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的是,环境和条件是十分恶劣的,我们只有勉强遮体的衣服,还有每日限定的食品。但是总体而言,士气还算可以,武器和弹药也是够充足的。
明天,还说不上轮到谁会死呢,对于战争胜利的忧虑过多,即使不令人心灰意冷,也是毫无意义的。这是为自愿选择的事业而献身,只要尽到职责,成败无关紧要。不管怎么样,未来总还在向我们微笑。因为我们是在为了一个新生的贫穷的共和国奋斗。
12月14日,孔哈团在圣克达维多里亚地区的贝罗达斯河渡口向他们发起了贸然的攻击。
当时我和几个海员在河边烧水,突然间,枪声大作,有个倒霉的战友先是挺了一下,然后直愣愣的倒下了。对面的丛林里,突然间窜出来很多的敌人,喊杀声震天。
我们七八个急忙屁滚尿流的跑回去。敌人乘着木舟和木筏渡河。努内斯没有火炮,他只能带着步兵们三面合围。现在左侧是加里波第指挥的海员,共有40个人,中间是他本人坐镇的大部队,共有接近300人,右一是拉达维的部队,差不多有150个人。(这个渡口还算小,兵力铺展不开)
战斗打响了。敌人在渡口登陆了500多名士兵,加里波第知道自己人少,因此,带着部队在丛林的掩护下冒着枪林弹雨摸向渡口,随着越来越多的敌人登陆,他们就不可避免地拥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和加里波第带着40几位兄弟突然开枪,打倒了五六个人之后,冲上去进行白刃战。这十几个人哪里这么玩过,纷纷鬼哭狼嚎的后退。夺得了他们的这一块阵地之后,我们就快速填装射击,在步枪的对射中,我们快速填装的技能让我们获得了优势,40号人和对面60号人对射不落下风。他们甚至还有一顶机枪。
在持续打击了半个小时之后,努内斯发起了总攻,只见加里波第袒胸露臂,身先士卒,猛烈的射击,待靠近之后,抽出大刀将对方分尸。
海员们这个时候,优秀的陆军素质训练就体现出来了:他们打得比自己人数还要多的敌人仓皇而逃,闻风丧胆。后续的大部队也是心惊胆战的,他们停止了徒劳的对射,急忙的把已经渡口了的部队撤了回来。
孔哈也是倒了血霉了,他因为冲到太前面了,刚好被加里波第一刀砍掉了,不然的话,这次渡口争夺战的胜负尚且未知。
把这支部队的胆气打掉之后,努内斯进入了拉热斯,他在这里不仅要对付阿尔布奎尔奎的600人,还要迎接一个为巴西帝国而服务的,从萨奥保罗开来的拉巴迪将军的法国兵团。
努内斯根据自己的作战经验做出抉择:在梅洛和拉巴迪汇合之前,应该采取主动的攻击。为了防备敌人的增援部队,他把自己的部队分为了两部分,仅带有400人向梅洛出发。
“分兵分兵,天天分兵!这些共和党人除了分兵,还会干什么?在力量弱小的时候,分兵会无可避免的导致失败。即使我们已经取得了一些有限的胜利。”叶骂骂咧咧的。
跟在他们旁边的敌军部队在补充了一百多名士兵之后,显然对我们的营地不怀好意,现在营地里头只有900多名士兵,而对面的兵力超过1000人。
“敌情不明,低估对手戏战斗布置不当,使力量过于分散。我很难想象这样子不输谁会输?”
