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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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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握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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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景文跟几个朋友经常来喝酒,但真的只是喝酒聊天,从来不跟会所里的侍应生多说话。

    难得他会主动邀请人喝酒,不知是不是对这两位小姐有了兴趣?又是对哪位小姐起的兴趣?

    “两位小姐,敬你们一杯。”

    戴眼镜的男子率先举杯。

    清禾的酒量一向不错,安凝这几年也练得还可以,至少一杯酒毫无问题。

    “顾小姐,你应该敬程先生一杯。”

    见她们洒杯见了底,眼镜男又笑咪咪地添满,打算先从顾清禾下手去试试看程景文对谁有兴趣。

    有着双漂亮桃花眼的沈先生知晓他的意图,转脸看顾清禾:“这几年,文哥次次来都点你上酒,现在你辞职了,敬他一杯再应该不过。”

    顾清禾只能端着被刻意倒满的酒杯敬程大爷:“程先生,感谢这么多年的支持,我敬你一杯。”

    多年支持,话里有话。

    程景文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不动如山,微仰着下巴看她,好看的唇慢慢吐出几个字:“一杯够吗?”

    顾清禾气得直咬牙,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甜了-

    “程先生既然觉得不够。我就喝三杯好了。”

    顾清禾不管程景文同不同意,喝了三杯酒,杯杯见底,最后将酒杯倒过来,面不改色地朝那男人道-

    “程先生,可以了吗?”

    “顾小姐海量。”程景文扬唇:“既然今晚是顾小姐最后一班,不如来个不醉不归。上酒。”

    顾清禾:“……”

    这混蛋,摆明了是让她下不了台,好像她惹了他一样。

    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没发现她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想不通就不想了,喝就喝,谁怕谁?

    顾清禾完全豁出去了,抓过整瓶酒,坐到他身边,倒满酒:“程先生,来,我敬你。”

    她靠过去,靠得很近,开口时浅浅的呼吸喷在他脸侧:“ln负责人在哪”

    她几乎是贴到了他耳边讲话

    程景文也不回避,“喝完这瓶酒,我考虑一下。”

    喝就喝。

    顾清禾今夜还真的跟他杠上了,仰起头就灌。

    安凝看得目瞪口呆,这是烈酒,她这么灌很容易倒的。

    “程先生,我敬你一杯。”

    安凝端着酒杯敬程景文。

    她敬程先生一杯也是应该的,毕竟这些年他可是他们证券行隐形的超级大户。

    证券行不倒,程先生功不可没。

    程景文看她一眼,又瞥一眼已经倒满酒杯的顾清禾,眉毛抬了下,缓缓吐出两个字:“不用。”

    程先生还真是不给面子,不过,另外看戏看得乐在其中的几个男人倒是给她解了围。

    安凝被他们灌了好几杯,火辣辣的液体从喉咙烧到胃里,开始有些上头,那边的清禾却依然面不改色。

    见安凝被这帮没良心的灌酒,清禾在倒酒时故意抖了下手,满满的酒液洒在安凝身上。

    “抱歉,我去换套衣服。”

    安凝很识趣地起身,告退。

    安凝离开之后,顾清禾又喝了两杯,正欲再倒时被人按住了手-

    “程先生,这瓶还没喝完呢!”

    顾小姐语气极为挑衅。

    程景文按着她,不许她动。

    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缓缓吐出几个数字:“8888”

    8888,会所里最尊贵神秘的一间包厢,是会所主人专门接待朋友用的。

    顾清禾再次故伎重演,将酒洒到自己身上,然后离开。

    她知道他看出来她的小伎俩,那又怎样?

    8888号包厢,顾清禾没办法进去的,就连艾拉姐亲自送酒进去后,没一会儿就出来。

    顾清禾找人替班,然后与安凝在8888号包厢外面的走廊守株待兔。

    兔子没逮到,顾清禾先倒了。

    刚才灌酒灌得太快,这会后遗症来了。

    头晕眼花,恶心想吐,在回休息室喝醒酒茶之前,她再三交待安凝乖乖呆在那里别乱跑。

    她还能跑到哪去?

    安凝一个人坐在走廊转角的真皮沙发上,目光时不时往尽头那间包厢的方向瞄,时不时又落在眼前落地青花大花瓶的花纹上面。

    艾拉姐过来说清禾在休息室吐得人仰马翻,喝了醒酒茶倒下就睡,让她过来跟她讲声。

    艾拉姐这些年很照顾清禾,安凝还是相信她的。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悄然无声。

    十二点了,眼皮都快要撑不住了。

    安凝站起来,想活动一下手脚清醒清醒,谁知坐得太久,腿有些麻,高跟鞋鞋跟忽然一倒,带着三分酒意的她朝眼前的大花瓶歪了过去,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找个支点……

    “哐”一声,沉闷的声响划破夜的安静,安凝瞬间清醒了。

    她看着倒在地毯上的大花瓶,弯腰去扶起来,却不小心碰到瓶口裂开的细小裂缝,鲜血从指腹冒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

    会所的服务生闻声而来,安凝一边捂着冒血的手指头一边跟服务生解释事情始末,并未注意到走廊那端走出来的两个男人。

    程景文瞥了眼这边的情况,给傅瞿南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后从屏风后面离开。

    安凝听到傅瞿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以为自己在做梦。

    七哥怎么会在这里?

    她看着他平静的神色,任他将她带到了一间休息室里,然后将她一个人留在了这陌生的地方。

    “等我。”他头也没回地交待。

    傅瞿南出去不到三分钟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药箱。

    他将外套脱下,随意地放到一边,将衬衫袖扣解开拉高,沉默地地坐到她身边。

    安凝眨了眨水眸,手指抚着柔软的裙摆,呼吸中开始混合着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在鼻尖缠绕不休。

    傅瞿南将消毒水,碘酒、棉签拿出来,拉过她那只被划破伤的手到眼前。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没问她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这里,黝黑的眼盯着她受伤的手指。

    “我不知道花瓶有裂缝。”

    她小声地说着话,意识到他握着她手腕的举动有些亲密,想要抽回来,却被他一把按住,低声命令-

    “别动。”

    安凝便不敢动了。

    她明明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性子,但是在傅瞿南面前,总是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乖顺。

    七哥是不是心情不好?她偷偷瞄了眼他冷峻的侧脸,不敢开口问,视线低了下来。

    她的手被他抓住,手背抵在他腿上。

    这般亲密的动作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令她又想抽回自己的手。

    他稍稍用力地握着,不放。

    无声的拉锯,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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