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市某处废弃工地。
“原来是这样。”
听完柳川的话,国字脸队长面色一凛,感觉有些棘手。
李威的度假村没有找到任何活人,说明他们很有可能遭遇了不测。
那那个离去的车辙很有可能就是此行的任务目标。
而能杀死五位御鬼者的存在明显具备很高的威胁性,即便是他们这种专门对抗御鬼者的小队也不敢有丝毫的小觑。
‘必须知会老板一声’
队长从一身酒气如同烂泥一般的柳川身上收回视线,拿起电话,拨通号码:
“老板,事情调查清楚了!李威他们应该是死了是!保证完成任务!”
队长挂掉电话,目光中一丝杀机隐没,踢了柳川一脚冷声道:“起来,干活了!”
“什什么活?”
柳川没有察觉到队长的杀气,虽然酒醒了大半,他还是有些头晕。
加上被揍了一顿,全身生疼,注意力明显不集中。
不过队长可没有怜惜半点柳川的意思,他粗暴的拉起柳川的衣领:“我要你调取任何可能的监控,务必在天黑之前找到那个叫做苏休的御鬼者!听明白了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我又不知道他去哪”
话音一顿,
队长已经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顶在了柳川的额头:“这是命令!也是你活着的价值!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你扔下去!”
柳川被男子单手举在半空中,下方就是接近20米高的空地。
无数钢筋散乱一地。
摔下去必死无疑!
而且是被串成肉串的那种。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下,柳川不敢有丝毫的挣扎,生怕男子撒手。
他声音沙哑而恐惧:“我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队长一推,柳川被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还不快滚!”
柳川来不及喘息片刻,连滚带爬,如同丧家之犬踉踉跄跄的顺着楼梯跑了下去。
“噔噔噔”
远去的脚步声中,几名队员脸上带着轻蔑、鄙视的目光,朝地上轻啐一口:“垃圾!”
“废物!”
眼见这里没有了别人,其中一名队员面色一松,问道:“队长,现在怎么办?解散还是”
“都什么时候还想着解散?等吧!”
队长收回看向门口的目光,有些凝重道:“你们也都听到了,对方虽然只有一个人,但实力不弱。现在我们要做好修整,随时出发!”
看到队长如此慎重的样子,其中一名队员调笑道:“老大,你也太谨慎了吧?他在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我们这可是七八条枪,还打不掉他?”
“那些御鬼者其实掌握了方法很好杀,只要打好先手,说不定2号一个人就能解决他,是吧,2号?”
“不错!”2号狙击手点点头,他曾在两公里外直接干掉过一名御鬼者,所以很有底气。
“就是老大,有这身衣服在,我都能想道那个御鬼者震惊的模样了,哈哈哈!”
感受着队友们的不屑,国字脸队长也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头了
他们杀过不少御鬼者,至今从未失手。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也不想寒了手底下人的心,摇头失笑道:“行了,那就解散吧!不过收到电话,立马归队!”
“是!”
队员们郑重答道,旋即哈哈一笑:“有没有人去玩玩,忘川市我还没来过呢!”
“我去,马萨基走起!”
“还有我!
“混蛋,王八蛋!竟敢如此羞辱我”
跑出废弃工地的柳川脸色扭曲,一张脸气的青红一片。
他愤恨、恼怒、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李威死了,他的靠山已经没了,如果自己没有体现出价值,恐怕真的会被干掉!
“竟然是特事科的人”
苏休眼神微懔,眉头一皱:“说不通啊。”
特事科的人暗中收编民间御鬼者可以理解,可是怂恿手下干这种买卖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中山市是省会,穆队怎么说也是带个‘队’字的领导,按理来说钱、权都不缺才对。
怎么会做这种毁三观的事情?
‘从手机上的信息来看也根本不存在欺上瞒下的可能,那么一定是有阴谋!’
只是别说什么阴谋,就连穆队叫什么他都不知道。
苏休脑筋一动,‘贾长青或许知道穆队是谁?’
若是之前,他联系贾长青还有些犹豫,不过眼下有个很好的借口。
电话接通:“喂,你知道中山市的穆队吗?”
“中山市穆队?”贾长青语气一顿,狐疑道:“你说的是穆龙成?”
苏休眼神一凝:‘穆龙成?是不是就是那个穆队?’
心中已经确定了百分之八十,苏休打着哈哈道:“应该是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穆龙成是特事科的老人,是名副其实的御鬼者队长级人物。他处理过数十次灵异事件,实力深不可测。等等,你的面试官是他?!”
‘处理过数十次灵异事件?’苏休面色一变。
身为御鬼者他可清楚灵异事件的恐怖程度,对方能解决这么多起,显然实力、心智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人物。
‘原来如此’
苏休继续打着哈哈,话题一转道:“你知道柳川现在在哪里吗?”
“柳川?他好像刚刚回来了。”贾长青摇摇头,突然想到什么大惊失色道:“你不会要连他一起干掉吧?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特事科成员相残是大忌,尤其是这个节骨眼上,一旦做了这个事,你加入特事科的想法就泡汤了!”
“而且听说穆龙成非常具备正义感,是很多小辈的偶像,他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正义感偶像?’苏休越听越觉得讽刺。
如果不是看到那些信息,苏休还真信了贾长青的话。
苏休缓缓道:“那如果他犯了罪呢?”
“犯了罪?是了,你有他犯罪的证据。”电话那头恍然大悟,“不过我还是建议你等加入特事科之后在动手,至少还能给特事科留块遮羞布。”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