,又怕萧召再牵动伤口,直接把粥端到了萧召面前,亲手喂给他喝。
一边喝,凌夏还一边说自己的得意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