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主,你这是想盖过大国师,成为启陵的新一代国师呀。
你的志向是好,可我启陵的大国师,岂是说能比下便能比下的。
他文武全才,睿智精明,更重要的,他神机妙算,未卜先知,早已是半仙。
他的身份和地位,不是说谁想替代便能替代的,更无人替代。”
观叶轻眉,这个狂傲的少年,林若甫心中极不喜欢。
这叶轻眉还就是狂傲,而且狂傲到家,仅凭一个端州郡主被毒杀案,就想将启陵的大国师拍死,拿下大国师所有的功爵。
真是好笑,也不看看他是谁,就算在西北小有名气,也只是西北。
大国师可是名震整个启陵,气压四邦领国,令人闻风丧胆的角色,这是叶轻眉一个小小城主能做到的吗?
“怎么,皇上不愿意割舍这些东西,觉得我叶轻眉不配拥有这些东西?”
见轩辕澈一脸沉默,对轩辕澈,叶轻眉言。
“叶城主,这些都是大国师的东西,皇上都给了你,一旦国师归朝,你叫皇上如何面对国师,拿什么再给国师呢?”
闷声,东璃镜对叶轻眉言。
叶轻眉这是狮子大开口,拿端州郡主被毒杀案逼宫呀,自觉得能力冲上了天,世间再无其对头。
说白了,就是狂傲,目空,不可一世。你说,他怎么把这样的人推荐给了轩辕澈,怎么把这样的人,东璃镜有些后悔。
“东璃护卫,他还能回来吗?”
轻笑,叶轻眉言,冷色:
“他是如何滚出京都的,他是有了毒恶之心,亵渎了皇朝最尊贵的朝阳长公主而被逐出京都的,官职一撸到底,皇朝永不录用。
你们两个却完全不顾君心,不思皇朝荣辱,整日想着国师归朝,让那样的人傲立在万民之上,岂不寒了给你们荣耀的皇上的心,皇上怎么可能,再把那些的人来录用。”
“皇上,奴才(属下)没有。”
惊恐,林若甫和东璃镜对轩辕澈言。
“其实这些东西我也不是强要,而且是应该得来。”
轻笑,叶轻眉对轩辕澈言:
“纵观整个启陵,从京外到京内,为啥无人一敢接下此案,无非有两种可能:
一,太子真的杀了端州郡主,若真定了太子的罪,势必连累整个家族。
二,太子无罪,被人构陷,可敢构陷太子之人,定不是凡品,京都盘根错节的势力多了去了,动那根都有可能令京都权贵全都跳出来,这后果,无人敢承担,其风险,皇上最知。
因此,大家宁可相信,是太子杀了郡主,让皇上斩了太子,也不让自己走向这样的境地,官本自私,谁愿大爱。”
“好个官本自私,谁愿大爱。”
叶轻眉的震憾了轩辕澈的心,更道出了启陵官员们的冷漠与私心。
要不然,皇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被逼无奈要斩太子了,他们怎么只忙他们鼻子尖上的事,然后躲家宅睡大觉呢,他们,真是寒了他这个君的心,他以拥有这些臣子为耻!
“好,只要你审清端州郡主毒杀案,不管与太子有没有关系,你所有的要求,朕一一答应,因为你让朕看到了官场的希望,朕愿意将启陵的安危交到你的手上。”
国师叶苍澜,心怀大爱最无私的人。
可这个最无私大爱之人又做了什么,正如叶轻眉所言,他伤透了他的心,真的伤透了他的心,他让他后悔,认识他,重用他,是他轩辕澈此生,最为后悔的事。
“好,我不会让皇上失望的,我会让你引以为傲,我会让你觉得,今日之决定,乃最正确的决定,你会终生不悔。”
说完,叶轻眉转身,闪离了九霄龙庭,消失在了这夜幕中,如暗夜的精灵,照亮了黑夜的每个角落。
“皇上,我们真的不要大国师,舍了大国师,而选用他人了吗,若这般,大国师该有多么的伤心。”
一旁,林若甫哀哀,对轩辕澈言。
冷漠,轩辕澈没说话。
“皇上”
林若甫哀哀地望着轩辕澈。
“别说了。”
如果之前还有希望,希望国师归朝,希望国师给启陵带来不一样的风采,希望皇上能忘记国师对他的伤害,忘记国师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重新接纳国师,让他再傲然与启陵的天地间,那是之前。
可如今,轩辕澈被叶轻眉说服了,他真的被叶轻眉说服了。
叶轻眉触动了轩辕澈心底最薄弱线,叶轻眉用自己的强悍震住了轩辕澈,叶轻眉成了轩辕澈心中,比叶苍澜还要强的人。
怕是叶苍澜,当真要从这个历史舞台消失,成了亵渎公主,品性极不端的恶毒人,被世间谩骂与讥笑。
“开门,我要见太子殿下。”
小雨稀沥,叶轻眉拿着轩辕澈赐给他的御用金牌,踏进了皇尊威深天牢。
天牢最深最阴最暗处,便是死牢,那里长年见不得阳光,就连老鼠也到达不了。
那里,透满了死亡的气息,那里,阎罗都在伸手,将人骨扯的稀碎。
轩辕钰瑾,启陵最尊贵的国储,竟已在这里呆了四天。
四天,死亡之气将他吞了个干干净净,活机令他再也寻不到了,真的寻不到了。
若闭上眼,那便真的是另一个世界了。
靠在死牢内,仰望黑漆漆的铁棍,轩辕钰瑾的笑也非常的僵。
“太子殿下。”
穿上这身囚服,那有太子与平民之说。
望着已如死灰的轩辕钰瑾,叶轻眉轻笑:
“你当真闭口不谈,绝命在此,为自己背上恶杀端州郡主,你太子殿下妃的罪名,被启陵永世谩骂。”
冷笑,对叶轻眉,轩辕澈没有理会。
轻笑,盯着轩辕钰瑾,叶轻眉对轩辕钰瑾言,眼晴透满了冷魅:
“那个在雪域驭狼的异族少女呢?”
猛然,轩辕钰瑾甩向了叶轻眉,满眼惊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