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重担改变了眼前的这个男子,但孟夏并没有觉得这个男子有任何的不同。
孟夏拍了拍男子的肩,十分认真的说道:
“不能够这么说,其实你是值得尊敬的,而且你并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男子看向孟夏的眼神多了一丝疑惑,似乎在等待着孟夏解答。
孟夏叹了一口气,接着往下说道:
“你想想看,你为了你的妻子,父母而活,或许还有孩子,对他们来说,你这么无私,怎么能算得上自私呢?”
“就刚刚你拦住我而言,我知道你在担忧你的父亲被害,但这有什么问题吗?人之常情,倘若我是你,我一定会这样。”
“就线上看,你第一眼看上我,你就会觉得我可以信任吗?不可能的。”
“其实你不用有任何自责的心理,我们互相理解,互相包容,这才是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有因有果,每个人的性格各不相同,但我们能够遇见,这不就是最好的缘分吗?”
“你也不要说我是能力者,因此我们的身份不尽相同,我就比你高一等。”
“但其实真的有吗?”
孟夏双眼透出锋利,盯着男子,等待着男子的问答。
男子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
“其实我觉得是有的,只不过可能是我个人觉得。”
孟夏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不,不是你觉得有,而是你认为有,因此我们两个中间就有。”
“你对我始终用着一种尊重的语气,而不是一种同辈人的心理。”
“你记得刚刚在医院里碰见的那个中年男子,就是摔倒跪在榴莲上的那个男子吗?”
孟夏身边的男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孟夏这才接着往下说道:
“他的妻子今天早上也是被游魂缠住,同样是我解决的,但他带我就完全没有说有这么一丝敬佩或者说讨好。”
“我们两个聊的东西很多,甚至涉及了一些男人的小秘密。”
孟夏坐着的男子神情有些奇怪,憋了一会儿说道:
“你们聊到了什么?”
孟夏有些苦笑,接着说道:
“说点不好听的,那人甚至给我看了他手机里存的电影,虽然说是情势所迫。”
说到此处,孟夏身旁的男子都不禁露出了笑容,他也觉得这个场景挺尴尬的。
“不止于此。”
孟夏又想到了厕所里发生的事情,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我们在处理游魂的时候,那位中年男子还起了生理反应,你说好不好笑?”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便笑得合不拢嘴,他已经替那位中年男子感到尴尬。
孟夏的情绪又调回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才是一个自信的人,见第一面的时候,他将我当成朋友,也就一直是朋友。”
孟夏不再接着往下说,他相信男子应该会有所感悟。
男子考虑了一会儿,默默的说道:
“当我见到你实力的时候,便已经觉得你高我一等,对吗?”
孟夏点了点头,这才开始吐露他心中真正所想的东西。
“是啊,你看这多不合适,但我始终觉得我们都是平等的。”
“或许我们不能决定我们出生在何地,拥有什么东西。”
“但总的而言,我们都是人,都是生存于命运下的人。”
“我们终有一天将会相遇,又或者说终有一天会离开,萍水相逢的事情为何要弄得那么尴尬?”
“相见,留个印象,这不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天空轰隆一声,一道闪电掀开乌云。
橙黄色的太阳散步整个天空,厚重的白云轻轻的飘在上方,各种异像突出。
候鸟在孟夏的头顶盘旋,几只喜鹊叽叽喳喳的报喜。
清风摇曳,柳树缓缓荡漾的枝条,仿佛在为某人庆贺。
坐在孟夏身边的男子都感觉到心神受到了洗涤。
他长长的感叹了一声,说道:
“原来如此,那始终是我自卑了。”
孟夏并没有因为男子的感叹而停下,而是接着说道:
“最关键的是,有人生来贫穷,有人生来而富贵,贫富差距从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奠定。”
“有的人抱怨命运,有的人接受命运的挑战,做不了富二代,其实完全可以去做富一代。”
“没有说格局限制了我们,只有说我们够不够努力。”
“如果你不信命,那就去击碎命运,如果你不信天。那就是击碎天道。”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朴素,终归,所有都是回归于人的心。”
橙黄色的天空变得泛蓝,幽幽的紫光洒在孟夏的身上。
以孟夏为中心,所有的东西都在暴动,一种又一种的异像接连升起。
海豚在尖叫。
潮水在泛滥。
草木在欢呼。
而孟夏最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人生不就如此吗?”
