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男的有钱就变坏,女的有钱就变态,一点儿也不假,这给女士做大保健可不是只崩一锅就完事,很多恶心变态的做法让疤脸完全不能接受。
原来一直还想着,这几个占了自己的便宜,用按摩的钱接受了大保健的服务。现在看起来,其实还是自己占了便宜,人家就是很简单地要求他满足最基本的需求,也让他得到了释放,还有提成可拿。
“行了、行了,不用介绍了,我可享受不了这个。你们大城市的人可真会玩儿。他们做按摩的,不给提供特殊服务吗?”当丽姐介绍到388的服务内容时,刘霞赶忙叫停。
“我们这里的按摩技师不能提供类似服务的,如果被发现了处罚非常严重。除了罚款开除还有可能采取一些极端措施,让他永远也做不了这种事。这属于严重违反行规的越界行为。”丽姐看了一眼疤脸说。
有可能丽姐隐约觉得疤脸有些越界行为,所以趁这个机会将严重的后果说出来,警告一下疤脸,也有可能是疤脸的做贼心虚。
“噢,这样做不犯法吗?听着好吓人啊,呵呵”刘霞听完只是噢了一声,但疤脸着实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以后不管人家再怎么挑逗,这种事是不能再做了。
“没办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干会所的也得有相应的规矩。如果本来应该去做大保健的,在其他服务给捎带做了,那对会所也是一种损失。如果大家都这么做,那会所的生意还怎么做啊,您说是吧。”丽姐解释了一下。
“说的也倒是,不过总感觉很吓人。呵呵”刘霞回应了一句。
“我们这里可以说是全国最正规的,即使会所里的技师互相之间服务,首先要自愿,其次是都要给对方费用,要不您说那些做安保的有事没事总占小妹们的便宜,那对小妹也不公平。还有,如果大家都不遵守规矩,那还不乱套了。”丽姐看着客人说道。
“那倒是,以前去一些按摩场所就听说有这种事,是挺气人的。”刘霞看来也出入过这种场所,不过听她说话,应该去的不多,主要就是好奇,想多了解点儿情况而已。
“那贵宾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丽姐觉得差不多了,看着客人问道。
“嗯。没有了,谢谢啊。”刘霞示意丽姐可以走了,丽姐说了两句客套话就退出了房间。
“你们公司那个赵经理叫什么名字,看着挺年轻的就当经理了,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我姐说让我多维护着点儿她,具体的方法和您商量就行。”刘霞问王主任。
“哦,她叫赵晓润,我们都叫她大润,这个女的,如果是对脾气的人还是很好说话的。就是性倍儿大,你们现在的业务已经中标了,以后尽量少正面接触,别把她的胃口吊起来,以后可就麻烦了。逢年过节的给她金卡里充点儿值,她就特别喜欢这里的大保健服务,每次来都要最贵的那一档次的服务。”王主任说。
“哦,真是不理解,她这么年轻漂亮,如果自己放得开,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还非要花那么多钱给别人。做这种事还能让公司的都知道,也太开放了吧。”刘霞说道。
“你没听刚才他们经理介绍吗?很多服务使用嘴、舌头、还有道具,这可不是什么人都愿意的,不来这找,去哪儿找这么听话的。她的事也不是都知道,只有那么几个人在这里碰见过,我完全是猜的。但是你姐年前给她办了卡,你们的业务就顺利的通过了,所以一切传言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王主任说。
“行,不管怎么样,我听您指挥就行了,您指哪儿我打哪儿。我只是不理解这些掏钱做大保健的,玩儿那么多花样有什么用,不就是那么点儿事儿嘛。凭自己的相貌,还不是随便选,这不糟践自己吗?”刘霞说。
“我看你和你姐一样保守,你们都是家庭幸福的人,所以追求都比较正常。哎,人要是不顺心的事遇到的多了,思想就容易偏激。”王主任说。
刘霞:“啥幸福不幸福的,我们就是心态好。我看您的心态也挺好的,要不显得年轻呢,听我二姐说,你和我大姐同岁,但看上去比我大姐要小十岁。”
王主任:“那是你们姐妹都会说话,我就是没心没肺活着不累。不说这些了,那个张总你们怎么搞定的?”