“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了,重点是敌人开始攻击了。”
依托的这些小墙,共和军队和帝国军队打了个平手,稍晚些时候,帝国军队用火炮开始炮击。炮击结束之后,双方又一次激烈的互射。
因为各种原因,我们的损失稍微高于敌人,这次激战我们阵亡了30名士兵,我们的敌人只阵亡了20多名。
1840年1月13日,努内斯在库里蒂巴诺斯村附近的福尔奎拉斯河上遭到了惨败。400人被打的只剩下30多人。与此同时,第二次拉热斯之战爆发。
拉热斯本来就只是一个贸易小城,军事防备力量不足,小口径的火炮轰击还好,这个时候,巴西帝国的军队搬出了12厘米的火炮,很快打开了一道缺口。
这次作战,巴西帝国共有1500名士兵参战,火炮12门,还有100名骑兵在野外跃跃欲试。而加里波第方面,参战兵力760人,火炮6门,还有几十个骑着驽马的骑兵。
帝国军队冲了进来,叶用早就摆好的火炮轰击着他们,很快留下了一条血路。这个缺口后来建了个门,这条道路也被称为奥托的地狱之路。(巴西帝国的士兵在这里遭到了惨烈的屠杀,以至于后世这里还成为了一个旅游景点)
敌人的密集冲锋被火炮打得七零八落,但还是有帝国士兵冲了进来,他们见人就开枪,如果来不及装弹,就用刺刀搏杀。
他们很快向两翼走,而不是傻乎乎的直线冲锋。这个时候,敌人的机枪手冲了进来,他冒着炙热的铁球,向炮兵阵地射击。仅有的十位炮手被打得血肉模糊。失去了火炮的压制之后,敌人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冲了进来。
其他地方共和党军还有帝国军只是混乱的互射。还有帝国军的火炮轰击。
为了防止误伤,实际上,帝国军并没有动用火炮轰击这个缺口。
在这个缺口上,双方总共投入了600名士兵激战。尸体堆的都快赶上小半个城墙了,也变成了路基。甚至后面的帝国士兵还利用这些尸体当掩体。
叶的大刀已经红透了。海员们的铁枪因为快速填装,开始发热了。但是敌人还是源源不断地冲了进来。虽然有心从三个方向攻击,但是无力抵抗。
这时候那几十个骑兵从两翼冲出,帝国的军队想要直接从中间摧毁掉他们所认为的共和党军队主力,这反而方便了骑兵们的偷袭。
零散的步兵根本阻挡不了骑兵们的冲击,加里波第披着斗篷,亲自加入了战斗。他手起刀落,大刀的记忆十分娴熟。
有些人干脆爬到房顶上投矛。子弹打光了的就直接拼刺刀。一个血肉模糊,无法分辨的炮兵站了起来,装填完了炮弹之后打出了他生命中最后一炮。
这一炮奠定了战斗的胜利:敌人如潮水般的褪去,他们发现自己的伤亡远高于共和军之后,士气大跌。
加里波第带人追出城外,结果被对方的骑兵赶了回来。
双方死伤的实在是太多了,总共伤亡超过200。这些尸体都差不多,能把这个缺口勉强堵住了,再放上石块木板,缺口被彻底堵住了。
“现在我们想的应该是如何撤退。我们的人太多了。”加里波第愁眉苦脸。
“我们可以用假人呐,晚上的时候偷偷溜出去,他们只有1000多号人,根本看不住的。晚上的时候骑兵不敢再丛林夜战。”叶提出了东方的传统打法。
“但是如果敌人的步兵反应过来了呢?”
“我们只要前半夜先制造一点动静,后半夜再跑不就行了。敌方的指挥官从来没有打过这种战斗,他只会当我们是为了驱逐他的前锋。”
下令扒掉了巴西帝国的衣服,搜刮他们身上,一切可以搜刮的东西,还有友军的衣服也得扒掉。
第二天晚,还在舔舐伤口的帝国军队被城头上的火炮吓了一跳。几轮稀疏的炮击之后,便没了动静。帝国的指挥官也是摸不着头脑。只能是加强戒备,所以说西方没有世无常必妖这个说法,但是呢,也有这么个道理。
已经是晚上11点12点了,侦察兵说,敌人还是在原地不动。指挥官就是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到什么,只能摆烂的睡觉。
与此同时,加里波第带着部队出了城外,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总共有800多人,需要分批次的出动。
总共分成了四批,本来前面一两批还好的,但是第三批的时候就出了问题:敌人的巡逻哨发现了!他还以为是夜袭。
枪响惊动了旁边一个100多号人的营地,那里的巴西士兵们持枪过来,双方在夜晚又开始了激烈的对战。没多久,骑兵就赶了过来,开始对平原上的步兵屠杀。第四批也冲了出来,他们和第三批合成一股不小的战斗力,即使是骑兵也得忌惮。
更多的巴西士兵开了过来,甚至有一门火炮的响声。炽热的铁球砸进了步兵阵型里,很快就打到了一个缺口,像是闻到血的鲨鱼一样的,骑兵们迅速冲了进去。前面第一批,第二批的再丛林里射击,尝试解救出队友。但是现在秩序彻底乱掉了,已经混乱掉了。
这股溃兵往丛林里冲,后面还有狼一样嗜血的骑兵,巴西帝国的步兵们纷纷包了过来。在一阵混乱中第一批跟第二批也混乱掉了。即使是他们的敌人,巴西帝国的士兵也混乱掉了。有的地方是共和党军围殴帝国军,有的地方是帝国军的骑兵,追着共和党军的步兵乱打。
这个混乱的作战持续到了天亮,加里波第收拢了部队之后,发现只剩下500号人了。按照得到的命令,部队将前往瓦卡利亚。尽管他的妻子不见了。
那么,加里波第的妻子去哪了呢?她在混战中被巴西人俘虏了。梅洛和他的军官们,对于这个女人的勇气十分的惊叹,美洛发现这个堪称勇敢楷模的女人是他们的同胞之后,便同意了阿妮达的要求:即验证听说加里波第已经战死这一事件的真实性。
