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候富宽满心焦虑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头。
母蝎的冲势未停,但速度有所减缓,并且螺旋之力也在减弱。这些到是都很正常,毕竟适才那样的攻击,又是借助水力,一旦势成,想要收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可那隐约可见的绿色光芒是什么?为什么忽然感觉母蝎长出了触须
事实上不是母蝎长出了触须,而是它一尾巴撞碎了内空梭,结果却发现里面有大量被苗朴催生孕育的藤蔓在等着它。这些藤蔓除了成为重要的缓冲层,起到了保护作用之外,并没有与母蝎硬撼,而是顺势缠裹。那母蝎就好像陷入一团线中的钻头,螺旋的劲道让它顺利的被飞快成长的藤蔓缠了个结实,等到它停下来时已经被缠成了一只大粽子。
“杀”
这个字苗朴并没有喊出来,但他一动念头,精神力中自然带出了这种情绪能量。作为一个灭杀过无数生灵的屠夫,在这一刻,他恐怖的另一面随着杀念展现了出来。森然冰冷的杀意,比冰水还要冰寒,虽然无论是候富宽还是狸女,距离他都有一定的距离,可仍旧被这种杀意能量侵蚀,生出骨彻髓寒的颤栗感觉。
被藤蔓裹成大粽子的母蝎表面的绿色光芒如水波流转,尖锐的毒性棘刺生成,向内生长突刺,藤茧立刻变成了铁处女。
“嘶呀……”那母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悲鸣,那动静很有点像海豚的鸣叫,母蝎死了,死的万箭穿心。
这还不算完,藤茧竟然像胃袋般蠕动了起来,不但起伏大,还传出了吞嚼的“嘎吱、嘎吱”的声响,便是再缺乏想象力的人也能联想到咀嚼和消化。
“我…擦……”候富宽感觉浑身冰凉,头皮发麻,他真的没想到苗朴竟然有这样的一面和这样的手段,他忽然觉得,苗朴也许是披着人皮的恐怖怪物。
候富宽还没琢磨完,更让他心惊胆裂的情况发生了。
一道光幕,瞬间映亮了一方水域,那光芒乍看是炽白的,但细细品却是多彩的,总之他从未见过如此瑰丽的光芒,瑰丽的让人心颤。
但与瑰丽相比,更让候富宽印象深刻的是这光幕表现出的威能。从某种角度讲,这光幕的能量实际上是很内敛的,不会轻易让人感知到,它有些激光镭射的特点,收束性极强。
就是这样内敛的一道光幕,任何一个觉醒者,不管是看到还是感应到……总之只要六感能够察觉到这光幕的存在,就会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感。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畏惧,源自灵魂的震撼,就像一道雷霆在眼前炸落,看到那光芒,听到那声响,嗅到那气味……只剩下深深的惧怕。
眼前的光幕就给候富宽这样的感觉,那薄薄的,半透明的,瑰丽的光幕,在那个瞬间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切开了这个世界,什么水,空气,天空,大地……只要在这光幕下就会被分作两半儿,十分彻底的,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种空间错位的效果。
面对这样的一击,候富宽连骂街的口头禅都说不出口了,他甚至连异能的运转都已然受到了影响,他下意识的鼓凸着眼睛,试图看清楚光幕源头的情况。候富宽甚至怀疑那里是不是站着一尊活转的源文明大能,至于光幕的另一端,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去看了,除非没被劈中,否则非死即伤,再无其他可能。
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狸女感知强大,运气也着实不错,她本就神智不轻,苗朴于掉母蝎时透露出的杀意已经让她激灵灵打个冷颤,本能的一哆嗦,下意识的就想躲,随后敏锐的直觉感应到了更大的恐怖,于是做出一件神智正常的人在这一刻不太可能会做出的举动,当鸵鸟,抱膝埋头,宛如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同时,水精受到她的感应疯狂回缩,将她团团围住,而这种回缩带动周遭的水出现了激烈的漾动,使她的位置有所偏移。
就在这时,苗朴的一斩斩出,源器死歌的能量斩糅合了他所有掌控的二级能量,这是苗朴在不使用特殊手段的情况下所能发出杀伤力最强的一击。威力爆表,技巧性虽然不足,但杀伤力确实已然不输一般术法,与那些大能的手段其实已经相差不多。
这一斩虽然走偏了一些,但给狸女造成的伤害仍旧格外恐怖,她的右臂、右腿,至少被片下去十多斤肉,骨头都露了出来。另外,这一斩对于她心灵的伤害更大,她是这个星球上第一个正面承受此种威力攻击的生命。在一旁离着老远的候富宽都手脚冰凉、肝儿颤不已,作为目标的狸女,她的感受可想而知。要知道源文明的大能在他们那个时代被称作身在凡间的神明,他们的手段有多么恐怖可想而知。
