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之走后,沈南桥的心情反倒是又差了些。
接着,她就从冰箱里拿了几罐啤酒直接走到客厅的地板上坐下。
电视机被她摁了开来,此刻正在播放着一个热门的搞笑综艺,里头的嘉宾正在不停贡献笑点。
换作平时,沈南桥看到这个肯定也会跟着笑上两下。
但此刻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人,一股油然而生的压抑感就让她完全笑不出来。
啪——
沈南桥微曲起食指,一下子就将啤酒盖给拉了出来,而拇指和其他三指则是稳稳托着啤酒罐身保持着平衡。
她喝了两口,很快就感觉到了啤酒独特的涩味在自己的味蕾上肆意蔓延。
而冰镇过后的酒更是随着沈南桥吞咽的动作顺着喉间下滑引来了一阵凉意。
等到一罐见底,沈南桥就感觉到脑袋开始昏沉了起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倒是再没时间去想着别的。
她拿高了瓶罐在面前摇了摇,接着就启了启被酒润湿了的红唇小声嘀咕了句:
“是个好东西。”
而就在她说完准备去开新一罐的时候,沈南桥听见了大门那边有人正在从外试图开她大门的动静。
瞬时间,她的眼神里就清明了不少。
沈南桥皱了皱眉,对着那边低呵了声:
“是谁?”
接着,在感觉到门外之人依旧没停下来的动静后沈南桥就爬起了身子。
手上还抓着一个没开过的啤酒罐,同时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喊安保过来。
咔—
砰——
家门被人从外打开的瞬间,沈南桥手里头的啤酒罐就毫不留情地被她狠狠砸向了“入侵者”。
然而准头不够却只是砸到了他旁边的墙面。
接着啤酒罐落地摔得变形,滋地一声开始从里冒出浅褐色的液体逐渐浸湿底下的毛毯…
而与此同时,差点被砸到的宋景之才走了进来,他看着沈南桥,脸上表情也有些不好。
沈南桥没想到宋景之又掉头回来而自己手里头还抓着新的啤酒罐准备往他的方向死里砸。
所以一时之间两人相顾无言倒显得有些尴尬。
一直到沈南桥看了眼他手上拿的那串略显眼熟的钥匙后才反应过来:
“我钥匙怎么在你这?”
宋景之将门重新关上,接着开口毫无一点做坏事后的羞愧:
“走之前在你桌上顺走的。”
闻言,沈南桥拧了拧眉像是有些不满:
“看你的样子还挺自豪啊!”
接着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刚刚没打通的安保电话就又回拨了过来。
沈南桥按了接通键后就听到那头传来的声音:
“沈小姐,您这边是出现什么情况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刚刚打错了。”
“那好的。”
沈南桥随意几句就将先前打电话的事情敷衍过去。
接着就不再理那边不知道怎么又返回来的宋景之直接回到客厅盘腿坐下…
宋景之看了眼她旁边的空啤酒罐,叹了口气后才走过去夺过了她又准备开的新一罐:
“别喝了,你这是准备去试戏酒鬼吗?”
沈南桥看着被他拿走的那罐啤酒,表情看着像是有些可惜:
“你说得有道理,我可以考虑一下。”
不过她也没再拿新的,转而双手抱膝,接着就用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将身子转向宋景之那边。
她的下巴抵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眼睑一闭一抬看着像是有些困倦。
接着又像是强撑起了精神抬了抬眼望着宋景之,双唇张了张身上还透着一股酒气:
“宋景之,你又回来干嘛?”
她不知道自己想从他口中知道什么答案,但可能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沈南桥就是想和他说说话。
这样,才不会显得就她自己一个人。
宋景之看着她脸上飘着的一片薄红,就没好气的曲指敲了下沈南桥的额头:
“回来干嘛?气不过就回来找你算账啊。”
“疼…”
沈南桥感觉额间一痛,接着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瘪了下嘴巴显得有些委屈。
宋景之看她这样,心里马上就下了个定论:
得,真喝多了。
不过他看着沈南桥这没醉但也差不多的样子,并没有马上扶她去休息。
反而觉得可以趁着她还留着几分清醒松懈防备的这个时候让两人解决点矛盾。
这么想着的同时,他也直接坐了下来。
替她揉了揉额头之后继而问道:
“桥桥,你总该告诉我一点事情了吧。
我每次问你你都不说,这不公平。”
如宋景之所料,在酒精麻痹下沈南桥确实放松了不少,但也没有完全到任人摆布的地步。
所以开口留有余地:
“你想问什么?我只回答一个。”
宋景之听沈南桥这么说,觉得她的防备心比自己想的更强。
虽然有些可惜,但他至少赚了个机会。
他想问贺逸安,但后来想想有个问题对他而言更为重要:
“当初为什么要提分手?”
沈南桥当初提分手的时候,一个理由都没有给他就直入主题。
气得宋景之跟她吵了好几次沈南桥也没有服软,又正逢当时他按计划也准备去国外几年,所以抱着气不过又舍不下的心情。
宋景之索性就直接飞去了国外,压根就没有打算回应沈南桥这个问题。
即便中途他试图联系过沈南桥却是无果,但在宋景之看来两人这样至少只能算是冷战。
所以几年下来,两人的关系在沈南桥的意识下就成了默认分手。
但在宋景之这就是我不听,我不懂,我可没同意。
闻言,沈南桥也不说话就直勾勾望着他。
见此,宋景之也不急,目光与她对视静静等待沈南桥的答案。
很快,沈南桥开口了。
宋景之以为会听到什么特别的理由,但事实上却是沈南桥的一阵吐槽。
沈南桥撇了撇嘴,嗤笑一声。
接着抱膝的手被她转而贴上了他的两边脸颊。
沈南桥目光灼灼,继而皱紧了眉头抱怨道:
“炒绯闻,搞暧昧,我的生日你也不在。
你就是个坏家伙,不跟你分手跟谁分手。”
宋景之:“”
听到这,宋景之想起了以前确实是无法狡辩。
然而,沈南桥的话还没停。
就在她抱怨完后,沈南桥就松开了手重新抱膝,继而垂着脑袋闷声道:
“而且那时候的我们,阶级差距实在是太大了…”