她在横七竖八的躺在战场上的尸体中寻找自己的男人,把尸体一个又一个的看了遍,希望和恐惧交替冲击着内心。这对任何善于联想,心地善良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残酷的精神折磨。但是她没有找到,所有的痛苦和担忧一下子变成了逃跑的期望。当然,为了瞒过梅洛,她佯装成一种万分痛的样子,梅洛和他的军官们对于这个苦命的女人表示同情,尽管这不能掩盖他们作为胜利者的冷笑。
全体巴西军人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他们在享受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阿妮达利用胜利者们的得意忘形,在天黑的时候骑着一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马,在丛林里跑了好几天才来到了瓦卡利亚(她是知晓这些军事情报的,作为一个晓勇的女将)。
这件事情成为了民间报界广为报道的著名事迹,两个热恋的情人又重逢了。叶又吃了一波狗粮,这下两天的口粮又省了。郁闷呐,这个狗系统居然把我的生育能力给禁止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整编。这个在南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瓦卡利亚整编(真实历史是没有的,这个是穿越者的蝴蝶效应)。
那是一个阴天,朦胧乌黑的云笼罩在天空,整个大地都是阴沉沉的,在林子里的一个空地上。
由于陆军的兵员素质实在是低的堪忧,1840年2月7日,加里波第召集了所有在瓦卡利亚的部队,总共有600多号人。并发表了著名的演说:
“各位革命的志士们,现在我们是失败了,但是不要灰心,我们的力量尚且犹存,撤退只是暂时的,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卷土重来(这是不可能的),革命!什么是革命?
那就是为了自己所从事的正义事业抛头颅,洒热血的行为,那才叫真正的革命,真正的革命家,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屈服,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低头,始终都带有一种高昂的士气,他们有勇敢有忠诚,他们是为了人民而战的,
可是再看看我们的队伍里,混进来了什么些东西?革命的军队不需要那些败类,同样的我也能理解你们当中有些人的情况,你们出生入死,为了共和国立下了赫赫战功,但是你们现在很心灰意冷,很垂头丧气
甚至于出现了迷茫和无助,现在大家的士气都很低落,那么,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什么?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在我们自己,那些士气低落的,没有坚定的信仰,亦或者是不理解我们所正在进行的正义战争,更不会是为了人民的,
既然这样,那么,那些想要中途退出的,现在靠右边站,把枪支弹药上缴了之后,领路费就可以走了。那是愿意留下来继续出生入死,为了共和国的事业的,现在向左边站。”
500多人面面相觑(海员们是最坚定的,他们还在会场维持纪律),没过一会儿,便有300多号人嚷嚷着要离开。他们纷纷把枪弹留下,还在了一个木桌子前面领取路费。
剩下200号人基本上都是坚定的共和党人,这些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人,这些才是真正能组成革命军队的人。这次事件意义重大,因为他在真正意义上开创了什么是革命的军队,什么是为了人民而战的军队。
我们在共和国的军队都深切地感受到了,只要战事尚未迫在眉睫,那些所谓的军人,便不愿意呆在所谓的军旗之下。这就是华盛顿的军队和其他任何军纪不严的军队都染上了恶习。
加里波第在战场纪律上极其严厉,现在在叶的劝说之下,他几乎都成为了所谓大兵们口中的屠夫。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在马瓦卡莱的司令部集合,孔卡维斯终于在战略上做出了一件正确的事情——集中力量攻打现在防守薄弱的里奥格兰德。搞笑的是,这个共和国的首都,直到后面才被攻了下来,此前一直都在巴西人的手中,而且即使攻下来的时候也很快就仓皇逃遁了。
我们差不多有1000多人,两门大炮。但实际上,就算以我的眼力,也很明显的看出里面真正可以用的只有400号人,其中一半还是改编出来的。
虽然一直批评共和国的军队是乌合之众,不过他们的任性却也可以值得称赞: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我们沿着湖和海之间的蛇形地带推进,我们只有一件单衣单裤,每天却要行走四十公里。
7月16号午夜,我们终于抵达了诺尔特要塞,在这里,我们即使是下着雨也累的不想找地方躲雨了,就这样躺在地上被雨淋着,我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这支军队的元气快要消耗殆尽了。