狸女虽然未死,却重伤,严重的心灵伤害更是让她连跑都忘了,任自己鲜血喷涌,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悲鸣,而苗朴斩出这一刀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失控了。
他的成长过程决定了他的身体和精神也是有问题的,而且,作为一个自省自律自控能力极强的人,必然会造成负面情绪的积压,而这种情绪一旦积压到一定程度爆发,那它的破坏力是极其恐怖的。
话说,苗朴的小队虽然这一路上有惊无险,论战绩也是几乎完胜,但是从大局上讲还是很被动的,哪怕苗朴后期转作了指挥官,一线搏杀的压力貌似是小了,可运筹帷幄的压力更大,而且所需考虑的问题也更多更细了。
苗朴本身算是个努力的人,可貌似问题还是越解决越多,尤其是最近一段儿,他感觉自己的敌人像是开了挂一样,一个两个的都强大的离谱,这让他好容易靠种田积累起来的自信受到了血淋淋的碾压。
另外,好容易发现了张望等人的踪迹,还跟候富宽那伙人战斗了一场,虽然战绩不错,l对6不落下风,可毕竟又在地肺水脉区域耗了n长时间,这对于本就时间紧迫的苗朴而言坚持难以容忍。
综上,面对狸女再一次的寻仇挑衅,苗朴心中的邪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心道:“真当老子是善男信女?我杀的怪堆起来都能填平地下遗迹……”
心头杀心炽烈,苗朴的情绪一下就爆发了。这种情绪让他回到了当初与虫后生死相搏的那种状态,原本沉寂许久的洪荒之力一下子就沸腾了,而且这次沸腾的情况非比寻常,主要是因为他的能力也已不比当初,这就好比爆发的连锁反应,当量不同,引起的连锁效果也不同,就像小火水能扑灭,可大火,水上去就跟浇油似的。
那一刻,苗朴的身体状态已经达成了超暴走状态,这种状态不但彻底在狩猎之眼的束缚状态下让洪荒之力超越巅峰,也一举冲破了渊守这一职业的缺陷限制,使得洪荒之力得到了升华,与他越是危险越是发挥出色的天赋结合,与他强大的精神力融合,与他的异能体系融合,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这才斩出那样恐怖的一刀。
虽然只是一瞬,但苗朴仍旧是意识到,他的身体状态在那一瞬达到了所谓的B级。
这绝对是个意外的惊喜。他本来是对身体状态达到B级毫无头绪的,竟然就这么成了。一如当初精神突破B级般突兀,在非刻意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达成了。
虽然只是一瞬,但有着精神力成长的案例,他相信,自己完全可以更好的利用突破的感悟,让自己的身体状态早日达到B级。
不比精神力,身体B级,更重要的在于协调**、精神力、异能,三者的力量缺一不可。他相信在那个瞬间,是因为有着强大精神力的牵头,然后引发了异能的共鸣,再然后突破了洪荒之力(**力量)的界限,从而产生了系列增益,最终爆发突破层次。虽然情况偶然不可复制,却也为他指明了道路,找到了感觉。同时,突破对身体的洗涤效果也是非常有意义的,所以尽管他现在感觉浑身疼痛,却没有进行治愈,而是让身体自行适应这种感觉。
随着一刀斩出,积压的暴虐情绪也有所释放,所以醒过味来的苗朴见到狸女的凄惨,反倒有些讪然。他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也不是那种强大了就横行霸道不讲理的人。这狸女实际上并不能酸是他的大敌。狸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不乱跑,也不捣乱,只在地盘被入侵时才拼杀。这其实就是动物地盘领域观念的本能使然。
人也有动物性,也有领地意识和占有欲。只不过作为社会生物,不像老虎狮子那般强烈罢了。即便这样,仍有明显体现,比如街边长椅,想要歇息时,如果长椅上已经有陌生人,并且条件允许,人回下意识的拉开距离坐下,而不是紧挨着坐。再比如,生活在山区中的人就比城里人警觉范围更广,城里人或许有人接近l米范围内都不甚在意,山里人有人接近两三米就会加以留意了。这些都是领地意识的体现。
更何况,除了屡次入侵对方的地盘,他还从对方手里夺了不少水精,双方有仇怨,就算以正常人的思路,仇家上门怕也很难往好了想,更何况狸女神智有问题,本身就极为敏感。
苗朴游向狸女。狸女已经陷入思维混乱状态,而且受伤面积太大,出血严重,身体机能已经开始衰竭,更别说战斗了。
如果愿意,苗朴这一刻可以轻易的杀死狸女,但他却做了相反的事,他以能量药贴暂时控制住了狸女的大面积出血,并给她注入生命能量,维持器官的最基本机能,还顺手找回了狸女被切掉的肌理部分。