孟夏看向一旁的男子,男子不再说话,似乎在默默地琢磨着梦想的话语。
孟夏看向天空,他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
阳光,微风等,一切都看起来很舒服。
文幼安轻轻地飘在汉阳大学的上方,观摩了这一场异像。
“又是一场惊人的异象,不知道这次异象又是谁引起的?”
“只是,或许再来一场异像,那位应该苏醒了吧?”
文幼安叹了口气,他只希望不要那么快再来一次一下,给他一些时间准备。
雾风望着孟夏的这个方向,有些感慨:
“如果说上次是孟夏,这次还会是孟夏吗?但这异像属实是太恐怖。”
孟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已经默默的离去了。
他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张请柬,看了一下上面的地点。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他决定先去看一看,防止迟到。
至于为什么要去这场婚礼,他的目的特别简单。
他只是想见证这一场黄昏下的婚礼。
一场将自己的父母能够救回来的婚礼。晚上,孟夏与江璟两人快乐的结束了游戏,便早早的睡下。
第二天,孟夏便赶往图书馆当中上班。
“今天又睡这么早,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孟夏回头,发现文幼安正在办公室门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他发现文幼安是真的很喜欢冷不丁的说句话。
若不是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迟早被文幼安吓死。
“好的,文司长。”
孟夏带着孟秋进了文幼安的办公室,在文幼安的示意下坐上椅子。
文幼安打量了一下孟夏,便是问道:
“昨天你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孟夏思考了一下,奇怪的东西,他还真没发现。
孟夏冲着文幼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发现。
文幼安沉思了一下,换了一个法子:
“那你有没有发现昨日有什么与其他日子不同的地方?”
不同的地方?
孟夏觉得还真没发现,唯一能说的或许就是天气好了许多。
“只能说昨日的天气很不错。”
文幼安沉吟一声,问道:
“说说看,是怎么个不错法?”
孟夏回忆了一下,细细的说道:
“怎么说呢,就觉得那个天气给人的感觉特别舒服。”
“反正一般就碰不到对了,而且那天也特别的漂亮唯美。”
文幼安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你昨天去了何处?大致做了些什么?”
孟夏有些疑惑,怎么突然问到自己昨天去了哪里?
但孟夏还是如实的回答,将昨日的行程都与文幼安汇报了一遍。
只不过孟夏越回答越觉得奇怪,他感觉自己被文幼安监视了一样。
“这么说你昨日超度了两个游魂?”
孟夏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解释说道:
“也不能说是两个吧,毕竟还有一些其他的,只不过都不是很重要。”
文幼安又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即陷入到了思考之中。
孟夏已经习惯了文幼安的这个毛病。
总是喜欢听别人说话说到一半,就开始陷入到思考当中。
最关键的是,每次孟夏都被它谅着,有些无奈。
到了那个地点后,孟夏记住了路线,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孟秋依旧是在看电视,孟夏并没有打扰孟秋。
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很正常,孟夏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至于沉迷,孟夏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到兴趣消磨殆尽,也就都差不多了。
晚上,孟夏与江璟两人快乐的结束了游戏,便早早的睡下。
第二天,孟夏便赶往图书馆当中上班。
“今天又睡这么早,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孟夏回头,发现文幼安正在办公室门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他发现文幼安是真的很喜欢冷不丁的说句话。
若不是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迟早被文幼安吓死。
“好的,文司长。”
孟夏带着孟秋进了文幼安的办公室,在文幼安的示意下坐上椅子。
文幼安打量了一下孟夏,便是问道:
“昨天你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孟夏思考了一下,奇怪的东西,他还真没发现。
孟夏冲着文幼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发现。
文幼安沉思了一下,换了一个法子:
“那你有没有发现昨日有什么与其他日子不同的地方?”
不同的地方?
孟夏觉得还真没发现,唯一能说的或许就是天气好了许多。
“只能说昨日的天气很不错。”
文幼安沉吟一声,问道:
“说说看,是怎么个不错法?”
孟夏回忆了一下,细细的说道:
“怎么说呢,就觉得那个天气给人的感觉特别舒服。”
“反正一般就碰不到对了,而且那天也特别的漂亮唯美。”
文幼安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你昨天去了何处?大致做了些什么?”