刘霞:“听我姐说都是按照您的给的建议办的,我们这业务小,人家也看不上,也没咋费劲,就是替他找了个农村保姆。具体都是我姐夫办的,他们把事情都办完了,中标以后才让我过来的。”
王主任:“哦,你们山西人就是会做生意。”
刘霞:“这还不是全凭您这大军师在后面给我们出谋划策。“
……
“这位小兄弟哪里人,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样。”这时她们的聊天话题基本结束了,刘霞突然问给自己按摩的疤脸。
“我是山西吕梁的。”疤脸诚实地回答道。
“他还是槟城医学院来这里打工的大学生呢,你这按摩服务绝对物超所值,专业医生服务。”王主任侧过头和刘霞说道。
“那咱还是老乡呢,我也是山西吕梁的。你吕梁哪儿的,是不是咱以前真见过,我看着你真的有些眼熟。”刘霞侧过头看着疤脸说道。
“方山县圪洞镇吕家洼村。”疤脸也觉得刘霞有点儿眼熟,干脆一口气都说出来。谁知刚说完,刘霞噌地一下就坐起来,吓了疤脸一大跳。
“你是家正啊,不认识四姐了,臭小子。”刘霞推了一把疤脸说道。
“噢,我说呢一看您就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您躺着我们边按边聊,要不会所该罚我的款了。”疤脸这时想起来,原来这就是刘念娣。估计是嫌名字听着土气,出来办事自己将名字改成刘霞的。
“十几年没见了,变化是挺大的。”刘霞说道。
“四姐的变化不太大。”
“咋不大,从十七岁变成了二十八岁了,老了十几岁。”
“容貌没多大变化,更成熟了。”
两人随即聊了一些其他的事,中间也不忘和王主任说一说他们小时候的趣事,听得王主任也是嘿嘿直笑。
刘念娣比疤脸和拴住他们大七岁,小时候还带着他们一起做过几件调皮捣蛋的事。跟着父母搬离村子后,就再也没见过疤脸。
她在圪洞三中上学时也是出名的女混混,具体是不是和杨静一样疤脸就不知道了。反正初中毕业后,也总有不三不四的小青年来村子里找她,全家搬到县城后,过了两年就和一个货车司机结婚了。
又过了几年,来娣也就是疤脸年前服务过的像是邓婕的美女,在太原成立了个物流公司,念睇两口子就都去了太原在这个物流公司工作。
这回是来娣的公司开拓新业务,想在滨城干一个物流货场,要和滨城港集团先建立起联系。王主任和赵经理这些都是滨城港集团的一些主要部门的人,还有五六个都是男领导,一般都是来娣老公来对应。疤脸都没见过,即使见过也不认识。
一个月几十万的业务量,利润疤脸不知道多少,但是可以看得出,这些事情也并不容易,需要经常维护的关系就十个左右。对每一个人都需要特别的小心谨慎,处处低三下四。
像来娣和念睇这种漂亮的女人,还尽量别和男客户接触,容易起反作用。本来请几顿饭,做几次大保健就能搞定的事。如果她们出面周旋,男客户非要占她们的便宜,而她们又不想让对方太多的纠缠,反而让一些原本简单的事变得复杂起来。因此她们做事都是,男客户就让男的出马,女客户就她们姐妹俩搞定。
所以说不用羡慕任何人头上的光环,他脚底踩过的狗屎不会让你看见。谁的生活都不容易,隔岸去看总觉得旁人更快乐,但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自己要经受的苦难和历练,谁也无法替代谁。人生,过的是心情;生活,活的是心态。
以后的日子一直平淡无奇,虽然也有一些女客户骚扰疤脸,但是疤脸心里确实害怕,再也不敢半推半就的接受贵宾的邀请。他知道这种会所看着很好,但是如果你触碰了人家的底线,让你从人间蒸发都有可能。
彪哥的小弟还有谢婷婷的前夫赵喆就是很好的例子,所以他还是兢兢业业地干自己技师的工作,别的一概不去理会。无非就是摸一摸,说些挑逗的话,时间长了,也就不当回事了。
