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一回头就看见一支钩子横着伸了出来,要不是自己动了动位置这钩子就钩到自己脚上了。猴子刚要出声,一根套索从天而降斜肩带头的就套了下来,还没等猴子做出反应,一道金光一闪而逝,套索被刀后一刀削断。猴子刚要说话,一柄快刀突地向弹起猴子腿上砍来,“当”的一声,刀后削断了套索刚落地站稳身形,掌中刀顺势一记反撩,刚好磕开这能卸掉猴子大腿的一刀,出刀之人借着刀后一刀之力向后翻去。“咦,好快的刀,好泼辣的小娘子。”草丛里有人说话,顺着话音站出来五个人,这五人正是狩奇队里的两名捕手、两名刀盾手和一名术士,当先一名刀盾手正是刚才被刀后磕飞的使刀之人。
猴子头上的冷汗这时候才流下来,这些人怎么像豺狗子一样,一声不响地就咬人。山里地孩子动手能力特别强,心头恨意一起,猴子“噌”地就蹿了出去,抬脚就向刚才那刀盾手胸前戳去。
狩奇队的刀盾手主要任务和捕手不同,他们可不是什么护卫,如果说捕手专门对付没有主儿的珍禽奇兽,那刀盾手就专门负责把被他们看上的,有主儿的珍宝和矿产变成没有主儿的财富,怎么变?就靠一个字“杀”,都是见惯了血的人,手里没个几条人命那还是刀盾手吗。眼看着猴子这一脚奔前胸戳来,这刀盾手想都不想,一刀就向猴子伸过来的腿上砍去。没成想猴子这一脚是虚的,踢了一半就落了下来,身子向右一滑,右脚尖一弹,又朝刀盾手的膝盖点去。刀盾手左手盾牌向下一沉,正挡在猴子脚前,“噗”的一声响,猴子的右脚尖把盾牌戳了一个浅浅的小凹坑。
刀盾手听见声音心里就是一惊,他们手里的盾牌虽然不是铁盾,却也是取自山中老铁藤,用油浸透之后又历经七蒸七泡才编制而成,盾面更是涂有树胶,刀砍不破、水火不惧、坚硬非常,今天这小子竟然一脚给踢出个坑来,这脚也太硬了吧,踢到身上那还得了,想到这里刀盾手不敢大意,暗自握紧了盾牌把手。
猴子这一脚被挡住,身形接着右移,让开盾牌又是一脚戳向刀盾手的小腿骨,盾牌急忙右移“噗”的一声再挡住。猴子身形连闪,不断寻找着刀盾手的空挡,双脚连环踢出,脚脚不离对方下三路。
刀盾手持着盾牌也是不停抵挡,身形也是越来越矮尽量缩到盾牌之后,心里却憋屈无比,头回遇到这只攻下三路的,脚头子还这么狠。挨了十几脚后,刀盾手把心一横,准备豁出去挨一脚也要剁一刀在猴子身上。
猴子心里也腻歪,这刀盾手就跟乌龟一样,自己围着转了半天也没踢着,弄不开他手里的盾牌,这得踢到啥时候去,想到这里猴子伸手掏出自己那一对护手短钩,一钩就冲盾牌上刨了上去。“这都啥套路。”刀后一看猴子的出手,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对短钩可真是宝贝,猴子也没想到这一钩下去,钩尖竟没入盾牌之中,险险没有刺穿。猴子一见短钩有效,双臂一抡来了一招“群鸡吃米乱点头”,双钩雨点一般向盾牌刨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刀后一转身实在看不下去了,倒是铁子和大熊在一旁见猴子招式霸气,不停地打气加油。
刀盾手眼看着盾牌要被刨烂,立时把心一横,盾牌上举堪堪挡住猛刨的双钩,紧跟着右手横着就是一刀奔猴子腿上削来。猴子正等着这一下呢,双钩在盾牌上只一搭,左脚尖猛地一抬正踢在对方握刀的手上,这一脚生生踢断了刀盾手两根手指,“啊”刀盾手一声惨叫,猴子双钩再一摆,荡开了盾牌,右脚不停,脚尖一立直奔刀盾手的裆部戳了过去。
这一脚戳出,耳边忽听一声“疾”猴子下意识的一个铁板桥,脚上动作不变,手上双钩合十向后封去,“叮”双钩只是一声轻响却没见到是什么东西袭来。因为这一耽搁这一脚没有戳实,只是从刀盾手身上划过,饶是如此刀盾手也已经疼的喊不出声来了,只是在地上缩成一团不停地倒抽冷气。
“还有。”铁子大喊一声,猴子闻声就明白了铁子的意思,立马身子一倒使出一招“懒驴十好几滚”,耳边就听着“噗噗噗”的连响,一直到没有声音传来,猴子才敢把这一招儿停了下来。“哪来的野小子,弄坏了我的绝户陷阱,还想杀了我的人是怎么着?”说话的是那名术士,刚才正是他为了救下刀盾手,抬手放出了一张“十箭连珠符”,却没想到让猴子全给躲了过去。铁子把猴子拽起来,见他没有中箭这才放了心,“这陷阱是你们布的?还绝户。谁让你们在这儿布陷阱的?”铁子开口问道。
“你这小子口气到不小,这荒山野地的下个陷阱,还需要让谁同意?你吗?”术士嘴里说的轻松心里可是紧张得很,刚才刀后一刀削断套索的时候他可看着了。捕手手里的套索可不是普通麻绳,那是用兽皮、兽筋,加上二十年以上的剑麻细细的鞣制而成,制成以后在捕手手中时常盘玩,套索的外皮油光锃亮,别说是寻常刀砍,就是用火都点不着,却被刀后一刀两断,这份眼力和腕力哪里是寻常女子能做得出来的,而且她身后还有三团模模糊糊的影子,看不出深浅的那都不能简单了。眼前这小黑瘦子看着不起眼,可这一顿比划生生废了一名刀盾手,亏得刚才几个人看见灵山里有人出现,一看就是在灵山里生活了多年,就想擒下来好问话呢,哪里想到遇到了硬茬儿,现在七对四个半,术士有点儿心虚啊,这里闹出来的动静也不小了,怎么还没有人过来帮手,这才不得已跟铁子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