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还提溜着自己两条耳朵,然后盯着司绾。
“湿的。”
那副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司绾觉得自己好像白白捡了个女儿。
“擦擦。”
司绾小心意义给岑溪擦着两条湿耳朵。
何必初看着,也加入其中。
司绾和何必初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两个人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岑溪哼了一声,把自己的耳朵拿了回来。
司绾勾着何必初的肩膀。
“有什么感受?”
“我以后选个垂耳兔类人做老公吧!”
何必初看着司绾。
“你就算了,毕竟杂交有风险。”
司绾盯着何必初。
“我现在有一种冲动。”
何必初赶紧给司绾顺了顺气。
“不不不,你没有,你什么都没有。”
岑溪拎着自己两只耳朵。
她真的太讨厌自己被弄湿了。
人生不易,兔子叹气啊!
司绾看着谈烈。
“我们现在干什么?”
谈烈给了司绾一个眼神,司绾看着万里无云的蓝色天空。
“好的,我明白了。”
岑溪盯着司绾。
“你明白什么了?”
“我们现在别的什么都不用做,该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发呆。”
“好吧!”
司绾走到沙滩,不时有海浪涌过来,浸湿了她的双脚。
不得不说,这里风景还是不错的。
“司绾。”
“嗯?”
岑溪拉着司绾鬼鬼祟祟的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
司绾只浅浅问了一句,要干什么,然后就被岑溪眼神小小警告了一下。
司绾看着前面的队伍。
“联邦守卫队?”
“嗯。”
司绾脑子冒出一个接着一个的问号。
黑色计划,黑色屠杀……反正不知道什么,不是只有二十四小时嘛!
显然过度的注视引来了那边的人。
霍东风直直走过来。
岑溪拉着司绾的胳膊,想要跑,但是回头一看,司绾岿然不动,如同巨山。
“司绾,你再不走,我们就被捉了!”
“你傻不傻呦,宝贝兔子,我们光明正大上来的,本来也没有被投放到一号投放地,他抓我们干什么!”
“那万一他脑子有病呢?”
司绾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看着岑溪。
“那你自己问问他,看看他有没有病?”
“什么?”
岑溪眼角撇到了一抹影子,看着面前穿着藏蓝色服装的人。
岑溪觉得自己现在笑的肯定非常丑。
“你好呀!”
霍东风笑的跟个狐狸似的,明眼可见的狡诈。
“岑小姐,霍某脑子正常的很,要是你不相信,不妨下次跟着我一起去趟医护舱,听听那里的医生是怎么说的。”
岑溪已经躲到了司绾的背后,只露出了一只眼睛看着霍东风。
“抱歉。”
霍东风直直走向谈烈。
司绾目睹着这一场面,左手耷拉在右手胳膊上,有频率的敲着。
霍东风不知道和谈烈说了什么,谈烈看了一眼司绾。
司绾眯着眼看着那两个人,总觉得他们说的内容是对自己不好的。
霍东风走到司绾身边的时候,还点了点头。
司绾看着霍东风的背影。
——呦呵,普信男的手下倒是挺有礼貌的。
司绾一回头,发现谈烈站在自己正对面。
“我c”后面就是气音了。
司绾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们什么都没听到。”
谈烈点头,看着司绾。
“对对对,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谈烈绕过司绾,看着司绾的身后。
“怎么,依依不舍?”
“会说话你就多说点,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谈烈笑了一声。
“行,我闭嘴。”
海岸线上渐渐多了几个点。
司绾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点。
“看来,还是有人能来的。”
岑溪顺着司绾的视线看过去。
“绾绾,你觉得下一个投放大区域会是什么?”
司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起来有点小酷。
“这不是现在我们该操心的,我们该操心的是,这海岛最后一轮淘汰赛,我们还能不能笑到最后。”
岑溪努努嘴,点着头。
-
霍沉看了一眼霍东风,然后眼睛又继续放在监控屏幕上。
“让你带的话你带了吗?”
“嗯,带了。”
霍东风看着霍沉。
“但是,他把你骂了一顿。”
霍沉转着戒指。
“正常,谈烈要是不骂我,我还要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什么病了。”
霍沉把荒星求生的监控视频的线路直接接到了自己在的休息舱,如果不处理事情的时候,几乎就是盯着巨大的虚拟显示屏。
霍东风想了想,没有再问些什么,消失了。
-
司绾起身,走到谈烈身边,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人,然后压低自己的声音。
“你也来过我的订婚宴吗?”
司绾问完,还嘲笑的笑了一声。
谈烈看着司绾。
“看起来,你的记忆力倒是不错。”
“那是相当不错。”司绾看着天空,“毕竟,那么丢脸的事情,这不得记一辈子嘛!”
谈烈看着司绾,他这个角度看不清司绾脸上真正的表情。
司绾身上没有落寞,倒隐隐有一些肃杀之意。
“别为了不值得的人犯错。”
“放心,我从来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去伤害我自己。”
“嗯,那就好。”
司绾勾着唇,挑衅的眼神直直看着谈烈。
“怎么,师父这是害怕你徒弟我想不开吗?”
“不是。”
司绾眼神移开,盯着天上的星星。
“别装了,关心我就说,不过不说,我也能理解,毕竟男人爱面子嘛!”
谈烈哼了一声。
这一夜,无波无澜,就这样心平气和的过去。
不知道几点,司绾看着海绵上有印着红十字的搜救机。
看了看四周,找了一个相对高的地方。
没多一会儿,身后也陆陆续续多了几道影子。
“怎么了?”
何必初迫切的问着。
岑溪看着海面。
“大概是出事了。”
司绾看的不太真切,但是心里却是有点堵。
看着生命的陨落,这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虽然这事没有落到自己身上,但是就是难受的紧。
岑溪耷拉着脑袋。
“我听说上两季的嘉宾,死亡率挺高的。”
“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司绾摸了摸岑溪的后脑勺。
“我要是没有把你带回去,或者你没把我带回去,以岑烟那脾气,我估计能站在我们的墓碑前,骂个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