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和国的对外贸易主要是矿产,石油,煤炭等资源。它是魔幻大洲五大矿区之一。
“就是这里了。”
看着眼前这个废弃的矿洞,图子响重新确认了一遍地标。
四周草木茂盛,并没有任何怪异现象。
跳跳君施展魔法在四周探测了一番,对漆勉说:“矿区周围并没有任何魔法气息。”
漆勉:“距离上一次督安到来,已经有一周了。”
明月魄:“那这么说来,问题就出在矿洞内部。”
跳跳君走到矿洞口朝里面看了一眼,打开维和手环的手电筒功能。“走吧。”
路上,图子响将掌握的信息告知众人:“这个矿洞已经废弃有半年了,直到三个月前突然发生了村民失踪案件。自第一起案件发生后,就陆续开始有村民失踪,到现在已经有十几人了……”
跳跳君边用魔法探测边对漆勉说:“还是检测不到任何的魔法气息。”
漆勉眉头微皱,问:“失踪地点大概在哪里?”
图子响:“就在前面。”
闻言,一行人加快速度赶过去。
可众人还没有到达目标地点,就被一处断崖拦住了去路。
自此段开始,矿车轨道像过山车一般深入矿洞深处。
这是一个较为宽阔的空间,堆积的废弃矿物旁有两个废弃矿车,轨道上还停有一个矿车。
跳跳君跳上轨道上停着的矿车,众人围了过来。
一番查看后,跳跳君说:“还能修。”
“明月魄,你过来帮我。”
“好。”明月魄身手矫健地跳进矿车。
跳跳君从维和手环中取出需要的工具,开始修理工程。
“这矿车是由一个基础魔法器控制的,只要修好这个魔法器,矿车就能重新启动。”
“我现在主攻这个魔法器,你维护其他部分,以免我在修复过程中出现意外。”
明月魄默默点头,可心里明白跳跳君此番的用意。
对于职业魔法师来说,实践是最重要的。要想将课本上的知识学以致用,就必须通过实践。
不到十分钟,跳跳君就收起了自己的工具,朝众人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计逸凡干脆利落地跳进来。
章奇松刚爬上矿车,正准备跳进去时,却听到矿洞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嘶吼,吓得他直接摔进矿车里,砸在计逸凡身上。
明月魄急忙上前拉起章奇松。“你们没事吧?”
跳跳君抱臂摇头,道:“唉,怎么能这么笨呢?”
章奇松被明月魄拉着,摆摆手,看着跳跳君,疑惑地问:“你们没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吗?”
计逸凡坐起来,没好气地说:“有,脑袋磕到金属的声音。”
章奇松双手合十举在身前,语气诚恳:“对不起,小凡。我不是故意的。”
计逸凡叹了一口气,道:“算了,谁让你是我兄弟。”
图子响刚刚扒住车檐,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这是……”
直觉告诉图子响,有危险!
跳跳君四人只觉得脚下的车正在缓缓移动。
计逸凡站起来,跳跳君眼尖地看到原本计逸凡坐着的位置有一个暗格。
同一时刻,计逸凡三人也看到了。
“子响!”
明月魄最先反应过来去拉图子响。
可是矿车咯噔一下,开始加速。四人因此失去平衡,狠狠地磕在车铁皮上,当即昏了过去。
漆勉眼疾手快甩出叱节鞭缠住图子响,试图将他拉回来。
矿车即将进入下坡路。
因为害怕,图子响死死地抓着车檐,可单凭漆勉根本无法连矿车一起停下――受力方可是图子响。
见状,三个女孩急忙上前帮忙。
〖生长〗发动,藤蔓钻地而出缠住车轮。
矿车还在不断提速,现今只能暂时拉住矿车,局面陷入僵持。
“子响,放手!”
背后响起野子的声音。
因这一声,图子响紊乱的呼吸终于找回了一丝规律。
图子响看着矿车里的四人,心跳不止。三秒权衡之后,图子响毅然放手。漆勉顺势将他拉回来。
矿车挣断藤蔓,如同过山车一般冲入未知的深渊。
五人留在断崖上,望着矿车驶去的方向无言。
那两个废弃矿车闯入野子的视线。
……
黑暗的矿洞中回荡着一个苍老的女声:“迷途的人啊,欢迎来到这里……”
在轨道上的矿车不曾减速,车中的四人也没有半分要醒的样子。
随着越入越深,矿车行驶的声音渐渐被黑暗吞没。
……
略带哭腔的少女声:“求你,不要走。”
……
青年男声:“今日,就算战死在这里,我也要护他们!”
……
中年妇女的声音:“活下去,拜托你。”
……
苍老的男声:“完成这最后一件事,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
模模糊糊地听到雨落的声音――
那是谁?为什么看不清?
蓝色的……
为什么让我离开?
你们,都是谁?