王主任以后几乎每半个月来消费一次,来了也就是揩揩油,也没要求疤脸为她提供其他服务。估计是新鲜劲过去了,怕疤脸也和那些大保健的技师一样,总之就是做常规的按摩,附加一些隔靴搔痒的小动作。
念睇从那次消费以后疤脸就再也没见过,听王主任说公司的很多业务都是在港口,所以念睇的办公和住宿都在滨城港附近,只有请那些重要人物时才会来市里。
但对于念睇来说,她对应的女客户就是赵晓润和王主任,这两人都不用她经常见面招待,该给的给足了就行,她也不用跑来跑去的维护关系。
这一段时间比较有收获的是,他和谢娜的感情随着天气变暖也开始升温。疤脸现在在会所打工的最大动力,逐渐从挣学费和生活费,变成了多和谢娜接触。
这个俄罗斯美女,大家私下里都这么称呼谢娜,真正地属于胸大无脑型的。过完年后报了个电脑培训班,交了900元的学费,学习三个月,最后基本上属于学完就忘的那种。反正是最基本的操作也不会,专门练了一个多月的打字还没学会盲打,还是标准的一指禅。
疤脸对她这一点有些不满意,但是那带有异域风情的容貌,和无与伦比的身材弥补了她的一切缺点。疤脸觉得以后自己毕业了,娶个这样的老婆也很不错,谢娜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回味很久。
六月份开始进入这学期最忙的时间段,疤脸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学习上,要不是为了能多看谢娜几眼,他都不想来会所了。暑假已经准备好不回家了,继续在会所打工。
英语六级考试成绩下来后,疤脸很失望,他是全班唯一一个没有通过六级的人,整个金融系也只有五个人没过六级。
下学期开始都是专业课,英语的课程就完全没有了。但是没过六级就得一直学下去,再说了大家考研、出国的人也一样在努力学习,自己这个学渣怎么能放弃呢。这次考不过我下学期再考,下次不过那就再下次,疤脸下定决心,一定要咬牙坚持到底。
在疤脸快要放假的前两天,念睇给他宿舍打电话,问疤脸什么时候有时间要请疤脸吃饭。疤脸推辞了两句也没推辞掉,最后就约定了个时间,就在他们最后一门考完的当天晚上。
刚考完试,疤脸也想放松一下,不想这么快就去会所上班。下午五点,念睇开着一辆面包车来到了校门口,接上疤脸去了离学校大概有两公里的一个烧烤店。
疤脸看饭店牌子上写着“滨城第一串”,两人选好座位,念睇点了餐,又点了六瓶啤酒,边吃边聊。
“念睇姐,点这么多酒,一会儿喝醉了怎么开车啊。”虽然那时还没有酒驾这些限制,但喝醉酒开车出事的,也时有发生,于是疤脸有些担心地问道。
“晚上不回去了,今天就在旁边的那个酒店睡,我已经开好房间了,你今天的任务就是陪姐喝好。”念睇让服务员打开两瓶,递给疤脸一瓶,两人各倒各的,但必须保持步调一致,这是他们那里朋友之间喝酒的规矩。
“今天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了?”
“姐心里烦,在这里,姐和你一样都是孤苦伶仃,真正能说心里话的就你这么一个,不找你找谁,怎么,不愿意陪姐。”
“没有,只是觉得奇怪,感觉姐的业务这段时间应该顺了,钱大把的赚,怎么还有那么多烦心事呢。”
“人生不能只是赚钱这一个目标吧,再说了赚这点儿钱你以为容易啊,每天对着什么人都得陪着笑脸,弄得我脸都快抽筋了。”
“这倒是,干什么也不容易,理解姐的不容易,来,我敬姐一杯,为我们能在槟城相遇,干杯,也祝愿姐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