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林月一直找朱靖打听张云昇的事,我误会她了。我以为她喜欢朱靖,所以,我安排了云昇和林月的那次登山约会,我以为云昇会接受她的,谁知道他拒绝了她,更没有想过她会自杀……”
“难道你不知道林月已经答应嫁给陈超了吗?”
瑛瑛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知者无罪的表情:“我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跟我提过陈超有追她,她就连喜欢张云昇都没有对我说,我还是从朱靖那里听说的。”
陆小晚的眼神认真起来:“如果不是你胡闹,林月就不会死,陈超也就不会误会张云昇,你却还假装不认识她,你这么做,配得上‘朋友’两个字吗?”
“就因为是朋友,我才会帮她约张云昇……”
陆小晚忽然拿出手机,对着手机屏幕喊道:“陈超你听到了吧?林月的死跟张云昇没有关系,完全是个误会,所以麻烦你不要再找张云昇的麻烦了好吗?”
陆小晚举起的手机屏幕里,出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陈超盯着屏幕,半天没说话。
原来,陆小晚趁自拍的时候,偷偷的给陈超发了个视频通话。
“陆小晚!”
瑛瑛平静的脸上明显生气了。
陆小晚关了通话后收起手机,往安全的地方靠了靠,说:“我没别的意思,人家的心上人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着也得给人家一个真相啊!”
担心瑛瑛一个冲动把她推下了山去,忙离她远了点:“还有啊,我可是把你当朋友的,你总这么陷害我,值得吗?我知道你喜欢张云昇,我也没有想要跟你抢,可是耀耀是他儿子,我没办法不让耀耀认他,是你太着急了。循序渐进,或许他还是会接受你的。”
瑛瑛的脸上挂满了不爽。
她追着陆小晚慢慢靠近。
陆小晚慢慢后退,和她保持距离。
“关于朱靖,也不是我的错,你和他如果能结婚怎么会有别人的事?所以,不是你的东西,怎么抢也抢不到的。”
“你还强词夺理!”
瑛瑛靠近她的步子一刻也没停过。
陆小晚加快了远离她的步伐:“我说过,你穿高跟鞋是追不上我的,你还不信,那我就先走了,一会霓虹就亮了,你慢慢欣赏。”
说着就踩着自己的平底鞋“啪啪啪”的跑了。
“小晚……”
瑛瑛在后面追着跑了几步,由于山路不平,不小心崴断了高跟鞋的跟,还扭伤了脚。
疼得她面部扭曲,疼痛难忍。
她表现的就那么让人感到害怕吗?虽然她是陷害过陆小晚几次,但是都不足以要了她的命,可是这次,她竟然像防狼一样防着她,真是让她愤恨。
汗蒸会所那次,是她命大。
但是,没有人能够证明是她干的呀!
难道她演得不够好,暴露了?
旁边路过的人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她,如今碰瓷讹诈的事情太多,即使她是个美女,也没有谁愿意帮助她下山。
她忍着疼痛,被迫在山顶欣赏了这个城市的夜景。
直到陈超找了过来。
……
蹦跳着下山的陆小晚,第一时间赶到了邢露露家。
易阳守在床边,看着哭累了已经入睡了的邢露露,又心疼又生气。
“她怎么了?”
陆小晚看了看睡着的邢露露,又看了看愁眉苦脸的易阳。那感觉就像,邢露露怀上的孩子是他的一样。
易阳回道:“不知道,在医院就一直哭,回来了还是哭,睡着了都在哼哼,一句话也没说。”
陆小晚深呼了一口气:“她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
邢露露睡了两个小时,被饿醒了。
醒了以后,发现陆小晚已经给她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
陆小晚怀孕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睡了吃,吃了睡,所以她在邢露露醒来之前就开始为她准备吃的。
这好歹算是她的经验。
邢露露喝了两口汤,目光无神的盯着桌子上的菜,喝一口愣一下,喝着喝着又哭了起来。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哪怕上次分手,她也只是喝了个烂醉而已。可是这次,她不敢。
陆小晚和易阳静静地坐着,都没有开口问她出了什么事。
直到她哭好了,用手背擦了眼泪,喝光了碗里的汤,才稍微平静了一点。
“我感觉,我的人生特别黑暗。”
陆小晚和易阳齐刷刷的看向她。
“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怀不上,和朱靖在一起怀上了他又不要我……这还不算什么,重点是我连打胎的权利都没有……真是黑暗至极……”
陆小晚歪着脑袋看她:“为什么?”
这个朱靖这么嚣张吗?始乱终弃还不许人打胎?
邢露露闪烁着泪光:“医生说我打了胎以后可能就再也怀不上了……”
“哦。”陆小晚明白似的点了点头,“这样啊,那是挺黑暗的。”
听到陆小晚说风凉话,邢露露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
易阳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女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这是女人的话题,他一个大男孩好像插不上话。
邢露露哭腔满满:“我就知道,你肯定也觉得我倒霉对不对?”
陆小晚又一次出言打击她:“这有什么?反正都是自找的。”
邢露露鼓着腮帮子死嘟嘟的瞪着她。
“那你怎么想?要不要打掉?”陆小晚收了她清光的碗和盘子,继续说:“这个小鬼应该很可爱,以后出生了可以和耀耀一起玩,说不定耀耀还能给他换尿布呢!嗯……要不,你还是打掉吧,我不想我儿子那么早就经历人生的苦难……”
邢露露此时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打不打啊?”陆小晚追问。
“不打!”
“那你考虑清楚了,以后可不要怪我,说我为什么不劝着你点。现在是你不要打的,孩子的一系列问题你都要负责。”
陆小晚当然不想她打掉这个孩子,毕竟女人这一生,可以没有老公,但不能没有孩子。
孩子是女人生命中的一种延续。
“那……张总那里怎么说?”
易阳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