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合作,说来听听。”
话已至此,她也不再藏着掖着。
“我制作,您负责贩卖。”
说完,掌柜抬眸看向苏念娇。
“我怎知,你这东西是否安全,来路是否明白?”
她一只手杵着下巴,等着苏念娇的回答。
这副架势,一看就是个老狐狸。
“掌柜做生意这么多年,这阁里的东西自然有你们查验的办法。”
既然这人要与自己打太极,那么自己也不能气势弱。
“女娘倒是个明白的,既然如此,我也就实话实说的,若是好东西,配得上我琉璃阁,我自是欢迎,但若是其他,我这里也不是想来就来的。”
“掌柜放心,这东西,出自我之手,并非我说大话,即使有人得到方子,也做不出,即使做出,也不过是形似而神不似罢了。”
她还就敢把话撂在这里了。
“既然如此,不如女娘先暂时将这东西放在我这,实不相瞒,一,我要看看是否安全,二,若是好的,我也得看看销售情况。”
“可以,那我三日后再来。”
“洛桑,取五两银子给苏女娘!”
就见她招手。
“这便做订金,即使最后买卖不成,这钱也归你。”
话说到这个分上,那也就没什么话说了。
“既然如此,便也就不打扰您了。”
苏念娇起身,掌柜的再次开口:“我姓俞。”
“俞掌柜。”
“苏女娘慢走!”
出了阁楼,掂了掂手里的钱,苏念娇心里高兴。
这生意若是没有什么变数,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几人,她便慢慢等着就好。
这钱她不会上交了。
之前以为,只要她示好,谢家人自然会对她有所改观。
可现在看,除了顾氏,周氏,自己那个夫君可是半点不领情,既然如此,她可不得自己藏些私房钱么。
按着计划,她在城里的市集卖冰粉、拌土豆、糖葫芦什么的。
顾氏与谢商则在码头卖卤味。
因为是头一家,这生意也还算不错。
“娘,这卤味卖得太好了,现如今一日便卖一副,最多两个时辰就没了,不若多卖些。”
晚些时候,一家人围在一起算账。
因为这钱算是公里的,所以一般都要交一部分给周氏,现如今是周氏当家。
“不行,现在只能一副,物以稀为贵,一旦多了,人就会腻了,到时候,可就没生意了。”
苏念娇打断他,谢商便也就没说话了。
“说的对,这卖吃食的主意是你弟妹想出来的,还是要多听听她的意见。”
“是,儿子明白。”
几人交了钱,便也就回去休息了。
有了之前的事,她可是不敢守夜了。
不过好在谢辞也没再为难他。
“终于可以舒服的睡觉了。”
她换了衣服躺下,盘算着她的事业。
明日一早,她还得去摘果子。
这蜜饯是必须要腌好的。自己这摊,秘制的蜜饯可有不少的功劳。
凡是来自己这里吃东西的,搭配必定是一碗冰粉,一碟拌土豆,一碟蜜饯。
少一样都没有那个味道。
谢辞那边,她现如今突然想先缓一缓了。
这任凭一张嘴如何说,都不如实际行动来的好。
既然如此,这和离肯定是要和离的,但是却不能急。
夜愈发的深了,寂静的夜里,虫鸟也都没了声音。
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哗啦!”
不知是什么声音,苏念娇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这边的周氏几人也醒了。
几人纷纷披着衣服出门来看。
“这声音好像是从二弟屋里传出来的。”
顾氏开口,苏念娇点头:“我听着也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快,你们快来,不知怎的,二弟抽搐不止!”
正当几人还在猜测之时,就见谢商从那边屋子里跑出来。
今夜是他在谢辞那边守夜。
几人赶紧赶过去,推开房门,就见脸色惨白,躺在榻上抽搐不止的谢辞。
苏念娇眉头紧皱,看着模样,莫不是癫痫?
再看了看地上碎瓷片,更加疑惑了。
“他今晚吃了什么?”
拉着谢商,苏念娇开口问着。
“这,我不知道啊,大家吃的都一样,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今日出摊,我们差不多与弟妹是一同回来的,这是在是不知道啊!”
此话一出,周氏也是一个劲的摇头。
“那他之前可有过类似的症状?”
“这,我,我……”
谢商急的满头大汗。
“找大夫,赶紧找大夫,我的儿啊,我的儿!”
周氏拉着抽搐的谢辞,声泪俱下。
“好,我这就去。”
谢商转身就打算去城里找大夫。
“来不及了,你赶紧去给我端一盆热水,还有烛火,要快!”
见此状,苏念娇替谢辞号脉,只感觉他脉象极为古怪。
“你,你能行吗?”
周氏不敢相信她,担心她害自己的儿子。
“娘,您放心。”
说完,她取出银针,在火上灼烧消毒之后,便开始给谢辞放血。
一碗热水中一滴一滴的血滴进去。
只是这血竟然是黑色,倒是愈发验证了她的想法。
抬头看向双眼紧闭,面色惨白的谢辞,此刻,身上的抽搐之感逐渐的减弱。
整个人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只是面上还是痛苦,满头大汗。
“娘,有效果,有效果!”
顾氏一看这人逐渐平静下来,便喊周氏。
“我的儿,我的儿。”
这边苏念娇手里的动作一刻也不敢停下。
等着黑血放进,血逐渐变成红色,她才松开手。
又扯开谢辞的衣裳,取出银针,对准穴位,便开始施针。
“你,你又要做什么!”
“若是想要他活,便别说话。”
周氏还未说完,苏念娇就开口打断。
这谢辞可不是什么癫痫,是中毒。
方才她诊脉,发现他的脉象很奇怪,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
但是舌苔却青紫。
故此她才大胆放血。
果然,他的确是中毒。
现在,他的脉象倒是平稳了许多,但是苏念娇还是发现,谢辞的脉象,与普通人不同。
若不是她来诊脉,估计依靠现在郎中啊,大夫的水平,怕是很难发现。
即使发现,也只会当做他原本就身体孱弱,先天不足所致。
“他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再一次开口,周氏一愣,随即面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