始终旁观的候富宽则一脸古怪,他琢磨着:或许大凡能力强大的,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病,类似文青病的一种,典型的就是有时候做事不够杀伐果断。要不就救,要不就杀,刚才砍杀的那么狠,现在又救,这不是养虎为患的节奏么
他就不想想,如果苗朴真是他理解的那种杀伐果决之人,那么首先他就已经是个死人。苗朴当初在第一次踏入他营造的扭曲空间中时,就有机会给他来这么一斩,以他的感知,根本没机会躲开。
不过,候富宽有候富宽的聪明、以及运道。比如说他之前三番两次想跑,但这回却是老老实实的,扭曲空间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也没有再加把劲趁机逃脱。若他真做了,那就犯了苗朴再一再二,且警告在先的忌,情况就很危险了
在候富宽所看不到的地方,他的两位同伴,大力水手和大块头,此刻就正在品味苗朴手段的恐怖。
“我觉得你俩,还是换个身体吧。”说这话的是位女子,是荒神众名头仅次于月光菩萨宋婕的治疗异能者,被众人亲切的称之为老姐。
老姐姓白,单名一个玥,岁数看起来不小了,鬓角花白,容貌也有着诸多四旬女性的特征,但实际上她只有2岁。白玥是个有故事的人,眼神沉练,没有同龄女生眼神的那种清亮活泼,却很让人安心。
所有对她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白玥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情况不严重她却会说的很严厉,反过来则很轻松,甚至会开玩笑。
所以当大力水手和大块头听白玥说出让他俩换身体这种近乎搞笑的话,就知道自己的情况怕是已经糟糕的没救的地步了。
果然,在他俩一番苦求之后,白玥给出了让人绝望的解释:“你俩的身体之所以现在还由你俩支配。是因为超出了那人的操控范围。否则只要他愿意,可以⊥你俩自己把自己一片一片剐了。而如果你俩认为只要不再跟那人照面就可以万事大吉,那么就大错特错了。这里有个制约机制,时间一到,制约消除,你俩就会活活被螋死。想象一下身体中被种下千万个靠着吃你们的血肉能量成长的虫卵的结果。我这已经是少说了,侵蚀你俩身体的是细菌级别的微生物,何止千万。”
阴沉男和鞭杖男在一旁也是浑身汗津津的,一阵阵的后怕,鞭杖男问:“老姐,这什么微生物,我们有进化版的超级青霉素,多来几百万个单位,能不能搞定?”
“搞不定。”白玥很于脆的道:“根据我的观察,对付这种微生物的唯一办法就是别让它上身,上身第一时间切除也是个办法,不过一定要敢于下手,胳膊中招切胳膊,脑袋中招切脖子那种。”
鞭杖男听了想哭,心说您直接说中必死不就结了?
阴沉男则问:“这种微生物怎么这么霸道?”
“这就是源化版的生化武器,而且是成熟的高端产品。想想普通人中了这个级别的生化武器有多惨,就能理解它有多可怕了。”
阴沉男也无语了,心说:“我们尼玛这是遇上了什么存在啊就算掏粪三年没洗手,也不至于背运成这样吧”
站在白玥一旁,一直没开腔、阴沉着脸的寸头男道:“也就是说,跟那人战斗,注意别受伤就好。”
阴沉男和鞭杖男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想:“感情我们讲了半天您都不怎么信啊,跟那人打指望不受伤?真Tm就呵呵了。”
果然,在他俩一番苦求之后,白玥给出了让人绝望的解释:“你俩的身体之所以现在还由你俩支配。是因为超出了那人的操控范围。否则只要他愿意,可以⊥你俩自己把自己一片一片剐了。而如果你俩认为只要不再跟那人照面就可以万事大吉,那么就大错特错了。这里有个制约机制,时间一到,制约消除,你俩就会活活被螋死。想象一下身体中被种下千万个靠着吃你们的血肉能量成长的虫卵的结果。我这已经是少说了,侵蚀你俩身体的是细菌级别的微生物,何止千万。”
阴沉男和鞭杖男在一旁也是浑身汗津津的,一阵阵的后怕,鞭杖男问:“老姐,这什么微生物,我们有进化版的超级青霉素,多来几百万个单位,能不能搞定?”
“搞不定。”白玥很于脆的道:“根据我的观察,对付这种微生物的唯一办法就是别让它上身,上身第一时间切除也是个办法,不过一定要敢于下手,胳膊中招切胳膊,脑袋中招切脖子那种。”
鞭杖男听了想哭,心说您直接说中必死不就结了?
阴沉男则问:“这种微生物怎么这么霸道?”
“这就是源化版的生化武器,而且是成熟的高端产品。想想普通人中了这个级别的生化武器有多惨,就能理解它有多可怕了。”
阴沉男也无语了,心说:“我们尼玛这是遇上了什么存在啊就算掏粪三年没洗手,也不至于背运成这样吧”
站在白玥一旁,一直没开腔、阴沉着脸的寸头男道:“也就是说,跟那人战斗,注意别受伤就好。”
阴沉男和鞭杖男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想:“感情我们讲了半天您都不怎么信啊,跟那人打指望不受伤?真Tm就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