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人来的人,快说啊”大家伙看见望风的小伙子心焦啊。
“是,是来村里提亲的。”跑的太急,小伙子上气不接下气,被村长七斤拿眼睛一瞪,终于说了个清楚明白。
话是说清楚了,村长七斤听愣了,反应慢了两拍,才硬是扭过头来看林丽儿。真的,七斤村长还真是硬扭的脖子,连身子还朝向大门,身子对着大门头180度大扭动。七斤从进了门,看着这些通红的喜抬屉子,他一直保持安静着没有说话,因为他是知道林闺女有能力的,有钱的,这些俗物未必看在眼里。可是现在,说马队也是来提亲的,那村里除了林闺女有这本事,就没有别人了。
就算太过震惊,村长七斤也是全场反应最快的人了。其他村里人全部是一个动作,像木偶一样,手捂着胸口,今天这小心肝啊,上下波动太大了,等没事了,一定要喝点柚子水压压惊才好。
当他们花了好长的时间反应过来,四肢听使唤,不再麻木了以后。纷纷的相互扶持着走下台阶。刚才只是听声音就好多的马匹了,这会子真站在门口了,还是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啊。
从桥头往下的土路上,两匹马并肩站好,上面是穿着统一华国兵服的士兵。一组,两组,三组,从前往后排,排过了小桥,排进了村里的房子,一眼望不到头啊,少说也有三五百匹的马。村里没有出来看热闹的老的小的都悄悄打开了门,也有胆子大的小孩在门口站着,好奇的张望着马匹,悄悄伸手摸上一摸温热的皮毛。
马队虽然长,但是纪律严明,上面的士兵也都是挂着笑脸。最显眼的,是每个马脖子上都挂了一根红绸布,显得鲜艳。要不然,这么多带刀的士兵,一人一家就把林家村给团吧团吧团灭了。所以,大家伙心里都是一个想法,不管是看中村里哪个女人,肯定是打扮打扮送上去了。
这么一想,站在门口的村民又都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林家大门,和刚刚也出来站在外面同样震惊的林家人。全村人心里统一了意见,把林丽儿打扮打扮送给士兵头子吧。除了林家的小胖闺女,不会有别人了闹出这么多妖娥子了。至于金钱铺面啥的,虽然眼热,但是要有命来花的啊。看一眼马上那士兵的手臂上露出来的疙瘩肉,算了,把林家小闺女送了士兵吧,不然今天看起来不能善了啊。
从马队的头两排里,下马了两个人,朝众人走来。俩人其中一人,村民一看,认识啊,脸熟啊,不就是米三嘛,这几天不见,他穿了铠甲,配上那独特的海盗眼罩子,还真是威风凛凛啊。
米三陪着人走到了林父的跟前,弯身一礼。“华国长史厉奉行,世子亲位队,二等参将给林大人,在此有礼了。今日奉,我们司马丞相的口令,来林家村,给我家的一等参将武副将提亲。这是我们武副将的礼单。”
说着从怀里递上一个信封给林秀才。林秀才也接过了信,当场打开看了,可能是激动的关系,那封信都在发抖。林英已经一目十行的看了看,主要是礼单,有写送几块布料,送几只鸭子鸡啥的。其实东西是真的不多,和前面的人家都不能比的,很是家常的礼单。
这边林秀才还在看呢,一左一右的两个媒婆沉不住气了,首先是三姑,她年纪轻分量重,还从来没有见过一家有女,三家同时求的。这会家人都在看礼单了,等会哪里还有她说话的地方呢。让她灰溜溜的回去,她也不愿意,这关系到她以后在这片地方的名声呢。不就是穷当兵的嘛,找了点当兵的朋友撑场面,哪里比得上县城的杜公子,人帅多金呢。
反正她也有礼单的,当场就仗着分量往前挤,把大红色的礼单纸硬塞到林秀才的手里。“秀才老爷,您可别挑花了眼。不是我三姑说话挑理,要是论学问,论长相,论在村里知根知底,还是杜仲杜公子好。他家可是三代在王家村里的富户,人老实,婆婆好,嫁过去天天能回家来看您。不比跟着啥不清不楚的外乡人要来的好。”
我们庄户人家,心疼闺女,是要真心为她着想,天天看的见过的好不好,有事情了说一声,家里人都能给出个主意,要哭了,也能回来安慰安慰,不比那金山银山的要好啊。”
这话有道理,旁边的几个老人都点头,庄户人家,就近嫁人的不少,六亲里互嫁的更多了,就是图个知根知底的,能看在亲戚的面上照顾两分。
六婆一看三姑这做派,怒了,你个穷媒婆还想越过我去,也饶过了人群,塞给林秀才一张礼单。她拿眼一扫,就看出两张纸薄的,手往胸口一叉,也开口了。“我说,林大人,嫁闺女是大事情,老话说:干的好不如嫁的好,嫁的好能带全家呢。那金公子为人斯文有礼,家里仆佣成群。嫁过去,就是现成的少奶奶。看到金家,县里的县官都要让上三分的。想要做个生意啊,孩子进个学啊,都是顺畅的很,您爱读书,到时候,您的外甥啊,您的孙子进京都国学都是有可能的。再说,路也近啊,就在县城,您每天跑跑还有马车呢。”
米三一听这话急了,左右一捋袖子,这两个红衣服的女人,干啥的,干啥的,想抢他们武将军看中的人。当他们这些个马是吃素的。当时就横眉怒对上了,惹的三姑的声音就更尖了。“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当兵的想明抢人啊,你也不看看你的礼单,才一张,有我们家杜公子的厚嘛,看看这字,写的差啊。你看看我们杜公子的子,那是龙飞凤舞啊。啊”
小桥的下面起了一阵的骚动,围着林秀才的两个红衣服的女人,拿出了红色的大手帕在随着手势挥舞着,为自己的生意做最后的努力。村民也分成了三派,各自对着马儿和礼抬指点着,有那跟来的黑衣大汉就更紧张了,靠近了喜抬保护好,那可是真金白银,少了一份都交不了差的。连前面的几匹马都骚动了起来,不安的喷了鼻息,动几下脚,有小人儿摸它的尾巴了。
就在这时候,一声大喊划破了天际,“在下,世子亲卫队一等参将,武胜给林大人见礼了。”声如洪钟,气势如虹,一骑一人跨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