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寰望着姑获鸟阴沉的双眸,赤色的眼睛像一泓血水。
看着姑获鸟步步紧逼,容寰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咬唇道:“我劝你不要不计后果。”
“你现在就是垂死的人,生死只有我掌控。没有了烛龙逆鳞,你什么都不是。你就乖乖的在我怀里承欢吧。”
容寰咬牙切齿:“姑、获、鸟!”
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一匹狼的呜咽。
“这个整个城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望着姑获鸟疯狂的眼神和疯狂的话语,容寰心底无比恐惧。
姑获鸟攫住容寰的下巴,容寰偏过头不想看到他。
“你看看我呀!”姑获鸟掰着容寰的下巴朝她吼道。
容寰拒绝,下巴被姑获鸟几乎要掐断了。
她叫道:“痛!”
下巴的酸痛让容寰挤出眼泪。
“原来你也会痛?我在炼狱的时候,这点算什么?”
容寰闭着眼睛,,但是姑获鸟却用手指强行把容寰的眼睛睁开。
看到容寰怨恨的目光姑获鸟,开心地笑了笑:“你看看你生气都那么美。难怪那么多人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
姑获鸟一边说着,一边俯身低下头,容寰却看到他脸上突然出现幽绿色的裂纹,双眸不觉一惊,用手指了指。
姑姑获鸟,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突然出现的东西,他想更进一步,但是随着那裂纹越来越多布满了他整张脸,而姑获鸟毫无察觉,容寰禁不住说:“你的脸!”
听到容寰的惊呼,姑获鸟立即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果然是坑坑洼洼一道一道的。
他的脸本像刚刚弱冠的青年那样,可是现在突然枯朽了起来,还有混乱的绿色裂纹,配上他原本红色的眼睛、红色的朱砂痣,他的整张脸显得就显得红绿分明,非常可怕。
姑获鸟脸上的变化显然也吓到了他,他惊呼一声:“啊!!!”
眼底里满是恐惧。
摸着脸的手不停地发颤。
嘴巴里还自顾自的发出声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没有用?为什么没有用!为什么我的脸还是……”
他喃喃自语完,看了一眼容寰,丢下她匆匆忙忙地走了。
姑获鸟急于修整自己的脸,显然是无暇顾及她,容寰看他离开,缓缓了一口气,疲惫地坐在了床上。
然后她大哭了一场。
她抱着自己的双腿,无助地坐在床头。
折阳会来救她吗?
容寰一直坐着,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姑获鸟又回来了,这个时候,他还带着新娘们一起过来。
彼时的他还穿着鲜红刺目的婚服,而新娘们都还盖着红盖头,穿着鲜红婚服,但是她们像是牵线木偶一样,齐齐地跟在姑获鸟的身后。
也不知道姑获鸟想要做什么。
此时的姑获鸟已经恢复了自己的容貌。
赤色的眼睛凹陷在眼窝里,十分阴沉。
两颗朱砂痣平添了一抹诡异的气息。
“你不是说要人服侍吗?我让这么多人来服侍你。”姑获鸟转身对新娘们说:“你们可要好好服侍皇后呐。”
新娘们根本不能说话,她们木讷讷地上前,围着容寰。
与其说是服侍容寰,倒不如说是监视她。
吩咐完,姑获鸟就走了。
容寰又孤零零地坐在床上,新娘给容寰送吃的,容寰不吃,新娘给容寰倒水,容寰不喝。
新娘们不能说话,她们连走路都是轻飘飘的,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姑获鸟又来看了她一眼,看到她苍白的嘴唇,讥笑说:“你若是死了,我还能找别人。”
容寰一声不吭,姑获鸟就掐着他的头发让她看自己,说:
“你什么时候能够回心转意?”
容寰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姑获鸟把她重重地砸到床上,甩了袖子,背过身去。
他看到旁边立着的新娘,心生一计,他猛地抓住新娘的脖子。
姑获鸟的大掌,隔着红盖头,掐住了新娘的脖子。新娘发出咔哧咔哧难以呼吸的声音。
容寰见状,吼道:“姑获鸟,你要做什么?”
“你不愿意,我就找别人,愿意的人多了去了。”
“他们不能说话,不能反抗,怎么算愿意!”
容寰看到姑获鸟把新娘拖到床上,急促道:
“你放过她,有什么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