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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间渡个妖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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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顶级灵兽无肢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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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满期只恨自己,平时对齐飞关注太少,以至于如今他的反常,却未能及时觉察,锋利如冰刃的眼神恶狠狠的盯向白衣老道,呔道“你到底把齐飞怎么样了?”

    白衣老道双眸微眯,手中追随一晃,变出数道银丝向路满期袭来,肃道“还是多管管自己吧!”

    路满期见状,脚尖轻一点地,原地跃起数丈高,躲过银丝的同时瞬间抽出腰间飞升,附下身擦着银丝刺向白衣老道,飞升所经之处,均是一片银光大盛,一丝微不足道的蓝光窜出,却打在了半空中一道透明的结界上,飞升与结界相撞,撞出滋滋火花,路满期怒火中烧,双眼泛起淡蓝荧光,全身灵力灌注在飞升之上,仿佛要将结界钻出个洞来。

    “别白费力气了,你再修炼几辈子也不是我的对手。”白衣老道话音未落,一道道银丝缠绕浮游在路满期的脚腕之上,拂尘变做一道银鞭,用力的向后一拉,便将路满期甩出很远,直到撞在河边的巨石上才停了下来。路满期喉结涌动,胸口剧痛,血气翻腾,一口鲜血溢出嘴角。

    白衣老道收了拂尘,漫步走到他身前,细细道“我并无意伤你,只要你不声不响的探出幽冥珠地图即可!”

    “你本事颇高,为何非我不可!”

    白衣老道几不可见的一笑道“就是非你不可!”

    半空中忽然一道风声呼啸而过,一只红伞转瞬而至,道道尖刀旋转着划向白衣老道,强有劲的灵力逼的他步步后退,不禁双眉紧皱。

    南宫蝉趁机跑到路满期身前,将他扶起,怒指白衣老道“你们是同门,却仗着自己功夫高欺负师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

    路满期一听,拉了拉她的衣袖,却见她食指中指并拢于胸前,不知念了什么咒语,周围竟狂风四起,飞沙漫天,她做完这些,拉起路满期便跑。

    待狂风停止,早已空无一人,白衣老道一把抓住半空还在急速旋转的红伞,手指用力揉搓,低吼道“又是一个不要命的!”

    一口气不知跑出多远,只听南宫蝉喘着粗气道“估计他追不上了!”

    “谢谢你!”路满期手捂胸口,面色青白,本就受了内伤,又经过一阵剧烈运动,胸膛郁结再也忍耐不住,又一口鲜血喷出。

    南宫蝉见状,赶紧将他扶住,找了个空地坐下,掏出手帕替他擦拭干净,问道“你是怎么惹上真怪人的?”

    路满期侧头“真怪人?你认的他?”

    南宫蝉点了点“我红门的王伯跟他是挚交好友,常常互相走动,可后来不知因为何事闹翻,大打出手,将王伯打成重伤,便再也没出现过了!”

    “原来他叫真怪人?”路满期皮笑肉不笑道“是真怪啊!那你可知他是何人,有何来头?”

    南宫蝉摇了摇头道“他很神秘,性格又很古怪,从不与王伯以外的人接触,我认出他也是因为小时贪玩,偷玩过他的拂尘,拂尘应该是柔软的,可他的拂尘却如银针般坚硬无比,亮白如雪,想不记得都难,真怪人也是那时候我瞎起着玩的!”

    路满期点了点,若有所思道“王伯可知道他的来历?”

    南宫蝉一脸惋惜,轻一嘟嘴道“王伯被挚友所伤,伤心欲绝,自此一蹶不振,含恨而终,知不知道也不得而知啦。”

    路满期深深呼出一口,凝道“敢问南宫少主,可知这灵山如何退出?”自是人为的大会,定有应急之策,只是他来的较晚,并未听到游猎会规矩的宣读。

    南宫蝉惊愕道“你要退出?哎呀不必麻烦,有我在,他不会再找到你的。”

    路满期面色凝重,担忧道“我师兄还在他手上,我必须要出去!”

