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和皇后进来的时候,太子他们还在早修课中,待时念和皇后参观完学宫后,他们的早修也就结束了,太子和时墨以及学宫里的其他学生都过来拜见皇后。
皇后微笑着受过大家的拜礼之后,众人散去,只留下了太子和时墨两人。
“从今天开始,妹妹就来这里和你们一起读书了,妹妹还小,你们两个当哥哥的可要照顾好妹妹,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让我们家小念受了委屈,我可不会放过你们,听到了吗?”皇后看着两人。
“哎呀,母后你就放心吧,我和时墨会照顾好她的,不放心我,你还不放心时墨吗?”太子对皇后说到。
“姨母放心,小念和我们在这里不会有问题的”时墨温柔的揉揉妹妹的头,微笑着对皇后说。
“那就好,行了,现在我们去安排一下小念的座位吧”说着,皇后就带着时念进入了平时先生们授课的讲堂。
讲堂很大,桌子摆成三列,太子和时墨都坐在第一排,太子无疑是中间c位,他的左手边是时墨,右手边则是费灵,费灵作为丞相嫡女,又有芸贵妃撑腰,在这十几个公子小姐中也就仅次于太子和时墨,可是现在她来了,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按常理来说,先来后到,我们家小念应该去后面,可是以我们家小豆丁的身高去了后面怕是什么都看不见了,费小姐你们这一列可否往后挪一位,给我们家小豆丁挪出一个位置啊?”皇后牵着时念,微笑着对费灵她们这一列的人说。
这倒也是,时念才五岁,在这帮平均年龄十岁的孩子里面确实太矮了。
“是”那一列的学生哪里会有怨言,就算是费灵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表现出来
“如此,本宫谢过各位了。”
学宫里最多只允许二十人就读,讲堂里自然也就只有二十张桌子,但在这里读书的也就只有十六人,后面自然没有坐满,在皇后打完招呼后,右面的人就开始搬东西了。
在时念终于入座,且有人送来书本,早上第一讲课差不多也要开始了。
时念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旁边的太子冲他眨了眨眼睛,时念回了一个鬼脸,皇后娘娘已经去后面旁观席,时念内心有些小激动,
想她时念上辈子待在那医院里,哪里来的机会去上学,上辈子没机会的事,这辈子有机会了她可一定要好好享受呢。
就在所有人在为接下来的课程好好准备的时候
“皇上驾到!”
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众人跪拜
“行了,今日是大学士温良给你们授课,温学士乃沈老高徒,博古通今,其学术在武陵乃至青州都是数一数二的,你们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皇帝带着身后的大臣走进讲堂,就对众人说了这么一句就去后面了,众大臣自然也跟着,时念她爹时唯今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还对她眨了眨眼睛。
学宫其实是安排得有固定讲师的,而且那些讲师都是实力不凡,当然这也说明人家不可能单单只做学宫讲师,人家还担任了要职,早上是要上朝的,平时也有公务要处理,这也是学宫早上第一讲是在前朝下朝后,而且学生自习时间这么多的原因了。
而且学生对进出管理不是很严格,那些大人们只要有时间随时都可以进来看望自己的孩子,还可以在课堂上旁听,这也就是为什么帝后和一众大臣可以坐到后面的原因了。
咚~咚~咚~
三声钟响,意味着第一讲正式开始。
学生们端坐室内,一人自前门进入,来人身着青色长衫,头发用木簪束于头顶,年龄嘛,看起来倒是和时念她爹差不多,长相普通到站在人群里完全找不到。
此人正是才倾天下的大学士温良,温良嘴角含笑,不疾不徐的走进讲堂,温良虽然长相普通但那一身气度却是常人所没有,让人如沐春风般心旷神怡。
温良立于讲台中央,看着下面的人。
“各位小友好啊!鄙人温良,不过一介俗人耳,蒙陛下及众位同窗不弃,今日才有机会立于此地,然,良才疏学浅,实不敢当授课大业,今日于此就当是与个位小友讨论讨论学术。”
“今日良有三问,愿与各位小友一同探讨”
“第一问,在座诸位皆是读书之人,请问何为读书人”
第一个问题一出来,下面众人就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
“回温先生,学生认为读书人乃是熟读前人诗书,且能看懂并写出文章,知礼仪守法治知廉耻有远见之人”后面一位少年站起来说,那少年时念有些映像,好像是大理寺卿家的。
“嗯,读书人概括为此倒也不为过,你们谁还有更深的见解吗?”温先生摸着胡子在上方踱步。
“回先生,学生以为的读书人仰观宇宙之大,伏看柴米油盐,不谄媚于钱银权贵,不固执于凡俗旧礼,查天地之规则,明万民之所需,化字墨为利器,安国扶民,文字不流于俗,文章不落风尘,无论何时都在不断探索,谦虚待人。正所谓文官提笔安天下,武将上马定乾坤。与那些只知道空谈理想抱负,固守陈旧思想,笔墨毫无意义,只求一己得失的读书人比起来这样心怀天下的读书人才是真正的读书人”说这话的正是她旁边的太子。
“好”
“说得好”
太子说完就赢得了一片叫好声,连后面的皇帝也不断点头。
“好,好,好,看来我这第一个问题是被答出来了,下面就仔细听我这第二问。”
温先生显然也对太子的回答极为满意,竟连说了三个好。
“第二问,既为读书人,必与文章挂钩,请问如何才能写出传世佳作”
第一问还好,随便来个人都能答上一两句,就算不全对也能沾点边,这第二问可就犀利了,毕竟他们要是知道如何写出传世佳作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此问一出,下面的一些学生就有些不淡定了,就连有些后面的大臣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