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云裳阁,靠在窗前,朝阳长公主思索着,思索。
难道,本宫当真要轰轰烈烈的干,灰溜溜的走吗?
叶苍澜,我只想南都幽兰死,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死在端州的无尘谷,怎么可能?
想到叶苍澜,朝阳长公主心痛至极。
不,本宫不能认输,本宫最爱的人死了,本宫一定要军候府陪葬,一定。
要不是慕容博抢婚,本宫怎么可能被赐婚。
要不是赐婚,让本宫背上了诚信军候府夫人的名称。
叶苍澜怎么可能不爱本宫,他是惧了皇威,不敢来爱本宫,惧了皇威。
抬眼望空,朝阳长公主恨意满怀,恨意满怀。
正这时,一只飞镖盯在了窗棱上,朝阳长公主拔下,拿过飞镖上的纸条,观望,惊愕。
想了办法,取了慕容辰枫的血,与自己的血放在一处,朝阳长公主惊大了眼睛。
他竟不是本宫的儿子,他竟是慕容博和南都幽兰的种,朝阳长公主火上了心,同时,一毒计浮现在了朝阳长公主的脑海。
“真是奇怪,这半夜三更的,军候请国师到凌云阁干什么?”
夜已很深,突然军候府的一小厮来落凡小筑找叶轻眉,说慕容博有请,让叶轻眉凌云阁一聚,这都已经三更了,大半夜的,难道慕容博不睡觉吗?
北溟墨卿嘟囔着。
“好了,也许军候真的有事情。”
凌云阁真的静的出奇,上了凌云阁,叶轻眉和北溟墨卿并未发现慕容博,正欲转身离开,不料一股血腥味冲入了鼻,叶轻眉奔向屏风后面的床,却被床上的事情惊住了心,真的惊住了心。
只见慕容辰枫斜躺在了床上,胸口被一把匕首插着,这匕首,正是昨日上官青云送给叶轻眉的寒玉匕首。
看来,有人要陷害叶轻眉,想让叶轻眉背上恶杀军候府世子的罪名。
果然,凌云阁下有了脚步声,北溟墨卿推开了叶轻眉:
“国师,快走。”
“墨卿”
抬眼,叶轻眉望着北溟墨卿。
“快走。”
上来的是朝阳长公主,还有军候慕容博,叶轻眉纵身,从窗户逃走了。
“枫儿,枫儿。”
见慕容辰枫躺在了床上,胸口插着匕首,朝阳长公主大惊,奔上,抱起慕容辰枫,哀哭着,并抬眼火望着北溟墨卿。
此时此刻,呆在这里的不应该是叶轻眉吗,而是匕首,也是上官青云送与叶轻眉的,怎么成了他的护卫?
“叶轻眉呢,怎么你在这里,是不是想护自己的主子,这是他的匕首,他杀了人,岂是你这个奴才便能担下的事情。”
这本是陷害叶轻眉的计,朝阳长公主岂能让叶轻眉逃?
“我家国师受太子殿下之约,泰和楼听戏去了,有刺客闯入落凡小筑,偷了我家国师的寒玉匕首,我追了来,不想这歹徒竟用我家国师的匕首杀了小世子。”
对朝阳长公主,北溟墨卿言。
“还真是够狡辩的奴才,你以为这样,叶轻眉就能逃得了杀害小世子的罪名?”
对北溟墨卿,朝阳长公主言。
“论罪要有证据,公主只看见了匕首,可曾看见,我家国师杀人?”
冷笑,北溟墨卿言。
“看不看见都是事实。”
愤愤,朝阳长公主言。
“好了”
慕容博不相信,叶轻眉会杀害军候府的世子。
不过,他刚刚认下的世子却被人杀害了,慕容博很是痛心。
“军候,你打算放了叶轻眉吗,他可是杀害世子的凶手。”
抬眼,朝阳长公主怒对着慕容博,恨恨:
“你能放过,本宫不能,本宫这就进宫,状告那叶轻眉一状。”
愤然,朝阳长公主抱起慕容辰枫,走了。
他的世子居然死了,被人杀死了,慕容博很痛心,真的很痛心。
不过,让朝阳长公主更痛心的事,轩辕澈居然不理会她的痛状,反而让叶轻眉审理军候府世子被杀案,说他是军个翠的理事,朝阳长公主火。
诚信军候府的虎啸堂,叶轻眉开堂,审理着诚信军候府世子慕容辰枫被杀案。
听堂的,由朝阳长公主,诚信军候慕容博,还有启陵的太子轩辕钰瑾,镇国公上官青云,还有军候府的众夫人,以及部分家丁护从。
“对,这是本国公赠与国师的寒玉匕首。”
他赠的寒玉匕首竟成了凶器,还杀了军候府的小世子,还真是令人惊讶的事情。
“本国师的随身之物,向来都有个特别。”
望着案上的凶器寒玉匕首,冷笑,叶轻眉观望堂下的人:
“那就是涂上剧毒飞叶沙蓝,这是我叶城沙蓝枝所提炼之毒,中此毒者,十二时辰之内必死无疑。
而本国师,为防毒,便带上这七步蛇皮所做的手套。”
叶轻眉把用七步蛇皮做的手套放在了案上,冷冷的望着虎啸堂的人。
“离昨日本国师丢匕首就剩下一刻钟了,本国师倒要看看,一刻钟后,是谁,在这堂上中毒身亡,那个中毒身亡者,便是偷本国师匕首,杀害军候府小世子的人。”
轻笑,叶轻眉又言:
“不过,一刻钟之前,若服下本国师手中的解药,本国师定消了你,毒杀军候府小世子之事。”
叶轻眉把一粉色的药丸亮在了手中。
“国师救命呀,是公主,是公主让小的偷国师的匕首,然后陷害国师的,但小世子,不是小的杀的,真的,是公主,公主她自己杀的。”
这时,有一个小厮走了出来,颤颤抖抖,对叶轻眉言。
“你”
朝阳长公主怒望着小厮,小厮吓的腿都吓了,跪了下来。
“公主,你怎么这么恶毒,他是你的儿子,他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做出这等弑子的事情。”
愤然,慕容博怒喝着朝阳长公主。
冷笑,朝阳长公主道:
“他是不是本宫的儿子,难道不是你军候知道的事情,他是你的儿子,但不是我的。”
“你在说什么。”
望朝阳长公主,慕容博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