孟夏有些疑惑,怎么突然问到自己昨天去了哪里?
但孟夏还是如实的回答,将昨日的行程都与文幼安汇报了一遍。
只不过孟夏越回答越觉得奇怪,他感觉自己被文幼安监视了一样。
“这么说你昨日超度了两个游魂?”
孟夏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解释说道:
“也不能说是两个吧,毕竟还有一些其他的,只不过都不是很重要。”
文幼安又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即陷入到了思考之中。
孟夏已经习惯了文幼安的这个毛病。
总是喜欢听别人说话说到一半,就开始陷入到思考当中。
最关键的是,每次孟夏都被它谅着,有些无奈。
过了一会儿,文幼安才看似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孟夏说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孟秋可以留在这里看书。”
就是留孟秋在这里看书。
孟夏发觉文幼安是真的特别喜欢孟秋,因此才会每次都要求孟秋在这里看书。
无论如何,对于孟夏来说,这终究是一件好事。
毕竟文幼安有养精怪的经验,而且让孟秋一直读书也是算一件不错的事情。
孟夏一个人在图书馆里看书。
明天的他还得去参加婚礼,得去跟文幼安请个假。
不过他并不着急,等到今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再去找文幼安即可。
正在孟夏看书的时候,非人类服务中心群聊又出现了信息。
孟夏有些疑惑,难不成又出现了什么事情?
点开群聊,他就看见了雾风这两个大字。
雾风:太离谱了,昨天又是有谁悟道了?
龙在天:不清楚啊,昨天那个悟道景象竟然连我这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金渐层:不仅仅是你那里啊,就连我这里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你说这离不离谱?
雾风:你们能够看到悟道的中心地点是在哪里?
龙在天:这哪里能分辨啊,整个天空都被笼罩了。
雾风:太可惜了,本来想知道悟道的人是谁的!
不吃香菜:我去不止你们,就连我都能看见,这也太猛了吧。
雾风:那你看见了你为什么不说呢?非得等到我来提。
金渐层:抱歉,这次我挺雾风,我觉得不吃香菜的确有问题。
不吃香菜:我不知道这件事情能不能说嘛,还专门去问了一下上级。
龙在天:那你问了你也不说啊,还不是你的问题。
不吃香菜:好吧,是我有些懒了。
孟夏有些奇怪,这悟道又是怎么一回事?
明王:啥是悟道啊?我咋不知道?
雾风:!!!
雾风:你竟然不知道悟道是什么东西,你可是经历过的。
孟夏挠了挠头,他真的经历过吗?他完全没有印象。
明王:我真不知道啥是悟道,我只觉得昨天的天气特别好。
雾风:……
雾风:你是天才。
金渐层:你是天才。
……
下面又开始刷屏了,孟夏等了一会儿,等到刷屏停止,这才艾特雾风。
明王:所以解释一下啥是悟道。
雾风: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悟道的人心里会进入到一种空灵状态,修行问题迎刃而解。
明王:那你这样说了不是白说吗?
孟夏有些无语,问了个看起来很知道的,但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不吃香菜:真不怪雾风,这悟道真的很玄学,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悟的。
不吃香菜:我们这里似乎就你悟过道吧?
明王:我没有,别乱说,真没有。
孟夏否认三连,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悟过道的。
孟夏的是将心思放到了文幼安刚刚说的话上。
“文司长,刚刚那是什么意思呢?”
“难不成文司长是认为我昨天悟道了?”
孟夏轻轻点了点头,他觉得应该是这个问题。
他回忆一下,昨天他在干嘛。
除了昨天下午有感而发之外,他几乎没有做什么。
“我就说了那么一些话,所以悟道的应该不是我。”
“但我之前真的悟过道吗?”
孟夏摇了摇头,他觉得估计是众人认错了。
况且他们也都说不到这种事玄之又玄的事情。
孟夏自认为自己的运气一向不好,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算了,不讲这些事情了,反正肯定不是自己悟道就对了。”
放下这件事情,孟夏开始专注的看书。
等到即将下班的时候,孟夏提前去了文幼安的办公室。
咚咚咚敲了三下门。
“进。”
听见文幼安说个进字,孟夏便推门而入。
文幼安看一下孟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道:
“是有什么事情吗,这么着急?”
