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嘉终于借着上洗手间的空档甩掉了箫夏。他悄悄来到了小露台。紧绷的身体终于得到小小的放松。已经九月末了,夜晚的t市也终于有了秋天的样子。夜风微凉,吹在身上却清爽舒适。他倚在玻璃围栏上,悠闲的点了一支烟。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依然躲在角落里的沈佳文却没这么好过,箫启至今还未现身,留在这里也是徒增悲伤。她刚想把手里的空杯递给服务生就听到了下面的对话“你看到没,今天箫小姐的裙子可真好看。”“嘿,人家一条裙子,咱们要不吃不喝挣一年。不过呀,
我觉得今天她身边的人更好看。”“雷总吗?那也确实是。他俩一出现,我所有言情小说的主人公都有了脸。”“瞧你内没出息的样!所以说呀,龙配龙,凤配凤。咱们这些小老鼠们也就看着养养眼吧。”沈佳文握着杯子的手不由的握的更紧。直至手指泛白也不曾察觉。是呀,龙佩龙、凤配凤、她又是什么呢。她自嘲的笑着。眼眶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不知何时箫启已站到她身边,“这就受不住了?”她抬头,箫启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她赶忙把自己的委屈压下去,小声的说道:“我知道你想让我看什么,现在已经看到了,我可以走了吗?”“还没结束。跟我来。”箫启大步的走在前面,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他带着她来到了露台,沈佳文看到内个熟悉的背影,就知道接下来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现在的她只想原地消失。萧启仿佛长着后眼一般,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腕。“好久不见呀雷总。”萧启就这样拉着她跟雷子嘉打起了招呼,沈佳文此时更是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雷子嘉回头时,一眼就认出了沈佳文,她恨不得把头整个埋起来,内只拉着她手腕的手尤为刺眼。他走向前,拉开内只刺眼的手,把沈佳文护在自己身后,“好久不见,不知道萧总为何要拉着我的女朋友?”雷子嘉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启,言语满是质问。萧启却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女朋友?雷总何时谈的女朋友。”“这个就不劳您操心了。”“雷总,我看你一定是误会我了,这是我今天新招的助理。想着以后难免会有交集,不如今天就认识一下。没想到竟是雷总的女朋友。”雷子嘉心里即使有一万个疑问也不敢表露出来。“是嘛,那可真是承蒙萧总厚爱了。”
他身后的沈佳文听到助理时也一脸茫然,没人跟她说过助理的事儿呀。这下误会会更深了吧。萧启此时正一脸和煦的看着她“那你就留下跟雷总好好聊。”
沈佳文此时的眼睛如果能施法的话,萧启一定会万剑穿心而死。萧启完全无视她想刀自己的眼神,甚至还故意只用唇语说“好好享受。”大臂一挥,走出了露台。她还在心里咒骂着萧启,一抬头,就对上了雷子嘉压抑怒火的眼神,他盯着她“解释一下吧,今天怎么回事?”“他让我来的。”“他是谁”“萧总”“你什么时候和他走的这么近?甚至还让你当他的助理”“我,我,我,可能因为我比较优秀吧。”沈佳文越说声音越小,连她自己都不信,如何骗的过他。雷子嘉知道事情绝非她说的这么简单。“你不要被他利用。”“他能利用我什么?我一没权二没钱。长的也不好看。”“利用你要挟我。”
她顿时明白了,今天的所谓好戏根本不是什么萧夏,而是她,她把手里的筹码全部压在萧启一人身上,而萧启却把她也当成了筹码。用她一己之力牵制雷氏。无论是她手里的证据,还是她本人。前着可以清除雷氏旧势力,后者可以要挟新势力。他也不过是在赌,雷子嘉有几分看重自己。
“难道雷总还会乖乖受人要挟吗”“如果是你,我会。”他深深的看着她。眼里的忧郁却怎么也化不开。沈佳文被这双眼睛刺痛,抬手抱住了他“对不起,我没有想那么多。是我给你增添负担了。”他被这一抱,脸上的神情才慢慢缓和些。“他为什么拉着你的手腕”“因为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嗯?”“因为我们看起来不登对”“嗯?”她在说什么。“龙配龙,凤配凤,我只是一只小老鼠。”沈佳文越说越气,甩开他放在腰间的手“我要走了。再见”雷子嘉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搞的莫名其妙,刚刚明明是在说她,怎么好像都是他的错。看着她耷拉的小脸,刚才的仅剩的愤怒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去哪?我陪你”他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摩挲着。还在气头的沈佳文哪里会这么好哄,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回家,雷总好好享受你的酒会吧。”她故意扭着头不看她,双手交叠抱在胸前,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雷子嘉哭笑不得,仔细思索着她这股无名火由何而起。“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走。”“千万别,今天酒会都是你的合作伙伴,你和我走在一起肯定会遭人议论。我也不想变成他们的议论对象。”“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全,那你在停车场等我好吗?”“不好。”沈佳文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我叫了车,已经到楼下了。”
雷子嘉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他不敢跟她拉扯,怕多事之人会给她惹麻烦。可心里又实在憋屈的很。他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似乎想借酒宣泄心中的郁闷。
刚刚在出租车上坐好的沈佳文就接到了萧启的电话:“你走了吗?”“嗯,已经在车上了。”“好,明天9点准时来总部报道。”“我可以拒绝吗?”“可以,那明天把你的东西拿回去。”电话里的语气疏离而冰冷。“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我不想把他扯进来。”“现在已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他们本就是一根藤上的蚂蚱,你要把藤砍断,还想把蚂蚱留在身边,那未免也太天真了。这件事本就是你求着我。但是现在,事情已经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