“明月。”
有人叫我――
睁开黑色的眼睛,眼前却是漆黑一片。用手胡乱摸了摸,却摸不到任何东西,就连地面也摸不到,就像是悬在空中。
“霁月。”
明月魄脑海里刚出现霁月两个字,突感颈间发烫。
一点光亮自他戴着的白玉珠上滑落到心口。
只听得轰隆一声,黑色尽皆退去,留下的是灰色……
明月魄看着脚下的光圈,默默地掐了一下自己。“疼!不是梦。”
明月魄缓了缓说,“难道我刚醒过来?”
那种悬空的感觉消失了。
明月魄跳了几下,确定脚下踩着的是实物,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地面。
明月魄还没来得及思考现在的情况,左臂就硬生生的挨了一刀,无色透明的鲜血自伤口流出。
急转回身,明月魄施展防御魔法挡住下一刀。
定睛一看,这竟是一个空壳铠甲,一柄大刀就挂在它“腰”间。
明月魄低眸,回身一脚踢开了一个地魔种少年。
少年跌倒在地,明月魄还没来及反应,那柄大刀就已挥向少年。
明月魄下意识闭上眼睛。
耳边听得阵阵厮杀声。
再启目,眼前已是相互拼杀的十几个人类种,那空壳铠甲和少年不见了踪影。
明月魄躲在暗处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这些人不是幻象。”
明月魄打开任务栏,对照了失踪人员的照片。“他们并不是要寻找的失踪人员。”
再抬头看去时,那十几人也都不见了。
“消失了!”
明月魄跑到那些人原先所在的位置,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怎么会?”
明月魄伸手勾画出一个魔法阵。“没有任何的魔法气息……”
明月魄陷入沉思。
片刻后,明月魄又勾画出一个白色魔法阵。“灵息波动。”
“难道是……”
区别于魔法技能的灵力构造――灵技。
是精灵还是精灵师?
虚无的风吹起明月魄的外套,远处响起冲锋的号角声,打斗的声音近在耳畔,可是明月魄的视线里没有任何东西。
从一开始就踩在明月魄脚下的光圈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缩小与扩大之间循环往复,如同人的呼吸。
微弱的不同于撕杀声的声音从远方飘来。
琴音?
明月魄闭上眼睛,一边听一边循着声音来的方向跑去。
耳畔,琴音越来越清晰。
突然,明月魄身后传来洪钟的鸣声。
后脊一痛,明月魄被迫停下,一探手便触到了一支箭矢。
一咬牙,明月魄拔出箭矢,并从维和手环中取出一个玉瓶,唤出霁月帮自己上药。
上完药,整个空间又变得寂静。
盘膝而坐,明月魄运转灵力调养伤势。霁月卧在他脚边,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霁月睁开眼睛朝远处低吼一声。
启目,明月魄便看到霁月似箭一般向远方奔去。
“霁月。”
霁月似乎没有听到明月魄的呼喊,一直不停地向前跑去。
无奈,明月魄只好追上去。
……
“邪纹幻狐,怎么了?”
光圈中邪纹幻狐盯着一处地面,狐尾轻摇。“〔王之精灵〕排名第七,幻属性,幻龙。”
“王之精灵,在这里?!”
章奇松目瞪口呆地看着眸色平静的邪纹幻狐。
“不在。”
邪纹幻狐闭上眼睛感受周围,“但她的领域在这里,所以她应该在附近才对。”
沉默――
“看到了吗?”邪纹幻狐突然问。
“什么?”章奇松四处望了望,眼中露出疑惑。
狐眸一凝,紫尾扫地,会“呼吸”的光圈瞬间碎裂,化为毫光,融入空间。
毫光所至,亮起点点白光,恍若星河。
狐眸所视之处闪过一道白光,“跟上。”
一狐一人追着那道流光而去,所踩之地回荡着波纹。
……
眼前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一豹一人被迫闭上眼睛停下来。
只听“砰”的一声,光芒如同流星自明月魄周身划过,再睁眼便是浩瀚星辰。
一人一豹处于“银河”中心。
看到这副景象,霁月睁大了眼睛,发出兴奋的叫声。
“霁月。”明月魄一把将它抱在怀里。“别乱跑了。”
霁月呜了一声,算是认错。
明月魄环顾四周,那满天星辰是那样璀璨耀眼。
可明月魄却并不觉得它们很美,反倒是从其中嗅到一丝腐朽的味道。
“霁月,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霁月点头。
明月魄将它放下来,轻轻抚摸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霁月的尾巴轻摇,一圈圈光环亮起。“找到了。”
明月魄勾唇一笑。
“主人跟我来。”说完,霁月便朝着那颗最亮的星辰奔去。明月魄紧随其后。
一豹一人跑过之地皆留下了金色的光环。
……
跳跳君是被自己的域宠羚舔醒的。
醒来之后,跳跳君发现自己只有胸腔以上部分可以活动,身体的其他部分被“埋”在星河里,虽能看见但却动不了。
想当初羚比他还低一头,可现在他的头顶只能到羚胸口。
直到现在他还是没办法挣脱。
跳跳君抬头问:“羚,能不能用魔法?”