孟夏有些疑惑,他不觉得自己特别的着急啊?
不过孟夏并不想管这件事情,他觉得应该是文幼安理解错了。
“文司长,明天我想请一天假,可以吗?”
这次轮到文幼安的脸上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问道:
“请假?为什么你突然要请假?”
孟夏没有隐瞒,直接回答道:
“答应了别人要去参加婚礼,因此可能要请个假。”
文幼安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
“既然是要去参加婚礼,这个假肯定是要批的。”
孟夏也下意识地附和,点了点头。
“谢谢文司长。”
文幼安冲着孟夏挥了挥手,说道:
“行吧,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假条不用批了,你明天不用来了。”
这就是超级官员做事情的豪气吗?
孟夏可是连假条都已经写好了,结果现在突然来了一句不用。
好吧,孟夏表示自己十分的理解。
毕竟是一个大佬,用假条那也太捞了。
孟夏带着孟秋离开图书馆,但并没有立刻开车回家。
孟夏带着孟秋朝着银杏树走去。
孟秋瞪着大大的双眼,疑惑地看着孟夏:
“孟夏,你还是要出任务吗?这次孟秋是能跟着你吗?”
孟夏看着可爱的孟秋,捏了捏孟秋的脸。
孟夏正准备说话,孟秋便接着说道:
“孟夏,没关系的,孟秋都理解你。”
孟夏被懂事的孟秋给逗笑了,说道:
“行啦,没什么事情,就只是去看看那边恢复的怎么样了。”
孟秋瞪着大大的双眼看着孟夏,很好奇地问道:
“那意思是孟秋可以跟着孟夏一起去,对吗?”
孟夏直接将孟秋整个人抱到肩上,说道:
“对的,就是这样。”
“好啊。”可爱的孟秋挥舞着双手。
孟夏主要是想看看银杏树恢复的怎么样了。
赶到银杏树处,孟夏发现银杏树已经恢复了以前的生机。
“恢复的真快。”孟夏不由得感慨一句。
银杏树开始蠕动,一张比较没那么枯老的脸出现在孟夏眼前。
“小友,你又来啦。”
孟夏轻轻点了点头,解释道:
“我来这里没什么原因,就主要是想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
银杏树爽朗的笑声响彻当场。
“还得多谢小友将蚕影给拿下,否则凭借当时的我,应该是要被吞噬了。”
孟夏摆了摆手,示意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银杏树很尊敬孟夏,也很友好地说道:
“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说便是。”
银杏树说的这句话,倒是让孟夏想到了还有一件事情,他还真的可能需要银杏树帮忙。
“树老,小友的确还有一件事情肯定要麻烦您。”
银杏树一脸无所谓的语气问道:
“说吧,什么事情我应该都能帮忙。”
孟夏接着直接说道:
“到时候我可能要给凶神传递一些东西,凭借我的修为可能不够,或许需要树老您的帮助。”
银杏树倒是很爽快,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行,这些都是小事情。”
“不过你既然与凶神有交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孟夏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当时他也不得不与凶神交易。
“没办法,当时形势所迫,若是不交易,说不定树老你都见不到我。”
银杏树突然有些好奇,开口询问道:
“小友,可否告知是哪个凶神?”
孟夏耸了耸肩,表示没有什么所谓:
“就是不知道树老有没有听过相柳这个名字。”
“相柳!”
银杏树有些吃惊,大声的念出了这个名字。
孟夏见状,只得有些苦笑。
看来相柳算是一个大boss。
不知道实力是不是天花板了。
“小友,没有想到,与您交易的竟然是相柳。”
孟夏也很无奈,只得说道:
“不仅你没想到,我也没想到祂让我为祂破开封印。”
孟夏能够听见银杏树的感叹声。
“就是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了。”
“不过,小友是日后有麻烦,可来寻我,相柳不必那么频繁地寻找。”
孟夏对着银杏树轻轻一礼,道:
“多谢树老,那我便先走了。”
孟夏离开银杏树,神清气爽。
银杏树的伤势已经无碍,而相柳的事情也得到了银杏树的承诺。
孟夏觉得自己身边的事情似乎已经渐渐的在解决了。
这是个好征兆,就希望不要再碰见其他的奇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