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宠物自个宠。
肖飞过去,倒提乌鸦,折腾了半晌,才在它喉咙中挤出一个东西。
一个鹅蛋大的黑色圆球。
这是什么东西?
沉甸甸的,乌黑油亮,有此古怪。
他把圆球扔进戒指,提着乌鸦跃出坑底。
他要急着回风刀谷,想办法治疗云烟烟,没时间琢磨其他。
哇,坑的周围好多幽灵,还有修士。
肖飞明白,他们都是来分润灵雨的。
他们都用敬畏的眼神注视着他。
这死亡谷成千上万年,只有死气,没有灵气。
今日肖飞应劫,天降灵雨,对死亡谷的生灵来讲,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盛宴。
灵雨己停,但空气中还弥漫着灵气,没人舍得离开。
肖飞朝风刀谷方向奔出,想追上小雅。
幽灵们远运就让开了道。
这可是一位杀神,有前车之鉴,无人敢惹。
回到风刀谷,进了云烟烟和小雅的洞窟,小雅己把云烟烟放在床上,用布在擦试血迹和烟尘。
肖飞想回避一下,小雅道:“还用回避吗不用走,小姐以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什么意思?
云小雅话中有酸味。
怎么有些不可理喻了?
云烟烟一动不动躺在石床上,但气息平稳。
肖飞很是奇怪,这伤势恢复得好快。
小雅解释道:“你上午给的七巧阴阳花叶子可是天下少有的疗伤圣药,听说能医白骨活死人,我刚喂下去丁点。”
原来如此。
肖飞大松一口气。
两个出了洞窟,外面天色己黑。
小雅扑进他怀中,轻轻哭泣起来。
“我好害怕,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
肖飞紧紧抱着她爱抚。
“这不没事了,你夫君吉人天相,应个劫而已,小意思!”
小雅听他自称为夫君,又喜又羞,用粉拳连捶几下,撇开话题。
“呀,你以后要待小姐好点,她都愿为你去死呢!”
又来了,刚才在洞窟中小雅莫名其妙的话,己让肖飞有些生气。
“小雅,有劝自家夫君去喜欢别人的?”
“你说的对,没人会这么傻,但我与小姐不同,我与她名为主仆,实为姐妹!”
“况且,是我,是我先一步把你抢过来的。”
“还记得当年在烂柿寨吗?小姐是不是私自找过你?”
肖飞点头,确有其事,云烟烟找他帮忙,斗妖蝎夺七彩苁蓉。
“你可知道,小姐从不会去求人,尤其是男子,她那时己经喜欢上你了。”
肖飞觉得不可思议,听小雅继续说。
“如果不是陷于地下城,我一时没忍往缠着你,你是不会喜欢我的,对不?”
这问题不好回答,可不能太认真,后果很严重。
“你很可爱的,我会喜欢啊!”
果然,小雅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甜甜的嗔他道:“你是个坏人,当时背着我在地下城走,虽然感到危险,但我好安心,我觉得我找到了我的男人,一生一世的依靠,你当时就把我的心勾走了。”
肖飞心道,女人的心思真不好猜。
自己当初背她,只是一个男人在那种环境下,不得不为保护女人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小雅继续道:“后来你又揭了小姐的面纱,与她在地下城与妖蝎厮杀,她把你收到心底了。”
“现在看来,这是天地之合,你今日又把她看了个通透,你还能甩手不管?”
肖飞傻了,好半天才反映过来。
他知道,这个世界的观念还很传统。
男尊女卑,从一而终很是流行。
云烟烟替他挡雷劫,衣服被雷火焚烧干净,自己也是一丝不挂,把她抱在怀里抢救,又用衣服包裹。
可当时什么情况,自己可是心无旁骛,没有一丝杂念!
可这事没道理可讲!
他与云烟烟的纠葛越来越纠缠不清了,是脱不了干系了。
但在小雅面前嘴巴上不能认输。
他脱口而出。
“黑漆漆的谁看,当时只是要救人!”
小雅见他急了,扑哧一笑。
“还说人家黑漆漆的,你自己现在不也是挖煤的?”
肖飞看看自己,无处不黑。
他恶作剧心起,抱着小雅的头,用自己的脸往她脸上蹭。
要黑一起黑。
小雅却不躲,爱怜的看着他。
肖飞蹭了几下,见她不躲,只是含情脉脉看着自己,忍不住吻了下去。
这时乌鸦从洞口走出来,它要找老大要吃的,刚好碰见他两个在互啃吃口水,故意大声道。
“哎呦喂,辣眼睛,我眼睛要长挑虫了,唉,黑漆漆的一点卫生都不讲。”
小雅大羞,挣脱了耳红面赤跑了进去。
肖飞气它打扰自己的好事,过去一把抓住它。
“阴阳怪气的,跟谁学的,走,回去烤鸟肉吃!”
乌鸦跟肖飞久了,性子有些油了,还在嚷嚷。
“老大,天天跟你一起,还能跟谁学?走吧,把我烤了,让我的魂魂天天陪你。”
肖飞带着乌鸦回了洞子,好在备了些水,擦洗一番,终于变回本来面目。
乌鸦一旁叹道:“唉,好不容易蓄起来一头好头发,又没了!”
也是,自己又变一回光头和尚。
他上床盘坐,想起那颗黑珠子,掏出来扔在床上。
“这东西哪发现的?”
乌鸦跳上床来,把珠子滚来滚去觉得好玩。
“就在那坑里啊,当时还冒着热气,味道很好闻!”
“什么都吃,这就是一颗石弹子球!”
“老大,你想想,那坑是雷劈出来的,怎么会有珠子,想必是雷神遗留下来的好东西,就想吞了再说!”
肖飞拿在手上,左右揣摩。
倒是温温润润的,黑得泛光,其他没什么奇特。
他把珠子又扔在床上,让乌鸦当玩具。
“今天应劫,身心疲惫,我要打坐调息,你自己玩吧。”
洞外漆黑一片,洞内有夜明珠照明,乌鸦玩了一会弹子球,盘在肖飞腿上睡了。
一夜过去,清晨天光射入洞中。
肖飞收功准备起床去洗漱,猛发现洞中黑雾缭绕。
“乌鸦,搞什么鬼,你在玩火吧!”
乌鸦从他腿上滚落到床上,懵着圈道:“玩火,玩什么火,我还要睡呃!”
不是乌鸦弄的,那黑烟哪里来的?
他跑出洞子,外面一切正常。
上空雾气蒙蒙,但比起四年前,明亮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