羚摇摇头。“抱歉主人,这个领域有魔法限制,只能使用防御魔法。”
“那有什么信息吗?”
“这个领域是精灵修成域宠,以生命为代价结成的……”
跳跳君眸色一冷,沉声道:“最强幻域系领域类魔法。”
需要灵核与魔法阵一体之生灵,才能完成的那个禁术吗?
整个空间忽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突然,跳跳君大喊一声:“小心!”
羚发动防御魔法护住自己和跳跳君。
一柄长刀稳稳地停在距魔法罩十厘米处。
“哈哈――”头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羚回身,跳跳君抬头。
只见一个八尺高的空壳战甲,“手握”一柄长刀。
“胆子不小啊。”
跳跳君看着它,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在说我吗?”
“要跟我做一笔生意吗?”
跳跳君看着它不语。
现在这情形,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啊!!!
作者你到底要搞哪样?放我出去!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学院!
跳跳君在内心嘶吼。
明明就是个c级维和任务,怎么还会出这种幺蛾子?
作者你把我们四个分开到底想干什么?!
跳跳君埋怨过后,快速地梳理了脑子里已有的信息。
然后,非常不正经地开口:“大哥,偶就是个路人甲。你为啥子要找偶谈生意嘞?偶又不是商人。”
“不是商人就不能谈生意了吗?”
“这倒不是。可谈生意也要面对面的说话,不是?”跳跳君一口否认,转而又说,“您能不能先等我出去,再谈生意的事?”
跳跳君一脸真诚,仿佛只要他能从“地里”出来,这生意就谈成了一半一样。
战甲看了看他,提刀就劈。
这一举动吓得跳跳君神经一紧,闭眼大喊道:“我既没钱也没色你干嘛要我的命啊!”
片刻沉默后――
“我是将军,不是土匪。”
跳跳君发现他还能听到声音。
睁眼,发现自己已经从“地里”出来了。旁边的羚重新比他低了一头。
“现在可以谈生意了吧。”战甲将大刀插入“地里”。
跳跳君拍了拍衣服,席地而坐。
“你想谈什么?”
“我要你把这瓶药,用在吸血种的身上。”
跳跳君看着浮在空中的紫色瓷瓶,双眸微眯。
“损人利己之事,我不做。”
“这是为民除害。吸血种的事迹,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吸血种〕魔方生灵序列第十五位,自诩“暗夜主宰”一称。
族人以吸食生灵灵血而成长。如若不沾灵血,身体永远都会是幼年状。同时吸食的灵血越多,力量积攒越强。
平均年龄五百岁。
跳跳君沉声道:“那不是他们被判定生死的理由。”
战甲冷哼一声道:“可是他们害人无数。你说,该不该死?”
“你这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救人。”
闻言,跳跳君瞳孔一震,呼吸渐渐失了规律。
脑海里那些画面,让他的意志开始动摇了。看着那个瓷瓶,跳跳君开始犹豫了。
你这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救人……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跳跳君脑海里。
跳跳君缓缓抬起手伸向那个瓷瓶,眼神却逐渐迷茫。
“不对!”
跳跳君顿住手,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按着太阳穴。
羚忽然低鸣一声。跳跳君大手一挥将那瓷瓶打碎,其中的蛊虫落地即死。
跳跳君低吼着质问它:“这是什么歪理?!”
“不是所有吸血种都该死。你这蛊虫,只要一只,吸血种就会灭族吧?蛊云种。”
“没人能决定他人的生死,更何况是一个种族!”
战甲听了他的话,没有解释,拔刀便朝跳跳君砍去。
跳跳君灵活地避开,双手握住刀柄,冷声道:“你们蛊云种以生灵为食,又有什么资格说吸血种?”
横刀一扫,战甲挣脱跳跳君的控制,长刀指着他。
“哼,给你活路你不走。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跳跳君神色渐冷。
这里,完全是战甲的主场啊。
……
“这……”
明月魄站在一座座尸山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黄沙漫天,断旗孤号,满目疮痍。
这里就是那腐朽味道的来源吗?
“喝呀!”
“叮――”
明月魄转身却只见一个银甲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他的脚边倒着一个散着头发的人,看不清脸,大概已血肉模糊。
银甲男子冷笑一声:“没人告诉过你,杀人的时候要保持安静吗?”
