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阳长公主旁边坐着的是千面阁的阁主霜叶银狐,一身白色的银狐衣,一具令人望着就惊悚的玄灵玉石的银狐面具,那嘴角冷瞥着,透满了邪气。
在他旁边站着的,是他银狐护卫的护卫长霜叶飞流。
左右首座,轩辕钰瑾与慕容博相坐着,紫云宣站在了轩辕钰瑾的后面,沐凌峰站在了慕容博的后面。
此刻的慕容博,已经退去戎装,换上便服,那雪色的军候府,令慕容博更为的俊美冷毅威严霸气了。
次座左右,上官青云和叶轻眉坐着,上官青云由他的护卫墨壁城护着,叶轻眉由他的师兄北溟墨卿护着。
叶轻眉旁边坐着的,便是诚信军候府现任的大夫人,惜云阁的箫惜云,她的女儿,诚信军候府傲尊的大小姐慕容凝芷立在那里,在她的身畔,是她的侍女碧玉,还有箫惜云的嬷嬷崔嬷嬷。
诚信军候府的其它夫人,梅心苑的梅夫人,秋雨斋的秋夫人,紫玉斋的紫夫人,还有玄月斋的雪夫人以及竹心苑的竹夫人站在了厅堂。
她们是被霜叶银狐受朝阳长公主之命叫到虎啸堂的,只因朝阳长公主说有冤。
说当年浅月云裳阁的事是被人设计的,她要霜叶银狐为她查出恶徒,以示严惩,而恶徒嘛,就在这几个夫人之间。
“十年前,公主受孕初期,因有一天身份不适,刚好叶国师来军候府办事,便约精通医术的国师前去诊看,不想”
用冷色的眼睛望着诚信军候府的这几位夫人,霜叶银狐言:
“你们其中不知是谁,却在此刻陷害公主与国师,以至公主与国师含冤莫白,公主险此自剔在梅山别苑,国师叶苍澜也因此罢官发配至端州,永世不得回朝。”
盯着这几位夫人,霜叶银狐言:
“说吧,究竟是谁,现在说出来,本阁主还会网开一面,等本阁主一一数落出来,那几位夫人”
霜叶银狐冷笑着。
“怎么,几位都不想说?”
盯了几位夫人半天,这几位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支声的,霜叶银狐冷笑:
“那竹夫人说说吧。”
“我”
竹夫人惊大了眼睛,不知道霜叶银狐让她说什么,她又有什么可说的。
“军候!”
观望霜叶银狐,沐凌峰把目光落到了慕容博身上。
这竹夫人是出个名的胆小鬼,晚上有夜路都会害怕,见朝阳长公主更是如老鼠见了猫似的,沐凌峰实在不明白,霜叶银狐为什么盯上了竹夫人,又让竹夫人说些什么?
朝阳长公主十年前若真的受冤枉的,这定和竹夫人没有关系。
竹夫人自入府以来,从未亲近过朝阳长公主,朝阳长公主也没有机会和她亲近。
两个无交际的人,怎么会有下恩怨,起下邪心呢?
更何况,竹夫人也没有胆起下做恶的心,只有别人欺负她的事,她绝对没有胆量欺负别人,更何况朝阳长公主。
“好了!”
今日,霜叶银狐气势汹汹而来,以护送朝阳长公主之名,他倒要看看,这位人是的大阎王,地狱里飞出来的魔,是如何在诚信军候府放肆的,诚信军候府,也是他敢放肆,便能放肆的地方。
“怎么,你真的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用冷冷的目,霜叶银狐盯着竹夫人。
竹夫人怯怯,对霜叶银狐言:
“你叫我说什么?”
“说你的猫被人毒死了,有人说是朝阳长公主,你气汹汹的跑到了浅月云裳阁,找公主理论,在公主被陷害的头一天。”
冷色,霜叶银狐言。
“我没有。”
竹夫人摇头。
“你还真不老实,那是因为公主在休息,你不敢打扰,便退去了。”
霜叶银狐冷笑:
“但你心头,有没有怨怼,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没有。”
竹夫人摇头,望慕容博,珠泪点点:
“军候,我没有,我没有”
“军候”
此刻沐凌峰明白了,这个霜叶银狐,是想把陷害公主的罪状扣在竹夫人的身上,明知道竹夫人怯弱,霜叶银狐心可留毒辣的。
“那竹夫人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呀。”
冷笑,霜叶银狐言:
“既如此,那竹夫人就好好享受你最爱之物吧。”
霜叶银狐把目光落到了霜叶飞流面上,霜叶飞流会意,把一个麻布袋拿到了虎啸堂。
观望霜叶飞流手中的麻布袋,上官青云叹息:
“这竹夫人如此娇贵,那经得住呀。”
“军候”
这霜叶银狐到底如此对待竹夫人,沐凌峰望慕容博,慕容博冷,霜叶飞流把竹夫人放进了麻布袋,还把十几只长着利爪的猫放进了麻布袋,沐凌峰惊了心。
“啊”
军候府的几位夫人也惊了心,她们全身都因此惊颤了。
慕容博却没有说话。
麻布袋被封了口,只留竹夫人的脑袋在外面,十几只长了利爪的猫因为黑暗而恐慌,在麻布袋里飞窜,惊叫,撕挠着,因疼痛,惊慌,竹夫人倒在了地上,惊叫着,颤抖着。
“娘”
从小到大,慕容凝芷都是在温室里生长的,这种阵仗,那经历过,这世间还有这样的酷刑,酷刑。
慕容凝芷扣住了箫惜云的胳膊,身子擅抖,脸色惨白,那几位夫人也是如此。
“千面阁就是千面阁”
整人的手段最一流,上官青云叹息。
“军候”
看虎啸堂慌成了一团,沐凌峰也替竹夫人痛心,慕容博却在冷漠中。
“太子殿下。”
这可是军候府的娇贵夫人,就这般被霜叶银狐折磨在虎啸堂。
轩辕钰瑾没说话,堂堂军候府面对夫人酷刑都能沉得住气,你叫他轩辕钰瑾说什么,更何况,不有冷了脸默许的朝阳长公主,他轩辕钰瑾又能说些什么?
“这千面阁够狠的。”
这般对待一个娇滴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