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少年多杰夙兴夜寐将远古神族的记事宝典《问世奇书》翻了一遍又一遍,希望能从中寻到记载关于“白色爬虫“的蛛丝马迹。
老话讲得好,功夫不负苦心人,多杰终于在书中“混沌幻物”章节中,找到一段模糊的概述:“混沌一元初始,有爬虫,智高色白,擅控贪欲者而利己,行恶。神怒,迁星际之外,独体繁衍……”
多杰心中一亮,那日为皇后娘娘诊脉,他就感觉脉象是交织的冲象,象外有脉,一定就是爬虫生命之象,几亿年前地球的智慧生物。它在试图控制皇后的心念与行为。
他忽然心生念头,如果能活捉一支爬虫体,将它带入“沙姆巴拉洞穴”,超自然神力“弗力尔”就可以将其所思所念,幻化投射成镜像世界。那么爬虫来自何处?到地球的目的?那将是一览无遗。
皇宫禁卫军都督国舅爷近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皇后娘娘的病情是时而清醒;时而失忆。
最让他感到蹊跷的是,寻找“惊雷木”本以为是信手拈来,可谁知是一波三折。“惊雷木”好像有人故意提前毁掉或藏匿起来。好容易重金购买两根“惊雷木”。可多杰看后,告诉他,这是山火烧的,并无五行之精的天罡正气及精灵元神,不是真正的“雷惊木”,亳无作用。
格桑拉姆的安危,让多杰是短叹长嗟,潸然泪满衣。国舅爷见状,心中不忍,多次派出禁卫军顶尖“坐探”,用尽各种手段,混入皇宫龙楼的“巫卫”衙府,寻找格桑拉姆的线索,可是毫无线索,“巫卫”衙府毫无异常,也无关押的小姑娘,更没有多杰所描述的人面兽神“奢此尸”。倒是有传闻,近年京城内突然无故失踪了十几个少女,弄得京城百姓是人心惶惶。
多杰揪着的心此刻更是崩得紧紧的。他明白了,“巫卫”一定避开皇宫,另外建有秘密基地,藏有讳莫如深的惊人秘密。
可怜情窦初开的多杰,还在懵懂的情感中。并不知爱意味着什么?却已沉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入骨相思,泪眼问花花不语。
……
多杰取出远古神族以虎骨木创制的“天地罗经仪盘”,面向东方行三叩之礼,然后静坐盘守,看着《问世奇书》的提示,使用“天地罗经仪盘”搜寻附近周围天地阴阳之炁的纯阳能量,以此寻到“惊雷木”。
按着“天池罗经仪盘”的方位提示,多杰领着十余人的禁卫军寻到京城南郊约四十里的皇家狩猎场附近。
虽是初冬时节,狩猎场的山峰、川谷、森林、草原、湖泊仍能展现昔日盛夏时节的壮观美丽景色。
狩猎场上的大片原始森林里,遍地是随风飞舞的枯黄落叶,昔日竞相争艳绽放的野花,只剩残败的枯枝。随着众人的脚步,枯枝落叶不时发出“簌簌”地响声,不时惊起野兔、山鸡慌慌张张拼命飞奔……
多杰的心情突然有了许许的压抑,他感悟着每个充满灵性与情感的物种,在生命的生死轮回中,循着大自然法则,来时悄无声,去时细无语。
偌大的狩猎场只有一户人家,房屋是一座年久失修,表面斑驳的木屋,看上去是残缺破旧。木屋旁边倚着一棵大树,树底是杂乱的枯枝败叶。树的对面的有一小块地面却干净一些,是从地下翻起的新土平整而成,不一样的颜色,十分惹人注目。
多杰走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四十左右面容憔悴的妇人,惊讶地望着多杰众人,愣在门口,心里思忖着:现不是狩猎季节,禁卫军到此何意?
“喀,喀喀!”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几声干咳,便接口问道:“谁?”
“禁卫军的官爷,你躺着不要动。”妇人扭过头答道,屋里的光线十分的暗淡。
看着屋内很是狭窄,多杰示意禁卫军众人不要动,便随妇人走进屋内。
男人挣扎着要起身施礼,多杰摆着手,让他继续躺下。男人见进屋的是位英俊少年郎,眼神充满了疑惑。
多杰见男人形神困乏,面色苍白,却穿着厚衣还裹得紧紧怕冷。随走上前一伸手把住脉象,其脉沉,指纹色青沉滞。便知男人患肺寒干咳之疾。
“家中可有笔墨,我开一剂药方。可药到病去。”多杰边说边环视一下房内。
夫妻两人摇摇头,没有言语。
“膝下可有儿女,等下随我回城抓药。”多杰不经意的一问。不料妇人顿时泪流满面,男人一旁也是唉声叹气。
多杰追问之下,才知老两口膝下本有一女,年芳十五,模样俊俏,聪明勤快。本已收了张姓公子聘礼,许了人家,且等黄道吉日完婚,不料半年前突然无故失踪,张家公子与夫妻两人寻到今日,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户。
多杰闻言,心中更是暗生怜悯。伸手从怀中掏出仅有的一颗药丸,揭开包裹药丸的油纸,木屋瞬间充满了沁人肺腑的清香气味,多杰将药丸递给男人,言道:“你且服下一半药丸,半个时辰,便可除病;另一半三日后服用。”
男人一惊,急忙坐起半跪着身子,说道:“多谢军爷,好人啊,不知该如何感谢!”
女人更是紧紧握住多杰手晃着,激动的笨嘴笨舌,半天讲不出一句话。
多杰扫了一眼夫妻两人,缓缓说道:“偌大的林子,怎不见有雷劈木,砍伐‘雷惊木’是要报官备案的,官府怎无记载。”
夫妻两人闻言,慌忙对视一下。男人沉默片刻,开口言道:“军爷息怒,狩猎场森林百年树木甚多,多有精灵依附,每年的雷雨季节,精灵渡劫时多会引来天雷灼木。所以狩猎场也存有七、八棵雷劈木,可……”男人讲到这里,咽了一口唾液,目光瞄了一下妇人。
妇人点了点头,示意他讲下去。男人干咳了两声,接着言道:“收了张家聘礼后,张家公子说,雷惊木为至阳之物,对小女不利;又说什么孤阴不长,孤阳不生,我们夫妻并不懂,张公子说交给他处理,并送给我一些银两,我便没有报官。军爷饶命。”
男人说着就要跪下,多杰一把扶住他,开口说道:“我且问你,木屋前应该是两根大树吧,南面的树被雷击过后,张公子取走上段灼烧树木,而后将断木表面挖土埋好,而树根还埋在地里,备着以后再取。可是这样。”
夫妻两人惊恐地点着头,不知这位少年军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多杰贴近两人,轻语言道:“没有报官一事,在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到此为止。”
多杰走出房门,补充道:“这件事,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张公子。”
……
多杰先将红布条系在“雷惊木”的树根,然后便是一番虔诚行礼,掐指念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