“谢谢你。”
那男子侧身看着他,银发灰眸的他给明月魄一种熟悉的感觉。
“小家伙,离开这里吧。”
男子朝远方的夕阳吹了一声口哨。载着夕阳的光辉,一只雄鹰向他飞来。
雄鹰自明月魄头顶掠过,吓得明月魄缩了一下,双臂护住脑袋。
雄鹰停在男子伸出的手臂上,睁着大眼睛看了看明月魄。
明月魄站直身体,眯着眼非常不满地看着雄鹰。霁月则朝着雄鹰做出凶狠的表情。
男子最后看了明月魄一眼,没有说话,带着雄鹰朝夕阳的方向走去。
明月魄自觉后退一步,望着男子的背影。
夕阳为银甲男子披上了一层温和的光纱。
“主人。”
霁月这一声,唤回了失神的明月魄。
“主人,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虽然找到了腐朽味道的来源,可他们现在完全迷了方向。
那璀璨星辰早已被死生战场所替代,原路返回什么的现在都是痴心妄想。
明月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皱起眉头。黑眸中的迷茫与焦虑,霁月看的一清二楚。
……
“邪纹幻狐,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看着周围的山清水秀,绿草如茵,鸟语花香,章奇松有些难以置信。
他是在海边长大的,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美的山川。
立于山巅,俯瞰那一条大河,章奇松显得异常兴奋。
邪纹幻狐盯着鼻尖的小蜜蜂,说:“当然是幻境啊。”
这种真实的感觉――不愧是最强幻域系精灵,呵,同样也是域宠。
毕竟,这个领域可是……
邪纹幻狐抬头看着章奇松,他那股兴奋劲,让邪纹幻狐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
“笑你像个孩子。”
“我本来就是孩子啊,我才十三岁。”
邪纹幻狐直视着他的眼睛,问:“章奇松,你有执念吗?”
“执念?什么执念?”章奇松看着它有些不明白。
邪纹幻狐解释道:“就是自己感到遗憾的事,到现在都不能释怀。”
章奇松凝视着它的紫眸,犹豫了一下,搔着后脑勺说:“我这么大大咧咧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细的心去在乎?”
“那就是没有喽?”邪纹幻狐的语气中明显夹杂着一丝怀疑。
她能感受到章奇松的虚心。可惜,他们现在的亲密度不高,以至于她没办法直接听到他的心声。
“当然。”
话音刚落地,画面一转,一支长矛直直地向章奇松刺来。
一人一狐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长矛就被一个妇人用身体挡下。
事出突然,章奇松直接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妈妈!”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扑在妇人身上大哭。
看着她们,章奇松的眼神突然失去了光彩。
为什么,这个情景那么熟悉?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那是他对谁说的?
为什么想不起来?
章奇松面露苦色,抱着头蹲下来。邪纹幻狐坐在那里注视着他,不曾有任何举动。
忽然,章奇松站了起来,朝妇人走去。
少年跪倒在妇人身旁,冷冷地问:“为什么要救我?明明该死的是我。”
“因为,你很像我的孩子啊。”
章奇松的心咯噔一下。
这句话,曾经也有一个人说过。
想着想着,章奇松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质问妇人:“你以为你这是大无畏的奉献精神吗?”
妇人看着他不语。
他咬牙低吼道:“你就是个骗子――你这样要你的家人怎么办?!”
妇人抬手擦去着他的眼泪,道:“这种话……不止你……一个人对我……说过……”
“可惜……我……无怨无悔……”
“帮我……照顾好……她……”
章奇松看了一眼哭晕过去的小女孩,抽噎着说:“我才不会帮你照顾。”
“你在怨我,对吧。”
妇人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忽然来了精神。“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这是什么歪理?!”少年克制不住的大喊,“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还想着要去保护别人的孩子?”
少年冷笑一声:“像你们这些不想后果,只懂得奉献的人,为什么要存在啊?!”
妇人笑了笑,说:“虽然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这孩子就看她的造化吧。”
妇人温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又对少年说:“孩子,奉献本身没有错。只是某一角度看,对一些人不公平罢了。”
听完她的话,章奇松陷入久久地沉思。
邪纹幻狐走过来,坐在他身旁,轻叹一声。
妇人已经走了。她是人类种,所以不会有魔法阵或灵核留下。
邪纹幻狐轻吐了一口气,紫气包围住妇人,化为一个装着骨灰的盒子。
即便知道这是幻境,邪纹幻狐还是忍不住做了,至于为什么――邪纹幻狐抬头看了看章奇松。
这便是你的执念幻化出的幻境吗?
突如其来的的安静,总让人毛骨悚然。
邪纹幻狐站起来,沉声道:“老东西,别躲躲藏藏的了。”
邪纹幻狐朝着那虚无的星空大喊,“以你的能力可以轻易拿捏我们,何不痛快点?”
虚空中传来苍老的女声:“哈哈――小狐狸,我喜欢你这般爽朗。可惜你们终将成为我的肥料。”
“那你便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