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变白天。
在沈倾梦和湛修筠几人看来,他们再被那个导演带去那个房间后,前后不过待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
可就算如此,众人在见到那名导演后,却丝毫不敢提出质疑。
“寻找婚礼必需的物品【婚戒】,如果找不到的话,嘿嘿……我很愿意将你们同化,留在这里成为我们的一员。”
说完,站在导演身后的那些工作人员全都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众人顿时被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有任何耽搁,赶忙动身再次回到了船舱。
可才一进船舱,宋思雨就满心不满的开口道:“这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让咱们怎么找。”
沈倾梦此时也是眉头紧皱,要说找婚戒……那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婚房。
而且之前她出现幻觉的时候,有看到那婚戒就在婚房的化妆桌上。
但……想起喇叭里那个女人的警告,沈倾梦纠结的眉头都拧成了团。
如果她猜测的没错,这船上的势力一股来自导演方,一股就是那个女人的。
并且几人中只有她能听见她说话,那代表她的存在是特殊的。
或许……她能进入那个婚房也说不定。
想到这些,她悄悄地拉拉身边湛修筠的衣袖道:“婚戒应该在婚房,但我需要人在门口给我把风。”
湛修筠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怎么这么肯定戒指就在婚房,难道这里的事情真跟她有关?
带着疑惑,他紧跟上沈倾梦的脚步。
很快,二人就来到婚房前。
想着那个声音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沈倾梦,千万不要进入这个房间,但是每一件事情的矛头却又都指向这里。
她觉得,很有必要进去看一看。
沈倾梦站在房门口深呼吸,好像做足了思想准备,才慢慢地伸手摸到了金属的门把手,轻轻转动。
“咔”
打开的房门,露出一条窄窄的缝隙来。
沈倾梦小心翼翼的探过头去,漆黑的房间里瞬间燃起两根红色的蜡烛。
两个人屏住呼吸,慢慢地走了进去。
摇曳的烛光映在两日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湛修筠却迫不及待的朝着化妆柜瞧去,只见一个心形的戒指盒,静静的摆放在哪里。
他立即冲上前去,将盒子打开。
【婚戒】!
竟然真得是【婚戒】!
湛修筠快速收起戒指盒,转头对着沈倾梦冷声问道:“你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我安排个屁!”
沈倾梦见真得拿到了戒指,心中正是高兴。
可被湛修筠这么一问,她立即是一脸认真的反驳道:“大哥麻烦你动动脑子。”
“这里是婚房,结婚之前新娘要坐在化妆台前化妆。那被她随身携带的婚戒自然会放在她能看到的地方。”
说得倒是合情合理,可是他还是心存有疑。
而就在此时,原本只有两根的烛火突然变成了六根。
紧跟着一阵阴风吹过,四周瞬间浮现无数黑色的人影。
与此同时,那个冷漠的机械声音也在次响起。
“三号嘉宾信任值陷入信任危机,进入考验环节,如未通过,执行抹杀!”
话音落下,房间里无数黑色的人影朝着他们就扑了过来。
湛修筠下意识的拉过沈倾梦,将其紧紧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测试开始。”
那阴郁的声音再次传来:“检测到三号嘉宾关系:夫妻,目前信任度:15,心动值:61,女方对男方好感度:15,男方对女方好感度:30”
“任务开始,请在规定的时间内信任度达到:30,好感度达到70,任务失败抹杀。”
“倒计时开始……”
随着两人耳边一声“滴答”声音响起,无数的黑影将两人高高举起,狠狠的向婚床的方向摔去。
可两人却并没有落在床上,而是快速下坠,就像坠入无底的黑洞。
待两人不知所措的睁开双眼,眼前的场景让两人全都为之一愣。
这是……
沈倾梦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这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墙上的时钟看去。
已经12点,湛修筠还没有会回来。
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这一桌子的饭菜都是她做的,就是为了庆祝这一天。
可谁知道到了后夜2点多,他才一身酒气的姗姗来迟。
沈倾忙莫名的有些感伤,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了,可是她心底却好像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一天。
时间过得飞快,同样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湛修筠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家里。
沈倾梦见状,是赶忙上前去扶。
“修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你是不是在外面喝酒了?”
却不想被湛修筠一把挥开,怒声呵斥道:“关你什么事,你是什么身份?什么资格来管我。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
“我准备了一桌子美味佳肴,今天是……”
沈倾梦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搅动着手指,柔声开口。
可谁知道她话音未落,湛修筠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些盘盘碗碗,是一把扯下了桌布。
随着“噼里啪啦”的一通乱响,破碎成一滩的除了那些沈倾梦精心准备的饭菜外,还有她的心。
“少给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看见你我就恶心,滚回你的房间去。”
说着,他用力地扯了一下领带,晃悠着身子朝着楼上走去。
同样在他身体里的湛修筠则在他离开那一刻,看到了满眼泪水的沈倾梦正一点一点儿的收拾着残局。
哪怕手指被割破,她也毫无反应。
紧接着画面一换,沈倾梦被湛修筠狠狠的掐住了脖子。
“赔!你赔得起吗?我警告过你,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东西。”
说完,湛修筠狠狠的将沈倾梦甩在了地上。
任由地上破碎的花瓶碎片,刺破她的掌心和额头,他竟然视而不见的转身就走。
而花瓶,不过就是一件普通的摆设而已。
湛修筠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可恶。
他看着沈倾梦将破碎的瓷片清扫干净,看着她四处奔走寻找和那破掉的一模一样的花瓶摆放回去。
类似的画面不断地播放,是一次次揭开沈倾梦心口上的疮疤。
而就在此时,她脑中突然想起一个冰冷而又阴冷的声音。
“恨他吧!杀了他呀,这才是你该做的事。从过往的阴霾中走出来,只有杀了他,才能重获新生。”
沈倾梦的思绪一点一点被那个声音侵染,胸口的恨意如翻腾的海浪冲击着快要失控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