部队又减员了几十号人,那些意志不坚定的懦夫,逃离的这个为了伟大事业而聚集成的军队。或许他们一开始就没有想着为这个事业而战,而是单纯的想要为自己谋利。
这些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的战士,冒着滂沱的大雨,顽强地走在大路上。每个人都感到寒冷彻骨,甚至四肢发麻,但是谁也没有吭声,勇敢的向着前哨要塞前进。
孔卡维斯这个时候超常发挥,指挥就仅有的部队进攻里奥格兰德。
当我冲进去的时候,那些驻守的大兵们目瞪口呆的,我和朱诺等人三下5÷2,就把他们解决了,还有两个懦夫投降了。
在我们的逼问之下,确切的说是威逼利诱之下,这两个家伙带我们绕到了一个堡垒的后面,此时,共和党人的军队在高昂的欢呼中,突破了前面的三道防线,他们已经顾不得上什么阵型了,直接乌压压的一大片冲了过去。仅存的零散步兵们根本挡不住他们,很快就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我们突然发起袭击,保卫这个城堡战略要点的四个堡垒中的一个,东北角的堡垒被我们攻陷了,另外两个堡垒很快也被蜂拥而至的大兵们拿下了。
偏偏这个时候,孔卡维斯脑子进了水,他开始可怜起了战士们的伤亡,认为战士们完全是靠精神的力量才坚持到现在。命令部分部队修整的结果,是灾难性的。
它直接导致了我们的军队失去了秩序,那些仅有的,仍然在攻击帝国堡垒的部队,还是我们真正值得依托的部队,但是这个堡垒异常的坚固难啃,共和党人丢下了30多具尸体,之后只能将他们围起来。
那些认为除了吃喝穿强之外,已经无事可做的大兵们被军官们召集了起来,但是呢,在他们当中,有人因为用力砸别人家和商店的门把步枪砸坏了,另一些人把打火石给丢了,最后,那些共和国真正精锐的部队发了狠,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攻击这个堡垒,眼瞅着这个越来越顽强,守备最严的帝国堡垒,就要攻克了,谁知道里面的指挥官已经杀红了眼,拉响了炸药和那些军队同归于尽。
那些大批正在进攻的士兵们,炸的血肉横飞,就像大火燃烧的萤火虫一样,抛上了天空。剩下的大兵已经没有什么素质可言了,加里波第那悲催的改编部队,还没来得及发挥它的历史意义,就这样覆灭了。
这群乌合之众被这种景象吓得很惨,他们仓皇失措,士气跌落到了冰谷。他们甚至都没有心情去抢劫了,就这样呆呆的摊坐或者躺卧在那里。
这个时候格伦费尔的舰队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他立刻组织了两栖登陆,企图用那点微薄的兵力包围住这些共和国的主力。
毫无主见,踌躇不决的孔卡维斯,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沿着半岛向赛腾布里纳撤退。
1840年9月16日,阿妮达下的家里薄地的第一个儿子——梅诺蒂。高兴的加里波第决定让叶当他的教父。于是乎名字就变成了奥托梅诺蒂。
11月,帝国的军队从南部开始,源源不断的调军队追击,共和党人的军队就像是夹着尾巴的狼,惶惶不可终日。
巴西帝国的特别行动队还突袭了一次司令部,罗塞蒂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加里波第看着这位好友的尸体,沉默不语。
卡纳巴罗的军队正向北部山地移动,他的目的是避开敌人,把这仅有的主力完好无损的带回共和国本土。但是这意味着放弃地盘和丧失信心。
“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我们从胜利者的大追击变成了失败者的大溃逃。”叶在加里波第旁边发牢骚。
南美洲的军队的人数看上去确实很多,但是别忘了,他们一直有个传统,妇女儿童是会跟着丈夫的军队行走的。
这个长达650公里的行军,既荒唐又愚蠢,他们的敌人虽然也跑了那么多路,但是两军从来就没有遭遇过。
这个时候在加里波第决定让这个跟他一起饱受风险的年轻女人享受一点太平。而且他对共和国的军队已经失去了信心,他好不容易改变出来的一点仅有的血脉,就这样被葬送掉了,就好像你好不容易发育起来了,队友却突然间投降了一样的心情。对此事持同样态度的,还有叶一行人,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者,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愚蠢的指挥官了,也不能说他愚蠢,只能说他没有在关键的地方起到关键的作用。
他们一起向孔卡维斯申请了一个无限时间的假期,孔卡维斯满口应允了。至此,他们退出了南州的战争。
战争又打了四年,尽管将军们之间经常激烈争吵,共和党人还是控制得住战局。只是品尝到了权力滋味的将军们,开始抢班夺利,这就使得人们不知道到底是为了马志尼的理念还有共和国的事业而奋斗,还是为了将军们的野心战斗。
1844年11月14日,加里波第的老对头,巴西帝国别动队的大尉队长,进行了一次夜间突袭,不仅活捉了卡纳巴罗,还杀死了伊特尔,并且把共和国仅存的主力全部打散。这才结束了这个漫长的战争。在战争结束的前两年,孔卡维斯已经隐退了。
和平,终于在宣布某一次大赦并给予南州某些自治权之后,在一八四五年三月一日,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