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家里什么时候多了那些昂贵的瓷器？”
微微一愣，林长清梗着脖子，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这是我花钱在市场淘的，哪里是别人送的，你这个傻孩子。”
“不是。”
林依然指了指柜子旁边的那件瓷器，“这是上好的瓷器，以你的财力况且不能到大肆挥霍的地步，你又是怎么可能把这么一件瓷器随便摆在架子上？”
“这件白瓷，是谁送给你的？”
“你——”
指尖轻点桌角，慕清陌直勾勾的盯着林长清，眼中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瞪大眼睛，林长清也不好当着慕清陌的面上教训林依然，只能站在那里忍着不爽闷闷道：“这是别人送的，我这就还。”
“爸！”
林依然气愤道，“你为什么要收礼呢？”
“你也是在职场混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这种事，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等再过几年，你也就明白了。”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你们这些虚假的交易。”
冷冷说着，林依然脸色平淡：“爸，送礼的都是谁？里面是不是包括从z的？”
“没有。”
“你不要胡说。”
林长清一口回绝，“我是收礼了没有错，但我也知道谁的能收，谁的不能收。”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吐露出一句古言，林长清理直气壮：“再说了，那些送礼的大都是有求于我，我帮他们升个职位，不该拿些东西交换？”
迎上林依然黝黑明亮的眸子，林长清下意识看向慕清陌。
“清陌啊，一时半会儿我也解释不了，不如你来跟依然说吧。我想慕氏这样家大业大的，遇到这样的事应该也不少。”
嗤笑一声，慕清陌扬了扬眉，态度极其顽劣：“不好意思啊，伯父，我们慕氏清清白白。”
“您说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句话家父曾经也这么自省的，我们都做到了。”
林长清：…………
他算是明白了，这小子纯属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言下之意，自己就是嘴上做派的伪君子而已。
看来这顿饭，慕家这小子一开始就没想着要吃了。
咬牙，林长清羞愧难当，毕竟自己公正分明的形象还立着，不好装聋作假糊弄过去。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林长清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
拉住一个佣人，林长清不耐烦的说道：“把这东西送回潘永那里，尽快。”
佣人连忙连头：“知道了，先生。”
听到潘永这个名字，坐在一旁的慕清陌和林依然两人皆是一愣。
“潘永？”
林依然轻声说着，“爸，你怎么还和潘家那位联系？”
前段时间潘亿景联合潘老爷子把潘永赶出去的事情可算是闹的人尽皆知，林依然又怎么会不知道。
因为之前自己和潘家那位的事情搅的林依然有些心烦意乱，一听到潘家，林依然浑身不舒服。
拧眉，林依然不依不饶：“爸，你怎么会和那样的人来往？”
“什么是那样的人？”
林长清心虚，嘴硬道：“生活场上都是这样的关系，你还小不懂这些，又怎么能随意指责我？”
“你不要总是拿着我不懂之类的话来堵我。”
林依然脸上多了一丝明显的失望，“爸，你平日里的那些严于律己的话难道都是为了捏造你的儒雅随和的风范吗？”
“爸，你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