    看路满期焦急的眼神,南宫蝉只好堪堪道“你手中的木牌注入灵力,击碎即可。”

    路满期迫不及待摸出腰间木牌,正欲灌入灵力,却不巧被一只途经的飞鸟将木牌叼走,哪鸟腿长即多,一双大翅笨拙的上下煽动,长长如刀锋的尖嘴发出“咔咔”的叫声。

    南宫蝉像见到了什么稀罕物,大呼道“那是顶级灵兽无肢鸟!这世间恐怕就仅此一只!相传此鸟只有夜间才会出没,专挑肤白体嫩的女子和小孩为食,想必它定是把你当做哪肤白体嫩之人了。”

    路满期冷眼扫过南宫婵天真的脸庞,谨慎的看着半空盘旋的无肢鸟,脑海中掠过《万兽集》的万般记载,却唯独没有搜寻到这只鸟的记载。

    南宫蝉计上心头,侧头似笑非笑的看向路满期,认真道“你要想出去,最直接又不丢颜面子的方式就是抓住它,用精血喂养与它达成契约,让它带你飞出这游猎会。”

    路满期却不想灵兽来的如此简单,起身凝重的望向无肢鸟“此话当真?”

    南宫蝉点了点头,肃道“我帮你!”

    路满期双眸微亮,也不推辞道“那就有劳南宫少主了!”

    话音刚落,头顶盘旋数圈的无肢鸟如破竹而出的猛兽,并拢一双大翅,犹如一道闪电,向下直冲数米,以嘴为器,无数条长腿在空中不断变换着姿势,向地上的二人琢来。

    路满期见状身子一歪,在地上滚了两圈,回身谨慎的盯着它,可看到的却是南宫蝉双手死命的攥住它长长的尖嘴,硬生生将它倒挂在半空,再看她的头顶,两条手臂上全都被无肢鸟细长的腿登挠着,她却艰难的回着头喊道“路满期快,快点用你的血放到它的嘴里。我要支撑不住了。”

    路满期见状,来不及感慨,起身一跃,食指入口,牙间用力,挤出一滴鲜血抹在了哪被攥住,闷哼不止的尖嘴上,整个人利落的落于南宫蝉身后。

    南宫蝉此时也松开了它的尖嘴,退到路满期身边,细细观察无肢鸟的动作,它半跪在地上,嘴不断的在石头上蹭来蹭去,不时伸处暗红色的信舌,用力干呕着。

    “呵!”南宫蝉看着它的动作,不禁被逗笑了,指着它道“这鸟怕是还从未吃过男子的血吧!”

    路满期慢慢走向无肢鸟,抬头抚摸着它还算白皙的羽毛,轻声命令道“你只需带我离开这灵山即可。”

    无肢鸟虽目光凌冽,奈何却做不出任何反抗动作,如被驯服般,无数条腿悉数跪到,僵硬的脖子硬生生的贴服在地上。

    “路满期!”

    他刚欲起身坐上无肢鸟的背,听到南宫蝉低吼的声音,便停顿了。

    南宫蝉上前,满脸委屈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如此冷漠!”

    路满期转身看向身后略显狼狈的南宫蝉,上前抬手捋了捋她被无肢鸟抓乱的发丝,替她整理了一下被爪子刮撕的外衫,轻声道“此生缘尽于此,我也无心负你,望姑娘原谅,若有朝一日有用的到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定当全力以赴!”说完盯着南宫蝉的脸,伸开双臂,身子渐渐离地,向后倒退而去,随即纵身,跃上无肢鸟的脊背。

    南宫蝉勾起嘴角,招手道“君若负我,我亦不负君。”

    无肢鸟摇晃起身,无数条纤细的长腿,自有规律的来回变换,身上的翅膀不断收拢,用力的抖擞着,仿佛非要将路满期抖下去才肯作罢。

    路满期附身在它背上,来回抚摸着它的羽毛,温柔道“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出了灵山,我会将你送给一个最好的朋友,他会更加爱惜你,相信你也会喜欢他!只是眼下我急需你的帮我,帮我飞出这灵山,回到青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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